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你怎么在這?
剩余的消息基本都是胡桃發(fā)的,當(dāng)然,還有被鴿掉的讀者們發(fā)來的親切問候。
王離簡單的回了個消息表示自己沒事,不用擔(dān)心。
具體什么事明天再說,他身體不適要休息了。
兩人互道了晚安。
剩下還有一個紅點,是刻晴發(fā)來的,顯得孤零零。
【小傲嬌:還活著?】
王離反手就是一個語音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來回將王離的對話框點進點出的刻晴差點將手機摔下床。
趴在床邊的刻晴接通了電話。
王離沒有說話。
刻晴憋了好久,才忍不住道:“你沒事吧?”
“有事,太有事了,趕緊安慰我一下?!?p> 刻晴想了想,說道:“笨蛋,累了就到我的懷里來啊,我永遠(yuǎn)是你的避風(fēng)港?!?p> 刻晴忽然將枕頭蒙在頭上,口中發(fā)出啊啊啊的害羞聲。
自己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太羞人了太羞人了!
王離聽著手機那頭的動靜,笑著沒有說話。
待刻晴平靜下來后,王離說道:“有點累,先休息了?!?p> “嗯嗯,晚安?!?p> 王離將手機放在一旁,沉沉的閉上眼。
刻晴并沒有關(guān)閉語音,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呼吸聲,刻晴將枕頭抱在懷中。
她看到了行秋胡桃在群里發(fā)送的消息,得知王離喝醉了。
好在她早有埋伏,囑托王離的內(nèi)鬼室友好好照顧王離。
不過刻晴并不知道,內(nèi)鬼室友居然和王離玩起了體驗女友的賭注。
一夜無言。
第二天早晨,王離醒的很早。
手機一晚上沒有充電,自動關(guān)機了。
將手機插上電,王離呆坐在窗邊。
天空暗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早睡并不會改變什么,歸根結(jié)底只是在逃避罷了。
在現(xiàn)實面前,尋求出路才是唯一的解脫。
從窗戶看去,璃月港陰霾霾的,籠蓋著一種藍(lán)色的基調(diào)。
時間還很早,王離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打算出門晨跑。
他有很長時間沒有自發(fā)鍛煉了,大概是從認(rèn)識了很多人之后。
繁雜的人際關(guān)系就是一張大網(wǎng),會讓人束手束腳。
出了公寓的門,涼風(fēng)就往王離的衣縫里面鉆。
好在強大的男人都會穿起秋衣秋褲。
一個形單影只的身影蹲在路邊,一只手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什么。
然而水泥的地面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不是她想要的。
世界總是在自顧自的運轉(zhuǎn),可總有個名叫歷史的東西,記載著那些轟轟烈烈。
而她的一生,只是簡單的滑過,從沒有人能長長久久的記住她。
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就像剛剛焦頭爛額的螞蟻們,雨要來了,連該不該回家這種問題都要思考。
“好冷啊?!?p> 胡桃放下樹枝搓了搓被凍的僵硬的小手。
“和我回家吧?!?p> 熟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這個時間點,怎么會遇到他呢?自己已經(jīng)被凍迷糊了嗎?
胡桃自嘲的笑笑。
王離拉起了胡桃冰涼的小手。
蹲太久的胡桃雙腿有些麻,晃晃悠悠地根本站不穩(wěn)。
王離扶住胡桃,胡桃的腦袋靠在王離的胸膛之上。
“學(xué)長?”
對于王離的出現(xiàn)胡桃感到很意外。
“早上好,小丫頭?!?p> “你,你怎么會在這?”胡桃想要站直看著王離,但由于血液的不流通,胡桃沒法站好。
王離間胡桃在懷中動了動,給了這小丫頭一個板栗。
“這話應(yīng)該我來問吧?你怎么在這?”
“哇,你又打我!”胡桃雙手抱著腦袋偷偷又往王離懷中鉆了鉆。
“你不是嫌冷嗎?先和我回家吧?!?p> 王離被迫取消了自己的跑步計劃。
回到10106,王離為胡桃泡了一杯熱茶。
胡桃全程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一改往日常態(tài)。
“說吧,大早上的要干嘛?”
“你先說!”胡桃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仿佛是在威脅王離。
“起來跑步,好了,到你了?!?p> “我我我,我也起來跑步的!”
“起來跑步的人會蹲在我家樓下?”王離根本不信胡桃的鬼話。
“跑累了嘛,嘿嘿?!?p> “嘿嘿個錘子,老實交代。”王離又敲了敲胡桃的腦袋。
“哎呀,別敲了,怪疼的。”胡桃揮舞著手臂去驅(qū)趕王離。
王離避開,看著張牙舞爪的胡桃。
“你就算心里過不去,也沒必要這么早在樓下蹲著吧?”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王離大笨蛋!”
“你才是笨蛋?!?p> “啊啊啊,不聽不聽,王離就是大笨蛋!”
“反彈!”
“反彈無效!”
胡桃鼓著嘴捶著王離的肩膀:“就不能讓我贏一次嘛?”
眉?xì)g眼笑的王離挪動板凳,坐在了胡桃身邊。
這丫頭。
王離用寵溺的語氣說道:“你贏了,舒服了吧?”
胡桃嬉皮笑臉地插著腰:“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哼哼!”
轉(zhuǎn)眼間,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咦?
下雨了呀,真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