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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之書:陌生人的故事

(2.9.2)656-4-23 沃杜布 奧利弗?

未知之書:陌生人的故事 Trevo 3221 2022-08-03 05:17:40

 ?。?.9.2)656-4-23 沃杜布奧利弗?

  奧利弗盡他所能的想要站起來,他的腳步不穩(wěn),然后他跌坐到椅子下,貌似完全失去了意識。

  “我想我需要一些水,能麻煩你嗎?”

  學者沒有動身,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只是觀察他,然后說:“奧利弗騎士團長,我沒料到教會為了阻止我,允許你用禁忌之術(shù)?!?p>  安東尼奧說得很慢,他知道所有事情,有信心把一切置于掌控之下,他知道我的到來,這個意料之外的狀況是夢行的奧利弗沒想到的。騎士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震驚而是飛快拔劍刺向?qū)W者的咽喉。

  毫不意外,學者念了咒。桌子被掀翻,飯菜和器皿撞落一地,強大的氣流用力推開奧利弗,倒霉的騎士重重地撞向霉跡斑斑的墻面,身體沒有損傷,但是精神的沖擊令人頭痛欲裂。奧利弗艱難地用劍支撐身體站立,他的雙腳陷入一片泥塘,幾乎無法前進一步,因為安東尼奧使咒束縛了它。

  “你不該打斷我說話,夢行是一類儀式,使心靈墮落,褻瀆現(xiàn)實。在夢行中,擁有者會把自性從他們的世界連結(jié)至另一個可能性的世界,占有另一個具有同一性自性的身體,操縱這具身體,他們可以做到許多事情,這種連結(jié)并非永久,儀式的咒語幾乎沒人知曉,所需材料也十分珍貴。我說的對嗎,伊便尼派,還是阿里烏斯派的咒?回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時間?!?p>  火光下,奧利弗注意到有什么東西發(fā)生了變化,非常細微,坐著的安東尼奧有一副陰謀家的模樣,不同于以往任何時間的學者,那樣溫和。

  “安東尼奧,請等一等。我需要和你說上幾句?!眾W利弗假意懇求。

  “我不是不講理的,你有一分鐘?!睂W者一邊說一邊把碎了一地的餐具和家具復原。

  騎士快速思索,必須有什么東西擾亂安東尼奧的想法,或者找到殺死至高者方法的消息,或者拖延一些時間,這花去了十幾秒,所幸腦子還算靈活,他找到了突破口,“莉莉安娜(Liliana)是個騙子,你不能相信她。她冒充了神秘集會的至高者,要構(gòu)建合一心靈,你不能幫助她,她完全瘋了,她要摧毀整個世界!”

  “我知道。”

  奧利弗目光梭巡,發(fā)覺說話的人沒有流露一絲在意的神情,這讓他感到不妙,“你說什么?”

  “我說,我知道。既然你來這里,那就說明,沒有人能阻止我的計劃了?!睂W者又使了咒清理干凈滿地的剩飯殘渣,“我不需要隱瞞什么。所有都是我允許的。不用擔心,她不會得逞。我需要她的賢者之石?!?p>  安東尼奧才是幕后主使,奧利弗無法想象,他、埃文和簡都斷定學者最多是神秘集會的成員或者高層的合作者,相差甚遠的事實令他恐慌,說實話,他不曾這么慌亂,“你要石頭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安東尼奧!你害死了人不夠多嗎,那么多相信你的人!”

  “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神,在地上平安歸與他所喜悅的人。我的朋友,時間到了?!?p>  是的,時間到了,騎士準備了許久,刺殺時他拿到了手環(huán),正是為了催動金枝劍的特殊能力——綠色潮汐,在他的努力下,四周各處生長出綠色的藤蔓,它們活了過來,向屋主射去,像一只只綠色的利箭,學者會死于這致命一擊,沒有什么咒能防護,騎士知道只有高階儀式能夠抵御,不過沒有時間了,他想,安東尼奧必定要死在這里。

  這一瞬間,以學者為中心,周圍晦暗。燈火依舊搖曳,但是全無顏色,非?;薨?,顯得有些沉重。藤曼失去了綠色,化為灰燼,隨著晦暗的光迫近,騎士面色蒼白、神情緊張,像被逼到墻角的獵物。情況完全反轉(zhuǎn),他認不出這是什么咒,只是曉得有一股很強大的壓迫感。緊接著他自身也失去了顏色,金枝劍也失去力量。奧利弗嘗試了一個低階儀式驅(qū)散它,沒有效果,然后又使了幾個極具攻擊性的咒,同樣沒有效果,仿佛在這里自己的咒語和儀式都無法起效。他想,我毫無勝算了。

  現(xiàn)在屋主安靜地坐在那里,對騎士無話可說,反之亦然。

  奧利弗絕望地拋下金枝,謀殺以失敗結(jié)束。“我在想”,他終于說道,“為什么沒有人知曉你能展開域場”。安東尼奧什么都沒說。屋子明亮起來,奧利弗一頭栽倒在地,夢行的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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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利弗被喚醒的時候就仿佛聽見院牧的訓斥,“你最大的敵人就是你的身體,太合乎胃口的酒就會使你愉悅。”等他搖了搖腦袋,稍微可以分辨,發(fā)現(xiàn)原來是安東尼奧指著空了的酒瓶控告他,“酒醉的人哪!你們要醒過來;要哀哭!”。這段經(jīng)文還有后半句是“所有嗜酒的人哪!你們都要為甜酒哀號,因為甜酒從你們的口里斷絕了”。騎士實在無法想象阿沃涅格的教士知道安東尼奧院牧曲解經(jīng)文的模樣。

  俗話都說:“嘴里有蜜的蜜蜂,尾巴是有刺的”,仔細一想,果然如此。好在奧利弗就算喝醉了也有著好脾氣??傊?,飲了一劑湯藥后,頭昏腦脹、渾身酸痛的感覺遠離了他。

  騎士假裝無事發(fā)生,“我們剛才說道立新教宗和異端活動?!?p>  “這正是奧利弗團長在沃杜布的原因,教會希望你做到兩件事,聯(lián)絡(luò)公爵和抓捕沃杜布的異端,這個情況有些復雜,關(guān)于異教,奧斯特東南海岸城市有一個新的異端教團四處聯(lián)絡(luò)活動,另外一個消息是神秘集會的出現(xiàn)了叛教者。你應(yīng)該知道,奧斯特王國的海岸需要安定和繁榮,異端活動破壞了它,沃杜布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兩件命案?!?p>  “為了奧斯特王座的友誼?!?p>  奧利弗無奈地嘆了氣,之前與皮雷斯·阿方索交談的時候,他也想反駁說,不存在什么東西是可靠的、肯定的,所有事物都在上下?lián)u擺,就像大海的潮汐,從來沒有穩(wěn)定的時候。這毫無用處,他想,我不需要和安東尼奧說這些,主事者是阿方索不是安東尼奧。不過,奧利弗又想到,對于國王和貴族,貿(mào)易是最重要的,這片土地上最大的財富來源正是商品的貿(mào)易,所以保障治下的安全是籠絡(luò)市民和商人的主要手段,誰也不希望連明天自己是否還活著都無法確定。

  其實,從敏感的執(zhí)政角度來看,奧利弗也看不出來皮雷斯大主教交好奧斯特女王有什么壞處。權(quán)利和欲望在世界橫行,它們對人沒有畏懼之心,有人居住之地便有它們,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騎士讀過許多著作,里面有許多讓人認同的話語,其中一句是,一個人憑借其他人所做的事,就能算作是他自己做的(quod quis per alium fecit, ipse fecisse putatur)。但是,王宮中有人想要我的命,他暗想,眼下的謎題解不開,它很像一個結(jié),沒有頭沒有尾(指Gordian Knot,戈爾迪之結(jié))。

  “是的,為了奧斯特王座的友誼?!卑矕|尼奧附和道,“如果我們能坐下,看著事情被解決,沒有什么不好。你也知道,既然我們在這里就不能算觀眾了。”

  “你說得對。”

  “一位學徒,他叫埃文,圣波拉修斯教堂,導師亡故,掌握了重要的線索。我有一個私人請求,我希望你能教導他。”

  學者把手環(huán)交了出去。

  “安東尼奧,我......”

  “不要忙于拒絕,他很有天賦?!?p>  面對金枝劍的賄賂,奧利弗決定推脫,他不怕金枝的原主人和帕基尼家,只是從沒想拋棄用得順手的佩劍。只不過當安東尼奧將那只能把水變成美酒的鴿子杯也交給奧利弗,騎士收下兩件物品,順其自然地改變了主意,或許多一個學徒也不算麻煩,他想。

  光已經(jīng)落下了,漆黑的夜還未完全統(tǒng)治整座城。離開小屋,奧利弗才注意到夜里與白日下的不同,碩大的老鼠在街道橫行。拐出主街道,他走進巷子,路不好認,但是不論選哪條曲曲折折的道路基本都通向城南,這是由地勢決定的,從高向低。他盤算著今夜之事,突然又后悔起來,沒有詢問安東尼奧里耶卡鎮(zhèn)的古代文是什么境況,作案者是否早已逃走。

  騎士感覺到不正常的地方,不是源自于對未來和危險的察覺,而是觀察安東尼奧的態(tài)度,他大概發(fā)現(xiàn)調(diào)查異端活動其實掩蓋了真實目的,烏里阿諾三世一定會成為首個不是因為殉道退位的教宗,奧斯特的女王將與圣光會結(jié)盟,而真正的計劃在于安東尼奧,學者是前哨,早早地把一切在沃杜布鋪開了。這不是好事,皮雷斯對我有所防備,安東尼奧沒有告訴我完整的計劃,奧利弗有點不滿。

  蜿蜒的小巷讓他差點迷了路,它們都長得相似,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下午在某一個巷口奧利弗毆打過一只肥豬。他到了瑪莎的旅店,頭頂?shù)拇芭_傳來聲音,好似唱歌,“海浪洶涌,生者害怕,亡者恐懼(Trazem ferocidade, e furor tanto, que a vivos medo, e a mortos faz espanto)”。他聽懂了一部分,想起了奧德,她曾經(jīng)也喜歡在窗邊,自說自話,看著日出,看著日落,有時快樂,有時又是一副憂傷的樣子。直到有一天,奧德用她能想到的最恐怖的方式懲罰家人:決定不要再在這個世上活著。她平靜地跳了下去,血流淌在冰冷的鵝卵石上,從那刻起,一切都變了。

  (書頁部分損毀)

Trevo

劇情即將進入part3,T.大概需要一兩周的時間修改稿子,更新通告依舊是一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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