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逃出了水族館,但她又悄摸雞回來。胡不與還在水族館,她得設(shè)法把他營救出去。
賣門票的人換了。
一個剛酒醒的人走出售票廳伸懶腰。
“咔嚓!”
伸懶腰的售票員用力過猛!
“一天斷好幾十回,不要了才好!”售票員喃喃自語:“為什么魔術(shù)師只有上半身也能走路的?”
“上半身”來回巡視,他的工作不僅僅是賣票,還得防止有人逃票進入水族館。
“您好!上半身先生,你昨天好像喝多了?”二爺鼓起勇氣向售票員打招呼。
上半身:“世界上之所以有酒,全因為那個沒屁眼的杜康,害人呀!”
二爺:“為什么說酒害人?害誰了?”
上半身:“我生平最討厭就是魔術(shù)師,尤其討厭能把身體變?yōu)閮山氐哪g(shù)師?!?p> 二爺:“看來你活成了你討厭的人?!?p> 上半身:“所以酒害人呀!酒害了我?!?p> 二爺:“但你今天酒醒了?眼睛里不再有波板糖一樣的圈圈了!”
上半身:“怎么說?要進去就買票,套近乎是沒有用的。”
二爺想了想:“我沒有跟你套近乎,我來只是想要回我的報紙!”
上半身直勾勾盯著二爺:“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昨天那個塞給我半張報紙的人!”
二爺:“我就是昨天那個塞給你報紙的人!”
上半身:“那更不能進去!”
二爺:“你想怎樣?酒瘋子!”
上半身:“爺!我知道你生猛,但是你真的不能進去的。”
二爺:“我要進去救胡不與,不管有多少困難都要進去?!?p> 上半身:“你救不了他的,算我求你了!”
二爺:“你在這里賣票,肯定有辦法?”
上半身四處看了看,示意二爺靠近點。二爺只得把自己的耳朵遞給上半身。
上半身湊近二爺?shù)亩湫÷曊f:“你去找1000朵向日葵,我再幫你想辦法?!?p> 二爺:“1000朵向日葵?”
上半身不再說話。
…………
二爺早早起床,她發(fā)毒誓要找到那1000朵向日葵。
到哪里找呢?
魚龍混雜的地方總能打聽到有用的信息,世界上最魚龍混雜的人就是戴夫。所以二爺來到戴夫小吃。
戴夫小吃還沒有開門,二爺來得早了點,畢竟太陽剛剛落山,要等到天亮!
只能在戴夫小吃門口等著。
黑夜降臨,暗黃的路燈下,一只流浪狗一跛一跛慢慢走。
它大概是在找一個勉強能過夜的地方,溫暖的庇護所是不敢奢望的,它為此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好伙伴。
二爺看著流浪狗,或許給它找點什么吃的吧?
突然一張大嘴用36顆牙齒一下咬住流浪狗,三角形的36顆尖牙開始咀嚼。流浪狗的眼珠掉在地上,掉在地上的眼珠在流淚。
二爺不假思索跑了過去,她要救那只可憐的流浪狗。
大嘴已經(jīng)吃完了,咽下去了,下一個!
下一個就是二爺,因為二爺剛好來了。大嘴已經(jīng)張開,二爺被一口吞沒。
“咔嚓……咔嚓!”
二爺喘不過氣來,她覺得自己的手掉在地上又被撿了起來。
她想縮回手,拼命掙扎,掙脫不了。
“二爺!”
是胡不與在喊她嗎?來幫忙??!
“二爺!”
戴夫拉著二爺?shù)氖郑骸岸?,醒醒!?p> 二爺一激靈驚醒,原來是做了個噩夢,戴夫已經(jīng)開門了!
二爺很生氣:“我等了你5位數(shù)那么久,你開的是黑店嗎?”
戴夫嘆了口氣:“我也在等。”
二爺:“你也在等?”
戴夫:“你來的時候我就在等你離開!”
二爺?shù)拖骂^:“你都知道了。”
戴夫:“其實要找到1000朵向日葵并不難?!?p> 二爺:“不難?”
戴夫:“你來對地方了。”
?。?p> 二爺迷惑,她常常迷惑。
戴夫指了指餐桌,餐桌上有一個花盆,花盆里填滿土,土里埋著很好的種花肥料。
從花盆里探出一個頭,一個過了青春期的頭。
二爺尷尬的打招呼:“您好!賣花頭。”
賣花頭沖二爺眨了眨眼睛:“買花嗎?”
戴夫向二爺解釋:“他就是1000朵向日葵?!?p> 1000朵向日葵:“我不愿意!”
二爺:“不愿意什么?”
1000朵向日葵:“不愿意就是不愿意?!?p> 二爺:“那就是沒辦法了?”
1000朵向日葵:“沒辦法就是有辦法!”
?。?p> 二爺看著賣花頭:“你好像長胖了,你這樣一動不動待在花盆里會長肉的!”
1000朵向日葵:“過來抱抱我!”
“我可以抱抱你?!倍敱鹳u花頭:“你是應(yīng)該鍛煉鍛煉了,你看你現(xiàn)在沉的!”
1000朵向日葵:“跟我來!”
這事已經(jīng)談得妥妥的了,二爺抱起裝著肥料的花盆走。
是的!談妥了。
畢竟長肉是一件極端恐怖的事,即使戴上口罩都依舊覺得害怕,所以1000朵向日葵妥協(xié)了。
臨時保安收下1000朵向日葵,二爺見到了胡不與。
一個假發(fā)套上只有6到7根頭發(fā),這是一個完美的假發(fā)套,最佳設(shè)計獎作品。
胡不與竟然把這個假發(fā)套弄到手,堪稱8大奇跡。
二爺看到了從來沒有服用過興奮劑的胡不與,隔著屏幕和鐵絲網(wǎng)。
二爺:“不服用興奮劑是贏不了海豚的,所以那并不丟人!”
胡不與嘆息一聲摘下假發(fā)套:“他媽的,我詛咒這個并不完美的世界?!?p> 二爺看著胡不與:“你從哪里弄來的假發(fā)套?這是個奇跡!”
胡不與絕頂、聰明,他知道二爺在說什么。
胡不與:“所以奇跡正在發(fā)生!”
二爺點點頭,轉(zhuǎn)身準備走。
二爺怎么可能走得了呢?不說夠100萬字能走嗎?
距離產(chǎn)生美,黏黏糊糊說100萬字的感情終將破裂,顯然有人企圖破壞二爺和胡不與之間的感情。
是誰這么不要臉?
水族館某個工作人員?賣票的酒瘋子憨批?還是……
胡不與:“是禪境銀行美女行長!”
二爺緊張:“她得手了?”
胡不與:“為了你,我燃燒了瘋狂!”
二爺怒:“你燃燒了?”
胡不與:“我踩剎車了,熄火了冰車!”
二爺開始哭:“可你還是上車了!”
胡不與:“你聽我解釋!”
二爺流淚:“我不聽,我的柔情你永遠不懂!”
二爺傷心的離開了屏幕和鐵絲網(wǎng),離開了胡不與這個渣男。
“潮濕了手心,并沒有牽過你!”胡不與看著二爺?shù)谋秤班哉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