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一百多匈奴騎兵甚至還沒來得及進入對方弓箭手五十步范圍之內(nèi)就被射殺大半。
剩下的騎兵都被嚇破了膽,在這光滑的雪地上,往日里健壯的馬匹也不一定站得穩(wěn),更何況是飛速的跑動。
剩下的匈奴騎兵開始逃竄,可迎接他們的則是數(shù)倍于自己這邊的對手,一柄柄斬馬劍落下,匈奴人全都倒下了。
此戰(zhàn),徐晃以絕對優(yōu)勢兵力取勝,斬殺匈奴人一百三十二人,俘獲戰(zhàn)馬六十七匹,自身傷亡為零。
許多匈奴人臨死前怎么也想不清楚,為什么自己的兵器砍不穿對方的鎧甲,為何對方的戰(zhàn)馬跑的比自己穩(wěn)比自己快,為什么馬匪會有這么強的戰(zhàn)斗力、、、、、、
太多的為什么,都隨著雪花的飄落而被埋藏在地下,收拾好戰(zhàn)場之后,徐晃下令繼續(xù)對這個部落進行騷擾,他要的是穩(wěn)中求勝,對方部落現(xiàn)在沒多少戰(zhàn)斗力,但徐晃不急。
一個多時辰后,感覺對方不會再派出人馬出來戰(zhàn)斗,徐晃也失去了繼續(xù)僵持下去的耐心:“刀盾兵上前拆除障礙,弓弩手掩護?!?p> 終于,正式的進攻開始了。刀盾兵踏著整齊的步伐朝前走去,對面那些匈奴人驚恐的眼神依稀可見,不少匈奴人試圖彎弓射箭來阻止敵軍來自己這邊。
可惜,他們的弓不夠強,射程不夠,箭矢也不夠鋒利,就算穿過縫隙射中了這群刀盾兵,也只會留下一個白點而已。
很快,后方的弓弩手開始了他們的表演,超大的長弓和硬弩發(fā)射出鋒利的箭矢。
營地內(nèi)部的匈奴人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索命的箭矢穿過自己的身軀,他們想不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熬不過這個冬天。
“狂歡吧,將士們?!毙旎蜗逻_了最后的出擊命令:“漢人、女人、牲口可免一死,其余人,不留活口,殺、、、、、、”
許多躲在羊圈和牛圈里的漢奴都在瑟瑟發(fā)抖,他們被擄掠來之后就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每天除了勞作還是勞作,吃不飽,穿不暖,隨時都有可能喪命。逃跑是不可能的。
見識過許多殺戮后,不少人已經(jīng)麻木了,他們只是機械般的活著,很多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活。
可依然有少部分人,他們或許瘦弱,或許奄奄一息,但他們沒忘記仇恨,沒忘記家破人亡的慘劇。
雖然求生無望,但報仇卻還是有機會,而現(xiàn)在,匈奴人的營地已經(jīng)亂了,這是他們報仇的唯一機會。
“爹、娘,孩兒今日必報此仇、、、、、、”
一名瘦弱的年輕人偷偷混入混亂的人群,他知道自己的仇人在哪,也知道自己的仇人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另外還有幾十個跑得動的漢子也跟這年輕人一樣,他們沒有組織,沒有后援,也不知道攻擊這個營地的大軍是什么人。
他們只知道,與其像狗一樣活著,還不如有尊嚴的死去。只要能報仇,他們就有臉去見地下的親人。
漢人的骨氣還在,漢人的血性還沒有被磨滅干盡,尤其是在這邊疆之地,燕趙俠士之風仍在,儒家學說沒能將這些邊疆男兒變成軟弱可欺的漢人。
半個多時辰后,營地被攻破,一個個反抗的匈奴男人倒在了屠刀下,整個營地充滿了血腥味。
剩下的匈奴人都躲在帳篷里發(fā)抖,他們不知道自己會是什么樣的下場,或許跟以往一樣,被并入其他部落。
“啟稟將軍,剩下的匈奴人都被抓起來了,我們找到了六百多漢人,有一百多死在亂軍之中。另外,有幾十個漢人趁亂暴動,殺了不少匈奴人?!?p> “留下年輕女人,其余的,不留?!毙旎文樕蠜]有半點表情:“將所有漢人都集合起來,讓他們來執(zhí)行這場判決?!?p> 往日里被稱為奴隸的漢人這次轉(zhuǎn)換了身份,他們依舊是那么瘦弱,依舊穿著破爛,不少人身上還散發(fā)著惡臭。
可是,他們的眼神變了,他們的表情也變了。不再是往日的畏畏縮縮,不再是平時的滿臉驚恐。
剩下的匈奴人看到這一切后都感覺這世道變了,怎么奴隸可以殺主人,狗一般的漢人怎么敢反抗自己。
懦弱的漢軍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兇悍,竟然敢在冬季對他們部落發(fā)動襲擊,而且還攻占了自己的部落。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不是匈奴人、、、、、、”一個金發(fā)碧眼的中年人用生硬的漢語喊出了求饒的聲音。
“我是商人,從西域來的商人,我不是匈奴人啊,求你們看在我是大食國子民的份上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商人啊、、、、、、”
“嗯?商人?或許主公需要?!毙旎坞m不擅長經(jīng)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主公很在乎這個,遼西能有現(xiàn)在的局面就是靠經(jīng)商撐起來的,而且,陳風自己也多次說過最好能與西域那邊通商。
“留下他,會說漢語的,可以考慮留下、、、、、、”
一場血腥的屠殺開始了,如同這些年匈奴人南下屠殺漢人一樣,只不過這次雙方交換了角色。
此時此刻,那些跪在地上求饒的匈奴人或許體會到了往日里漢人承受的痛苦,或許,這就叫報應。
第四座山寨內(nèi),全軍將士都穿戴整齊的排列著陣形,陳風已經(jīng)到了,經(jīng)過長途跋涉,他率領的后續(xù)部隊抵達了最前線。
山寨里的將士們知道,接下來的兩個月,他們將會在這片雪地上馳騁。
“主公,一路辛苦,末將等的好生著急啊?!?p> 張遼已經(jīng)完全融入到陳風率領的這個團體內(nèi),這段時間的連番作戰(zhàn)使得他看到了漢人再次崛起的希望。
作為邊疆出身的并州男兒,他一直就有這個愿望,他希望自己的同袍不被殺虐,希望自己的家鄉(xiāng)不被異族踐踏,可這么多年,他都沒實現(xiàn),直到陳風發(fā)動了這次東征。
“急著去發(fā)財是吧?!?p> 陳風笑呵呵與眾人打招呼,他自然知道這些將領在想什么,他更知道那些普通將士需要什么。
民族大義,國家危亡等大道理沒必要講,熱血男兒都懂。但是,那些儒家學者總是用這些大道理來敷衍這些普通軍漢去為他們賣命。
然后看著他們戰(zhàn)死,接下來,不管戰(zhàn)事輸贏,儒家學者都會站在道義的制高點迎接世人的崇拜,似乎那一場場戰(zhàn)事是靠著他們廝殺過來的一樣,可陳風不會這么做。
“金錢、糧食、女人。”陳風一連冒出這三個詞:“所有人都會有,我陳風向你們承若的都會兌現(xiàn),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還敢不敢戰(zhàn)斗、、、、、、”
“殺,殺,殺、、、、、、”
全軍將士只有用這個殺字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興奮和激動,那些先期抵達的將士已經(jīng)獲得了太多好處,其他人早就眼紅了,就算陳風不下令,他們也都想著什么時候去劫掠匈奴人。
“公明呢,怎么不見他,該不會是去撈好處了吧?!?p> “他去為主公準備賀禮去了,主公剛來,我們怎么著也要搞點見面禮啊,要不然你還不得笑話我們是窮鬼。”
“哈哈哈,現(xiàn)在也會搞這些套路,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好賀禮,是牛羊馬匹,還是匈奴俘虜,女人不用太多,十個八個也就夠了,太多我扛不住。”
“哈哈哈、、、、、、”
陳風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文明人,尤其是跟這群軍漢混在一起后,他也徹底脫下自己那文明的偽裝,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文明不能教導野蠻人,唯有實力和暴力,才能保持文明得意延續(xù)下去。
山寨外面,徐晃也率領八百將士和所有繳獲物資趕回來了,也就比陳風晚了半個時辰而已。
“哈哈哈,公明,聽說你去給我準備見面禮了,來,給我看看都有些什么?!?p> 陳風坐在帥座上哈哈大笑,他對自己的部下可不會客氣,客套話更不會說。
“六千頭牛羊,兩千匹馬。”
“就這點,沒意思,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搶牛羊馬匹的,這點東西太少。”
“四百多個年輕的匈奴女人,有一百個姿色還可以,晚些我挑選十個姿色最好的給您送過去。”
“女人就更么意思了,我像色中惡鬼嗎?而且,匈奴女人味太重,你還是自己留著吧?!?p> “額,這,我還解救了數(shù)百漢人,基本都是青壯漢子,這些人只要稍加培養(yǎng),他們都會成為合格的戰(zhàn)士?!?p> “聽起來倒是有點意思,但是不夠啊,我們這次要解救更多的漢人才行,你這也太少了啊。”
“這,匈奴人還有什么,他們拿得出手的也就這點東西了,哦,對了,我還抓了個金發(fā)碧眼的胡人,他說自己是從西域來的商人,說什么大食、、、、、、”
“大食商人?有意思,我喜歡?!?p> 陳風總算是聽到了點能讓他意外的消息,原本他也就是逗逗徐晃而已,沒想到這家伙還真能給他帶來驚喜。
“不會吧,主公有龍陽之好?而且還喜歡金發(fā)碧眼的胡人,看來以后要多注意這方面的情況了,難怪主公很少親近女色、、、、、、”
陳風不知道的是,他那慣有的奸笑讓其他人誤以為他對胡人有什么特別的喜好。
再加上這幾個月來由于事務繁忙,也沒見陳風親近女色,更沒聽他說過有妻室,這下子,張遼等人的誤會可謂是太深了。
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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