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孩子委屈壞了
‘啪’地一聲,再次響起,耶律耀嚇得身體一抖。
那鞭子卻被扔在他的腳下,“還不滾?要繼續(xù)玩?”
耶律耀氣得咬牙切齒,滿眼都是憎惡,滿臉都是憤恨。
對于耶律烈來說,卻沒有任何震懾力,只是居高臨下地,冷冷地睨著他,“你大可以到你那個不長眼的母后那里告狀,說本將軍欺辱了你?!?p> 那還用你這個雜種說!
耶律耀眼中盡是不甘,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定是不會輕易饒過這雜種,和那個中原來的毒婦!
“不過,本將軍也要到大王那里稟告,王子為了一己私欲,擅自破壞中原與邊遼的兩國盟約,若是大夏皇帝惱怒派兵出戰(zhàn),這將軍一職便交給王子,相信你一定會好好保護(hù)我邊遼百姓。是吧,王子?”
耶律耀:“?。。 ?p> 讓他上戰(zhàn)場?!
娘?。○埩怂桑。。?p> 耶律耀甚至不敢再繼續(xù)為自己申辯了,反正自從這雜種爬到了威武大將軍一職,他便永遠(yuǎn)處于下風(fēng)!
無論他想出什么花招,他都能見招拆招,反倒讓父王降罪于他!
便是此刻求到母后那里,他也只會罵他不懂隱忍,不知進(jìn)退!
他娘的?。?!
耶律耀狠狠地瞪了小公主一眼,卻被一只大腳狠狠踢在屁股上。
“滾——再有一次,老子便直接砍了你!”
耶律耀縮著脖子,很想說一句:你不敢!本王是王子!未來要繼承邊遼的!
可他深知,這雜種若不是念著父王還在,早就殺他千次萬次了……
他憋著一口氣,撿起地上的鞭子,轉(zhuǎn)身就跑。
不忘狠狠踹了跟著他的兩個打手一人一腳……
鬧了這么一出,街是沒法繼續(xù)逛了。
云初暖剛剛面對丑王子有多囂張跋扈,此時便有多心虛。
她也沒想到,自己都這樣喬裝打扮了,還是被那個丑貨認(rèn)出來!
怕是要給蠻子將軍添麻煩了……
何況她剛剛還說了什么信號彈,他聽在耳中,一定會覺得她心里裝著大夏,對他壓根兒沒有半分愛意吧?
被他牽著軟乎乎的小手,一路沉默著回到將軍府。
巧兒和大白在身后跟著,也是大氣兒都不敢喘。
云初暖有點受不了這樣凝重的氣氛,見他將她送回院子,轉(zhuǎn)身要走,連忙拉住他,“耶律烈!我沒有什么信號彈的!只是為了嚇唬他,這東西是……”
“什么?”耶律烈轉(zhuǎn)身,一頭霧水。
云初暖拿出那個竹筒,里面裝的是從服裝店老板那里買來的蠶寶寶。
“你看,真的不是信號彈!既然要和你好好的在一起,我便不會再想著大夏了,會把邊遼當(dāng)做我的家!你能不能……”
“你以為,我因這東西生氣了?”耶律烈拿過那個小竹筒,都要被氣笑了,“即便是真信號彈又如何?你一個女子只身在外,連點自保的玩意兒都沒有,那大夏皇帝也不配為人父!”
云初暖愣愣地望著他,完全沒想到,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所謂的‘信號彈’。
“那你,為何生氣?”
他是生氣了的,一定是的,從他隱忍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在努力抑制著火氣。
難道……不是因為覺得她背叛了他?
小公主微張著肉嘟嘟的唇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不解。
一張小臉啊,造的黢黑,丑死了!
耶律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她拉到房間里,坐在板凳上,隨手扯起桌上的帕子,為她擦著小臟臉。
“你是真不知自己錯在何處?”
云初暖坐在男人堅實的大腿上,像個受氣包似的,老老實實點了點頭,“是不是因為我擅自出府?”
“你——”耶律烈氣得想打她屁股,“你就沒想過,如果老子沒有及時趕到,你那一巴掌下去,要如何善后?”
“可是我看到你了呀!”小公主不知悔改,還振振有詞,“你長得這么高!這么帥!這么耀眼!只要一出現(xiàn),就算在人群中我也能一眼就看到的!更何況那兒也沒有人,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了,他一罵……那么難聽,我就忍不住了!
反正我知道你在,會保護(hù)我的!他帶的人又那么怕你,我想著他肯定也是畏懼的,就……打了。”
這一次,傻眼的人換成了耶律烈,“你是因為他罵我……雜種?”
耶律烈其實有點想不明白,性格這么和軟的小嬌嬌,為何見到那丑貨便如此暴躁。
他真的很后怕,自己萬一遲了,那一鞭子落在他的小嬌嬌身上,便是將那蠢貨千刀萬剮了,也換不回她遭的罪。
那豹尾鞭,是特制的,打在人身上的滋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他很氣,氣她不懂隱忍,為了逞一時之快,差點就……
懷里的小嬌嬌點頭,那張已經(jīng)被他擦干凈的小臉,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白凈軟糯,“對啊,像那種一肚子壞水的家伙,要不是怕給你惹麻煩,我就要抽的他滿地找牙!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隨隨便便噴糞!”
明明一個字的情話都沒有說,耶律烈卻感覺,比他從前聽過的所有話都要動聽。
他的心忽然開始顫抖,抑制不住的顫抖。
以至于他將頭埋在小嬌嬌的勃頸處,整個人都在發(fā)顫。
“怎么了?你別生氣啊,我下次不會……”
“別動!?!?p> 云初暖想要將他推開,口中不住道歉,他卻緊緊抱著她,異常激動。
從來沒有人為他這樣出過頭,從來……從來沒有……
在那些被人欺凌,被人打罵的日子,母親只會讓他不要哭,狠狠地打回去便是了。
父親會責(zé)罰那些人渣,背地里卻認(rèn)為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長大了,便好了。
那個小小的他,受盡委屈,也想找個人哭一哭,鬧一鬧。
也想有個人能堅定不移地站出來保護(hù)他。
這輩子,他以為再不會有了,因為他長大了,已經(jīng)可以保護(hù)自己了。
可是……
云初暖感覺到脖子有點濕,立刻就慌了,“你哭了嗎?”
“沒有!老子怎么會哭,你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云初暖:“……”
好吧,孩子可能又被罵‘雜種’,委屈壞了,哭就哭嘛,她又不會笑話。
只是抱著身體發(fā)顫的他,云初暖后悔沒有多抽那丑王子幾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