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飛行棋
“老公,你在干嘛?”柳韻寒睡眼惺忪的站在母親臥室門口,突然瞪大了雙眼!
她大半夜醒來上廁所,發(fā)現(xiàn)枕邊人不見了,找來找去,結(jié)果竟然在母親臥室里找到。
丈夫常笑和母親容蘇蘇竟然正做著那種事。
更讓她絕望的是,丑事敗露,身為丈母娘的容蘇蘇,不但沒有感到羞恥,還舍不得松口。
一邊品嘗世間極品美味,嘴里還模糊不清的嘟囔:
“對波去,窩們系正愛(對不起,我們是真愛)……”
丈夫常笑同樣絲毫沒有羞恥心,而且好像壓根不在乎她這個妻子的感受,依然自顧自的享受著丈母娘的服務(wù)。
片刻之后,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朝柳韻寒招招手:
“小韻,既然你都發(fā)現(xiàn)了,那就一起吧。你知道我有多厲害,一個女人本來就應(yīng)付不了我。”
惡寒,柳韻寒如墜冰窟……
“不要,求求你們別這樣……”柳韻寒滿頭大汗的坐了起來。
“哈……呼……還好,原來是夢啊?!绷嵑亮瞬令~頭細(xì)汗,拍著胸口,心有余悸。
前世的記憶,在這一世化為夢境,依然時不時折磨著她。
或許只有殺死那個惡魔,才能徹底擺脫這種痛苦吧。
呃……那個惡魔呢?
望著空蕩蕩的另一個睡袋,柳韻寒好不容易才擦干了汗,瞬間再次汗流浹背,整個睡衣后背都濕漉漉的。
這深更半夜的雪山上,常笑去哪了?
該不會,他其實(shí)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陰謀,假裝沒看破而已?
太大意了,他可是個惡魔啊!
我不但不知死活的睡著了,還被那個惡魔的演技徹底欺騙……
柳韻寒深深后悔和自責(zé),緊接著,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急急忙忙拿起手機(jī)解鎖。
“哈……呼……還好,現(xiàn)在才凌晨兩點(diǎn)11分?!绷嵑闹乜?,松了口氣。
要是不知不覺睡到凌晨5點(diǎn)15分,沒能殺了常笑,反而把自己坑死,那才叫搞笑。
雖然計(jì)劃失敗了,好歹還活著。
柳韻寒連忙起身穿好衣服,收拾收拾,起身離開帳篷。
由于大半夜的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有手電筒也不是很保險(xiǎn),柳韻寒決定不直接下山。
她選擇扎營的八龍山這一面很陡峭,直接下山太危險(xiǎn),一個失足就是千古恨。
所以她打算先橫向走到白天周扒皮他們選擇扎營的地方,那面山坡度平緩,再下山要安全不少。
不料,剛走了一會兒,柳韻寒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周扒皮他們一行人扎的七八頂帳篷,大多都有亮光,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喧嘩聲。
他們都沒睡?
柳韻寒一開始有些吃驚,后來想想也沒啥稀奇。
除夕夜很多人在家都會通宵,何況這些人還專門跑到這種鬼地方來,總不該是來睡覺的吧。
柳韻寒繼續(xù)前進(jìn),走近了,就能看到,里面的人都被燈光在帳篷布上照出了影子,確實(shí)都沒睡,盤坐著,玩的正嗨。
不用聽聲音,光從那些身影的動作姿勢,便不難分辨出來這些人在干嘛。
有人打牌、有人喝酒劃拳、有人玩國王游戲、有人真心話大冒險(xiǎn),還有的在玩……飛行棋……
“六!六!六!天靈靈地靈靈,老天保佑,一定要六??!”
“哐當(dāng)”,投擲骰子的聲音傳來。
“唉啊,媽逼,又沒有六,我都十次了還沒起飛!”
“哈哈哈,靚仔,就你這手氣,還敢邀我們玩飛行棋?!敝馨瞧さ穆曇?。
“活該,把女朋友一個人扔帳篷里睡,也不怕她出事,注定你衰一輩子!”女人的聲音,這行人里,除了趙雪雪,也沒別的女人了。
柳韻寒:“……”
她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常笑既然在這里玩飛行棋玩的不亦樂乎,說明他是真的沒有看出自己的陰謀。
這是好事,只要及時補(bǔ)救,計(jì)劃仍有希望成功,或許還有機(jī)會坑死那個惡魔。
但這濃烈到了極點(diǎn)的挫敗感,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那么沒有吸引力嗎?
上次沒有可口可樂重要,這次又連飛行棋都不如?
“常笑,你給我滾出來!”
……
女友震怒,常笑沒轍,只能戀戀不舍的放下飛行棋,陪柳韻寒回到帳篷里。
凌晨兩點(diǎn)37分,常笑再次入睡。
聽到響起的鼾聲,柳韻寒再也不敢大意,為了不再次睡過去,她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下,最后掏出了一個綠色小瓶。
風(fēng)油精。
往手上滴了幾滴,柳韻寒沒有猶豫,咬著牙,往眼睛里抹!
“啊~”
眼淚一下子就模糊了視線,柳韻寒極力壓低了痛苦的呻吟。
為了弄死這個惡魔,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柳韻寒緊緊盯著常笑,眼都不帶眨的。
與此同時,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這深夜里,攀爬八龍山。
其中一個身影對另一人說道:
“師父,咱非得連夜上山嗎?這也太危險(xiǎn)了,萬一有個裂谷被積雪覆蓋,我們一腳踩空……”
“就算我們是身負(fù)內(nèi)力的武道高手,從太高的地方摔下去也是個死。又或者裂谷不深,但結(jié)的冰面滑不留手,那我們也只能活活困死?!?p> 這個弟子說的很在理,師父卻粗暴的罵道:
“閉嘴!你以為為師不知道這些嗎?”
“林久華那個二世祖遭報(bào)應(yīng),是因?yàn)樗陨韷牡昧髂?,老天都看不下去,出手懲治??闪诌h(yuǎn)雄非要怪罪到為師身上,你有本事跟他說理去!”
駱稟璋本來很疼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子,說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
只是他畢竟是赤羽堂有數(shù)的高手,一身武藝非比尋常,地位尊崇,這兩天卻被林遠(yuǎn)雄頤指氣使,像條狗一樣呼來喝去,傷了自尊。
心中窩火,脾氣難免就沖了些。
頓了頓,可能覺得自己確實(shí)口氣不太好,駱稟璋改而苦口婆心的勸道:
“林董是我們赤羽堂的靠山,但一直和我們的死對頭陰陽殿眉來眼去。而且因?yàn)檫@次林久華的事,已經(jīng)很不高興?!?p> “他說最遲明天中午,就要看到兩個人棍。我們得手后還要一路開車,如果不連夜動手,哪怕只是晚個半小時,我們赤羽堂就要失去他了?!?p> “雖說沒了林遠(yuǎn)雄,我們赤羽堂也能找到別的金主,但八閩林家這種大財(cái)閥不是那么好找的?!?p> 弟子總算明白了駱稟璋的苦衷,兩人不再多言,埋頭爬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