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一劍逼退羿重羽,在現場引起不小的轟動,羿重羽的名氣可不是耿全等人能相比的,修為高不說,名氣也大,但在江云的面前,非但沒能討到便宜,一出手,便被死死的壓制住。
看著羿重羽被江云逼退到臺邊兒,學子們暗暗心驚,這還是江云嗎?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一定是自己的眼花了……
而腦子快的人,則在心底里暗暗盤算著——若是換成自己面對這一招兒,該如何化解。
尤其是當羿重羽退無可退,在擂臺邊兒收住腳步,一手持劍,一掌抵劍,兇險的應對時,關注著這邊兒的學子們都屏住了呼吸——這江云的眼光也太毒了!
如今兩劍對上,形成了較力之勢,只要羿重羽的手稍微抖動,江云劍走偏鋒,說不得就是‘噗嗤’一下,當場對穿……
向上送劍的風險一樣很大,若是閃躲的慢了,則很可能被破相。
這讓很多人都看向了羿重羽那張白皙俊秀的面孔,平日里,這張面孔引來過無人的妒忌,就連女弟子也羨慕。
可如今,人們想的卻是,江云手中的長劍,很可能在這張面孔上,豁開一個巨大的豁口,血流如注!
平日學子較藝,也有誤傷的時候,比如滿弘,就一劍跳飛過錢宇的半張面孔!血森森槽牙都被掀去了一半兒,想一想就知道有多疼。即便院中夫子們有神通手段,可以幫學子們療傷,但也沒人想觸這個眉頭。
這讓很多剛才還有想上臺的人心頭生怯,恍惚間覺得,江云還是拿黃綢裹劍時的樣子要好相與些,如今出了劍,冷森森地,如同是換了個人,也不知他何故來的如此大的仇恨,一副要治羿重羽與死地的架勢。
就連負責守臺的內院弟子的額頭上也見了汗,江云的劍,距離羿重羽的身體只有一寸遠,抵在當下,當真是兇險萬分!
但江云心里明白,自己怕是不得不扯劍了,因為他的力氣不如羿重羽,剛才仗著沖勢還能壓制與他,如今膠著起來,江云立時便感覺到力量的有限。
可是貿然撤劍,他所面臨的風險同樣巨大,因為兩人的距離過近,羿重羽若果斷反擊,反手一劍,便能傷到江云。
江云盯著羿重羽面孔做起思戀,看來他只能堅持,保持咄咄逼人的架勢,讓羿重羽首先做出讓步,送自己出險境!
如此僵持了一陣,羿重羽果然有些頂不住壓力,化劍為掌,直推出去,同時悶喝道:“呵——!”
江云借此機會,順著羿重羽送出的力,脫離了險境,第一翻交手就次作罷,二人算是不分勝負,可閣上的夫子們已看出來,江云的修為若也到達洞玄六重,羿重羽已一招落??!
所以有人問道;“此子也是江君羽做的安排嗎?”
問話的人仍舊是云霄子,臉上掛著溫怒,左文峰聞言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我崇明向來沒有參與朝爭的習慣,何故管他是誰安排得呢?!?p> 左文峰拿起茶盞自飲,不看任何人,但卻將閣上幾位都點了出來,崇明當年埋碑‘文武碑’建院時曾立下誓言,不參朝爭,為的只是朗朗乾坤,公平之治,給民間學子們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可事與愿違,武國才紛爭十余年,崇明書院便也出現了分裂的趨勢。
聽了這話,眾人沉默,梁基作為外人,繼續(xù)打馬虎眼兒道;“此子了得,使的是何路劍法?”
他說的人自然是江云。
積憤在胸的云霄老道聞言,看也未看道:“哼,還不是江君羽的下作手段,上不了臺面兒的東西。”
而與他相對的胖子曹理還是先前的做派,歪著身子道:“我看未必吧,江君羽的君子劍不是這么使得,再說這小子根本就不是江家人,也不知從哪里學來些旁門野路,丟人現眼,確實上不了臺面?!?p> 曹理這些人自顧而言,都認為江云的異軍突起,是有人故意安排,所以冷嘲熱諷,就連左文峰也有這樣的懷疑,所以見到江云的劍法后,雖然覺得驚奇,都也沒過問。
還有今日江云在臺上的表現,雖是驚艷,但夫子都想偏了,認為江云背后有人,所以并不太驚訝。
這些高人前輩各懷鬼胎,唯獨有一人懶得操這閑心,早早的便來到臺下看戲,見江云使出了當日的‘參天覆地’,與羿重羽斗的旗鼓相當,心癢的厲害,便湊到迎夢身邊,詢問道:“丫頭,這套劍法你會嗎?”
迎夢嚇了一跳,轉頭拍著胸脯道:“程伯,你別嚇唬我?!?p> 程伯笑道:“不是我嚇你,是你太專心了,怎么樣丫頭,你這表哥的本事你學了幾成?”
迎夢聞言板起臉來,不承認道:“我又沒學過?!?p> 表哥交代過她,練功的事情絕不許外傳,否則會惹來麻煩。
程伯看向迎夢手中的銅牌,笑著道:“鬼話,你二人日日在院中練劍,嘯風習習,定然是一套不俗的劍法,還想瞞著老夫嗎?”
迎夢呆愣,然后繼續(xù)否認道:“根本沒有的事兒,我們練的只是普通劍法”同時反問“程伯,你該不會是偷看過我們練劍吧?”
程伯閉了下眼睛,道;“胡說,老夫從來不做那樣的事兒,你不想說就算了,好好看你表哥的比試吧?!?p> 程伯抬頭,并詢問道:“迎夢,你準備什么時候上臺?”
迎夢聞言掃向高臺。。
今日的比試才剛剛開始,但已有六座高臺拼殺的如火如荼,還有人的另外兩座臺上,崇明書院的大師兄端敬,與小師弟禹巖,一人抱劍,一人背劍,全都看著其他幾座高臺上的比斗。
不同的是,端敬更關心另外五座臺上的勝負結果,而禹巖關注的是江云。
禹巖心中奇怪,書院中何時出了江云這樣的人物,他使的劍法與師傅的很像,都有那種‘浩然西風哮,青松九千丈’的高遠之感,如沐重歌。
難道江云與‘樂府’有關嗎?
禹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上清紫薇
拼的牙疼了,恢復兩更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