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法體雙修
謝婉云怒視著沖進店內(nèi)的一群修士,美目怒紅。她身旁的伙計小廝也都是義憤填膺的模樣,但卻無人敢上前呼喝一句。
“嘿嘿!謝小姐,現(xiàn)如今這家店鋪可是屬于我們吳家的,我們來自家的店鋪耍耍難道還要你同意不成?”
沖進來的人群中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上前輕佻的說道,滿臉玩味的看著謝婉云。
事實的確如謝家小姐所說那樣,謝家已經(jīng)落敗,不日就要離開云山島。從此,島上就不再有馮、謝、吳三大修士家族了,而只剩下馮、吳兩家!
只是他有些疑惑。
在他吳家對謝家動手之前,這馮家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tài)度;可不知怎的,過了沒幾天工夫,這馮家突然間就和他吳家聯(lián)手在了一起打壓謝家。
他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但這種事情也不歸他管。他今日里來,就是受到了上面的吩咐,不讓謝家小姐好過,逼迫她早日離開云山島。
念及此處,年輕男子對著身后一揮手,厲吼道:“給我砸!”
他話音一落,身后一眾穿著灰色長袍的修士紛紛施展起各色法術朝著店鋪內(nèi)砸去,不一會兒,原本裝修的頗為雅致的店鋪一下子就被砸的一片狼藉。
謝婉云看著四周肆無忌憚打砸的眾人,心下慌亂如麻。
自從半個月前老祖宗與馮、吳兩家老祖激戰(zhàn)一場消失不見后,馮吳兩家就越發(fā)的肆無忌憚了。
最重要的是他父親和族中長老也在與馮吳兩家的爭斗中喪生了,各位供奉也紛紛趁亂逃走?,F(xiàn)如今,謝家修為最高的便是她了!
她若是不站出來,還有誰會站出來?
想到此處,謝婉云雙眼怒紅著一拍儲物袋,就有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從中飛了出來。她雙指對著鏡面一抹,隨后就看到一道刺眼的光束朝著為首的灰袍年輕人射去。
“上品符器!”
那灰袍年輕人驚呼一聲,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艁y之中,他一把扯過一名身旁還未反應過來的吳家弟子擋在身前。
只聽到一聲慘叫,那吳家弟子的身軀瞬間就在光芒中扭曲著顫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面目猙獰的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麻蛋!這小妞有上品符器!大家一起上!”
灰袍年輕男子看了一眼腳邊那人的慘狀,心有余悸。
他只是吳家弟子中一名小小的頭領,只有煉氣四層的修為,別說是上品符器,就是下品符器他都沒有一件。
若不是仗著人多勢眾,他壓根就不敢對付謝婉云。
周邊的吳家弟子聽到灰袍年輕男子的號令之后,互相忌憚的看了一眼,最終還是一咬牙施展出各色法術朝著謝婉云扔了過去。
一時間,火球、冰錐、風刃亂舞,紛紛朝著謝婉云激射而來。
謝婉云本就是沒有多少爭斗經(jīng)驗的千金小姐,哪里見到過這鋪天蓋地的法術朝著自己飛來的陣仗,一時間嚇得小臉煞白,慌亂的舞動著手中的破滅鏡射出一道道光束抵擋飛來的各色法術。
但是,她畢竟只有煉氣四層的修為,手中的破滅鏡雖是上品符器,但一下子也無法抵擋住這么多的攻擊。
眼看著一道冰錐就要撞在自己的身上,謝婉云睜大著雙眼,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店鋪外突然傳來一陣勁風,緊接著謝婉云就看到一只靈氣大手朝著她身前的冰錐拍下。
霎時間,那冰錐就被拍成一團碎冰。緊接著,那靈氣大手四下拍動之下,竟然將襲來的各色攻擊全都打散了下來。
“是誰?”
灰袍年輕男子見到這一幕,當即臉色陰沉的怒吼一聲。
“是我?!?p> 人群中傳來一個淡淡的男聲,隨后就看到一名身穿青袍的清秀男子走了進來。
“是你!”謝婉云一看到來人的面貌,先是一愣,隨后臉上便浮現(xiàn)出一抹驚喜之色。
來人正是柳徽!
柳徽苦笑著低嘆一聲,緩步走了進來。
他原本并不想管這事的,但是一想到這少女當初給了自己不少急缺的小物件,倒是幫了自己不少忙。
眼下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身死在這里,他心里是無論如何都過意不去的。
“哪兒來的阿貓阿狗,也敢管我馮、吳兩家的事情!”一名身穿黃袍的馮家子弟看到來人只不過是一名煉氣五層的修士,當即冷聲喝道。
“我并不想管你們之間有何事,只是這姑娘幫了我不少忙,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面前吧。”
柳徽面色淡淡,他雖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眼下他也逃脫不了了,索性便直接站了出來。
“呵呵!不想她死在你面前?那你就死在他面前吧!”灰袍年輕男子盯著柳徽冷哼一聲,腳下一動,就如風般朝著柳徽揮拳打去。
柳徽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似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看得灰袍年輕男子心中暗喜不已,他修煉的功法可是吳家中以煉體著稱的《石膚功》,一拳之力不下千斤。
這小子,挨上他一拳,不死也得重傷。
灰袍年輕男子眨眼間便沖到了柳徽的身前,對著柳徽的腰側(cè)就是一記重拳打下。
“砰”的一聲悶響,灰袍年輕男子嘴角微微一翹,便等著柳徽痛呼倒地。
可他等了半晌,都沒有聽到如期而至的慘叫聲。疑惑間,他抬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柳徽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你想干什么?”
柳徽看著這人在自己腰側(cè)不痛不癢的錘了一拳后就擺起了pose,心下不免有些好奇這貨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
“怎……怎么可能?你一個小小的散修,就算修為比我高一階,也不可能在我的《石膚功》下毫發(fā)無傷的!”灰袍年輕男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柳徽,一時間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原來是叫石膚功啊,我說你的身上怎么會是石頭的顏色呢。”
柳徽輕哦一聲,隨后看著灰袍年輕男子一笑,突然就揮拳對著他的腹部打去。
下一刻,那灰袍年輕男子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就雙目一突的跪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法體雙修!”
一旁身穿黃袍的馮家子弟看到柳徽這一手,頓時目光一滯,低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