“回王爺,妾身在府中已有六年。”六年,真的已經(jīng)好久了,從前還做他的伴讀,她大概是府中最年長的侍妾,二十歲,與他同齡。
可是,她除了被他養(yǎng)在府中,什么也不是。
“你最想要什么?”他就像問一個臨死之人最后的愿望般,慵懶的坐著,把玩著扇墜,臉上卻掛著一抹似笑非笑。
太有心計的女人會令男人厭惡,他驀然想起歐陽清清來,這一次回來后,她雖然性情大變,卻讓他感受到了一個字,那就是真。
想起她,嘴角的那抹笑便也真實起來。
綠蝶抬眼見了,有些恍惚的說道:“我最想要的,不是留在王爺身邊,而是王爺?shù)膼??!?p> 司徒墨頓了一下,轉臉去看她,他對這個女人也是很熟悉的,只是她的這股淡然清高的氣質卻是裝的,他霎時便心煩不已。
“本王府中,不需要這么有心計的女人,不管本王愛誰,在你沒有實權之前,就不要跟本王玩心計,帶下去吧?!?p> “王爺,你真的不給我一個機會嗎?人非圣賢,熟能無過!”綠蝶的聲音高了起來,在被兩個護衛(wèi)拉起來時,她仍是抱了一絲希望的。
不管怎么說,她有過今天的準備,卻沒想過他會殺她。
司徒墨看她一眼,聲音冷淡,“今天的事,你早就料到了,不是嗎?你的過又何止這一件?蓄意縱容刺客,你是想要本王的命?!?p> “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想要你的命,王爺!”綠蝶大喊,卻如同昨夜的云浮一樣,只是被帶遠,連帶著面如死灰的管家。
他們所幸的,也只不過是多活了忐忑不安的一晚。
在墨王府玩心計,就是玩命。
“王爺,至于清主子……”無痕在旁試探的開口,就見本已閉上眼睛的司徒墨重又睜眼,半晌,揮手示意他說下去。
“屬下查看清主子多年,她五年來絕沒有出過墨王府一步,甚至除了清芷榭,一般別的地方都很少去。”而這也正是他所迷惑的地方,她的武功到底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