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二牛哼著小曲就出門了,荷兒看著他的背影小聲說道:“小姐,我怎么覺得二牛今天怪怪的?”
慕容雪咽下最后一口白粥擦了擦嘴角。
“沒發(fā)現(xiàn)嗎?二牛說話不結(jié)巴了,哦不,是唱歌不結(jié)巴。”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焙蓛夯腥淮笪颍粗饺菅┑难凵褚彩浅绨莸牟坏昧?,誰能想到一個官家小姐竟然還會歧黃之術(shù),治好了二牛的結(jié)巴。
“一會兒收拾完咱們?nèi)タ追蜃蛹铱纯?,總是覺得有點兒不踏實。”
“好的,小姐?!?p> 兩個人走出大院剛好碰到要進門的張大娘。
“大娘,這幾天不見可是越發(fā)的年輕了呢?!蹦饺菅┨鹉伳伒慕辛寺?,讓這老婆子臉上都樂開了花,一想到這么多金俊俏的小姐要進門做自己的兒媳婦,就覺得腰桿特挺直。
“這不嘛,我想著孔秋家的事兒你也許能幫忙,就過來看看姑娘的意思。”
“哦?孔夫子有什么事情要幫忙?”慕容雪心道這來的還真巧。
“一時半會說不清,我?guī)闳タ纯窗??!睆埓竽镆膊粏?,帶著慕容雪直奔何忠奎家?p> 何忠奎家的宅子在整個槐樹村可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了,就是張發(fā)的宅子也沒他家的氣派,朱紅色大門前面像模像樣的擺著一對兒石獅子,兩個家丁模樣的人一左一右站著,好不氣派。
“哼,土財主?!焙蓛嚎刹毁I他的賬,自己更氣派的宅子見的多了去了,槐樹村的何家還真不放在眼里。
慕容雪悄悄捏了一下荷兒的手,兩個人跟在張大娘身后往寨子里去。
“站住,老爺吩咐了,外人不得入內(nèi)?!币粋€家丁上下打量了兩眼慕容雪和荷兒,伸手?jǐn)r住了二人,倒是給張大娘讓進去了。
“我們是外人不假,但是是來討債的,怎么?莫非你們家老爺要賴賬?”慕容雪冷冷的盯著家丁。
“混帳東西,這是我?guī)淼娜艘哺覕r著?”張大娘聽到慕容雪的聲音急忙回頭,氣哼哼的罵了句,推開家丁拉著慕容雪的手進門去了。
荷兒跟在慕容雪身后,對著家丁揮了揮粉拳,那意思不老實揍你!惹得兩個家丁一個勁兒的翻白眼。
剛進門,就聽到一個婦人期期艾艾的聲音傳來。
“何員外,再寬限幾日吧,我家就指望這點兒東西過活了?!?p> “寬限幾日?當(dāng)初我收留你們的時候可沒看出來孔秋是這樣的人,哼!長了反骨的東西留不得!”何忠奎怒氣沖沖的一甩袖子就要走,旁邊的家丁見到這般景象也知道該做啥了,無非就是進屋扔?xùn)|西。
慕容雪打量著梨花帶雨的婦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的,此時差點兒被何忠奎甩了個跟頭。
荷兒眼疾手快扶住婦人,慕容雪往前一步開口說道:“何員外,如果我不來是不是你就忘了還有東西沒給我呢?”
何忠奎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身了,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氣炸了肺。心里罵了句門口的家丁簡直就是吃屎的,吩咐了的話竟然不找做,還是放這個討債鬼進門了。
“慕容小姐你來的還真快,老夫這幾日忙著處理家事沒時間,等過些日子再說吧?!鳖^也不回,邁步就走。
“哦,這樣啊,那剛好我今日要去縣里轉(zhuǎn)一圈,順便給這文書遞給縣老爺看你何員外還忙不忙。”慕容雪從袖子里拿出那張記錄的紙,在手里甩了甩。
“你!你別欺人太甚!”何忠奎滿臉怒容,轉(zhuǎn)過頭直直的盯著慕容雪。
荷兒倒是也麻利,一個閃身站在慕容雪旁邊。別看何忠奎膀大腰圓的,在荷兒看來和一頭豬差不多,根本就沒有戰(zhàn)斗力。
何忠奎看到荷兒的身法心里一冷,怪不得敢上門原來帶著個會功夫的丫頭。
“何員外啊,這又是何必呢,當(dāng)日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就給了吧,那點兒東西不閃腰不岔氣的至于嘛?”張大娘可不想自家兒媳婦吃虧,再說了這牛和田到時候是自家的,當(dāng)仁不讓必須說話。
何忠奎這才發(fā)現(xiàn)張發(fā)的老婆子竟然也來了,咬了咬牙說道:“慕容小姐先回去,待會兒我派人送去地契和牛就是了?!?p> “今天我還有一個條件?!蹦饺菅┎痪o不慢,看了一眼旁邊的婦人才說道。
“不要太過分了,如果在不知足我寧愿和你見官!”何忠奎一看這丫頭貪得無厭,心里也是煩躁的不行。
慕容雪微微一笑說道:“我要帶走的是何員外不想要的,那就送個順?biāo)饲榘??!?p> “呸,老夫不要的東西寧可扔了,也不會送你什么順?biāo)饲榈?。”何忠奎忍無可忍的啐了一口,不耐煩的揮手送客。
“我要的不是什么東西,而是要請孔夫子去我家坐館,何員外這該不會不給吧?”
“走走走,趕緊都帶走。”何忠奎一聽是要請孔秋,實在不愿意多糾纏轉(zhuǎn)身離開了。
慕容雪這才轉(zhuǎn)過身對婦人福了福說道:“師娘,不知道夫子可是在家?”
“在,進房吧。”孔氏早就聽丈夫說了慕容小姐,雖然沒見面倒是也欽佩這樣果敢聰明的人,當(dāng)下急忙前面帶路。
房間里,孔秋正在忙著整理桑葉,有一些枯黃的桑葉要挑揀出去。
“慕容小姐來了啊,你看家里這個亂?!笨浊锊缓靡馑嫉恼酒饋?,把桑葉往旁邊推了推。
慕容雪打量了一下房間,低矮的房子被隔成兩間,另外一間密封著,再看桑葉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
“原來夫子還會養(yǎng)蠶,怪不得這幾日沒有過去呢?!?p> “這幾日剛好是蠶成繭的時候,挪動不得。”孔氏端來茶水遞給慕容雪,歉意的笑了笑。
慕容雪點了點頭,沉吟片刻說道:“我看何家是不會容空讓蠶繭成形了,我小時候也養(yǎng)過蠶,如果今晚趁著天黑挪動應(yīng)該不礙事,不知道夫子和師娘可是愿意?”
孔秋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我和娘子也是如此想的,可是人手不足,再者小姐家里也不方便啊?!?p> 慕容雪笑了笑說道:“夫子和師娘盡管放心,今晚我?guī)е藖韼湍峒摇!?p> 起身告辭,慕容雪三人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何賽花正扯著張玉的胳膊哭哭啼啼的說道:“玉哥哥為何如此薄情,古來都有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這不是要賽花死給你看嗎?”
“那就去死?!睆堄駫昝摬婚_,急的甩了甩袖子,無奈何賽花抱得緊緊的,一時沒甩開。
慕容雪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張大娘帶著荷兒離開了。
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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