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我還想喝蛇羹。”荷兒看著在田里忙碌的二牛小聲說道。
“成,一會兒我去給你捕蛇,荷兒把水桶遞給我?!倍2亮瞬令^上的汗珠,回頭看了一眼饞嘴的荷兒。
荷兒把空水桶遞給二牛,又有些擔憂的說道:“二牛,白公子和你一起睡習(xí)慣嗎?”
二牛心里一喜大咧咧的說道:“有啥不習(xí)慣的?又不是在一張床上?!?p> “可是我真擔心白公子受不了和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里?!焙蓛赫f罷嘆了口氣,她是真擔心少公子受不了啊。
二牛瞬間滿腦門子黑線,負氣的把水桶放在地上,用葫蘆瓢給青菜灑水。
“荷兒,我總覺得你對姑爺比小姐對姑爺還好,我心里不舒服?!?p> “二牛!”荷兒抬高聲音雙手叉腰的站在田邊兒氣哼哼的吼道。
二牛不說話只是低頭澆水,整理好田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袋子,悶聲悶氣的說道:“我去捕蛇?!?p> 荷兒猶如自己揮出去一拳砸在棉花上了一樣,愣愣的看著走遠的二牛一跺腳往回走去。
“你是荷兒?”
荷兒抬頭看著一身翠綠衣衫的小姑娘正站在自己對面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是啊,你是誰?”荷兒戒備的看了一眼周圍,這是自家的后院,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姑娘是誰?
“我是靈兒,今天是陪著小姐過來拜訪雪兒小姐的?!膘`兒熱絡(luò)的拉起荷兒的手。
“這里好漂亮啊,我們在家鄉(xiāng)的時候也有這樣一處宅子,不過要比這里好一些,對了,差不多這個位置小姐種了一池塘的荷花呢?!?p> 靈兒興奮的蹦蹦跳跳的,荷兒卻高興不起來,聽小姐說她們是煙街柳巷的人,這會不會教壞了小姐?
“對了,你們是來見孫公子的吧?”荷兒試探的問道。
靈兒突然沉默了,半天才說道:“嗯,小姐這會兒在和孫公子說話呢?!?p> 房間外面,慕容雪坐在石凳上發(fā)呆,她看到兩個人含淚相擁的情景心里很難過,在自己的世界里這樣的愛情可以有很多種辦法成全,比如離婚、私奔,但是這個古代如自己在書上看到的某個朝代很相似,也許只有一條活路,一條死路。
死路?!慕容需嚇了一跳,蹭的站起來就往屋里闖。她可不敢想象一會兒若是見到的兩個人真的殉情了,自己該咋辦。
“雪兒?!?p> 慕容雪愣在門口,月凝霜的輕喚讓她瞬間回神,急忙歉意的笑了笑。
小白斜倚在旁邊的樹上看著慕容雪滿臉堆笑的對房間里說著對不起退出來,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讓人家給趕出來了?”小白笑吟吟的走過來,看了一眼慕容雪。
慕容雪瞪了一眼小白,轉(zhuǎn)身走到桌子旁邊坐下。
“小白,有沒有什么辦法幫助他們?”
小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月凝霜嫁給了縣太爺,她的命運已經(jīng)沒有更改的可能了,這說明了一個道理?!?p> “什么道理?”慕容雪抬頭看著小白坐在自己對面。
“選擇了什么樣的人,就選擇了什么樣的人生,而我的雪兒對于這件事情處理的并不明智?!?p> 很明顯,小白并不贊成慕容雪制造機會讓兩個人幽會,畢竟嫁作別人婦的女人該恪守婦道,而孫乾怎么說也是讀書人,萬萬不該還做這等茍且之事。
慕容雪不得不贊成小白的說法,這是道理,不管在任何世界都行得通的道理,只是那未出生的小寶寶呢?
“小白,你知道月姐姐已經(jīng)身懷六甲了,而且照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孩子肯定是孫乾的?!?p> 小白皺眉,輕聲說道:“那又怎么樣呢?”
“這還用說嘛,我想他們在一起,至于那個縣太爺我覺得他肯定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有六房姨太,接過都無所處,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什么?”小白倒了一杯水送到慕容雪跟前。
“說明他不行,不是個男人知道吧?這是個幾率問題不假,但是……?!?p> 不等慕容雪說完,瞟見了小白一臉的詫異。
“雪兒未曾出閣,如何懂這么多男女之事?再者縣太爺?shù)降资遣皇悄腥诉@個話雪兒說的也不臉紅?”
“我……?!币痪湓挵涯饺菅﹩柕膯】跓o言,臉紅到耳根低頭不語。
這時候門開了,月凝霜和孫乾雙雙來到慕容雪和小白跟前。
“雪兒妹妹,姐姐這里有一樣?xùn)|西送給你,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痹履掷锬弥槐緝宰舆f給慕容雪。
“瓷話?”慕容雪看著書名就知道和瓷器有關(guān),抬頭看著月凝霜。
“這是家父留下的東西,這里都是雪兒需要的,再就是瓷器價值連城,我想在縣里幫著雪兒開個店鋪?!痹履f完,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孫乾。
“姐姐的意思雪兒明白,只是這瓷器我也只是嘗試,還不敢多生產(chǎn),再就是孫公子想要做生意的話,大可再等一些時日?!蹦饺菅埵窃贌嵝哪c,卻也不得不考慮此地的風(fēng)土人情,一旦這種事情東窗事發(fā)的話,自己可就真聲名狼藉了。
“雪兒姑娘過慮了,在下并不會染指生意,凝霜的意思是讓你幫忙一件事?!睂O乾急忙說話。
慕容雪望著月凝霜,她在盤算這個女人到底該不該幫,權(quán)衡利弊是一個人最低起碼的品質(zhì),不然只能被弱肉強食了。
“在就六七個月我的小兒會出生,到時候我只希望雪兒妹妹幫我把孩子帶出府,這……這是我們的孩子,不能姓張?!痹履沓鋈チ艘话悖呒t了臉也把話說出來了。
慕容雪看了看小白,這個時候她反而想聽聽他的意見。
“月姑娘如此重托我家雪兒怕是無能為力,再者既然選擇下嫁張家自然該為夫家著想,如此做法不敢茍同?!毙“纂m然不算冷言冷語,但是卻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月凝霜雙眼含淚,哽咽的說道:“公子不知凝霜的苦衷,如果我不下嫁張家,也許不單孫乾會死,就是整個鎖春樓的姑娘們怕是也會受了連累。”
“此話怎講?”小白問了句,惹得慕容雪就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了,這話要問也得是自己問才對吧?
月凝霜嘆了口氣說道:“妾身本只是賣藝不賣身,不過與孫公子一見如故想要委身下嫁,不想身懷六甲的事情被縣太爺知道了,他說愿意為我贖身迎娶過門?!?p> “月姐姐的意思是你和縣太爺沒有在一起?”慕容雪心里倒是也吃了一驚。
月凝霜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當時我已經(jīng)存夠了贖身的銀兩,自然不會答應(yīng),誰知道他竟然以孫公子的性命威脅我,更串通老鴇要……要給我墮胎?!闭f到這里,月凝霜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啪的一聲,小白手里的茶杯捏了個粉碎。
“媽的!真是氣死我了,這也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慕容雪氣急了,張口罵了句。
罵了一句發(fā)覺現(xiàn)場氣氛不對,余下的三個人無不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慕容雪尷尬的勾了勾嘴角說道:“繼續(xù),繼續(xù)?!?p> 孫乾雙手顫抖的扶著月凝霜坐下,體貼的倒了一杯水給她。
“我在鎖春樓有個不錯的姐妹叫憐花,她為了救我差點兒被老鴇打死,當著我的面把憐花打的血淋淋的。”月凝霜臉色越發(fā)蒼白,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所以你答應(yīng)了他?”慕容雪覺得這簡直是忍無可忍的事,小拳頭攥得緊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倒是旁邊的小白冷靜一些,手搭在慕容雪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幾下。
“我要保護我們的孩子,我也要救憐花的命,公子莫要怪凝霜的決定才好?!?p> “不怪,不怪,只怪我沒有考取功名,否則我一定要把張老賊碎尸萬段!”孫乾拉著月凝霜的手,聲音顫抖。
“月姐姐,傷心沒用,咱們想辦法告他,最好去找更大的官。”慕容雪想到了告御狀,出言提醒。
“雪兒姑娘還是涉世未深,如今官官相衛(wèi)我們布衣百姓沒有辦法,不過今年的秋考在即,我要去參加殿試?!睂O乾說罷,看著月凝霜。
“殿試?”小白疑惑的問了句。
“正是,在下不才早就有了考取功名的打算,而前幾日接到消息要去黑城皇都參加殿試,如果此番得了功名的話,我勢必要迎娶凝霜回家的?!?p> 小白點了點頭,殿試不錯,雖然朔月國尚武,但是文武之道乃是安邦興業(yè)的左右手。
“只是在我回來之前怕是凝霜臨盆,所以到時候請二位務(wù)必助凝霜一把,讓我們一家三口得以團圓?!睂O乾說罷,起身又是一躬。
“沒問題,孫公子大可放心,我慕容雪一定要保護月姐的周全?!蹦饺菅┫胍膊幌氲拇饝?yīng)了,在她心里已經(jīng)給那個張老賊畫上了大大的紅叉,老東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孫乾和月凝霜一前一后離開,慕容雪站在村口目送這兩個人。
“雪兒還有俠義心腸呢。”小白站在她旁邊,笑瞇瞇的望著慕容雪的側(cè)臉。
“多可憐的兩個人,唉。”慕容雪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家。
剛一進院,就見荷兒跑過來小臉因為興奮微微發(fā)紅。
“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咯咯,好好笑的消息啊?!?p> 慕容雪微微蹙眉,看著荷兒。
“張玉要成親了,咯咯,咱們家還收到兩份禮物呢。”
什么?張玉成親自己家收到兩份禮物?這是要鬧哪樣?
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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