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北風(fēng)吹得緊,當(dāng)耳邊響起了風(fēng)聲以外的一些人聲,我朦朧的意識到,天亮了。
可是,全身卻是軟綿綿的,手指頭想要動一動都不行,只有在聽到帳篷被掀開的時(shí)候,我勉強(qiáng)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也只是恍惚的人影。
對方一直站在我的面前,似乎在凝視著我,我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眼前這個(gè)就是昨夜進(jìn)入呼延郎大帳中服侍的美人,她的臉上顯得容光煥發(fā),好像十分的得意,看著我的目光卻是鄙夷的,甚至帶著些憤恨。
“哼。”她一拂袖,轉(zhuǎn)身走了。
而過了一會兒,帳子又被揭開了,這一次走出來的是呼延郎。
看他的神情,好像是要出帳篷找什么東西,而一低頭就看見了我,目光稍稍有些驚愕,臉上立刻泛起了怒容,一腳向我踹過來:“不識抬舉的東西!”
那一腳不重,踢在我肩膀上也只是象征性的一下,但我暈糊糊的,整個(gè)人倒了下去。
“你——你怎么了?”他的聲音好像有些著急,我恍恍惚惚的看著他立刻撲了過來,將我抱起,粗糙的大手在我的額頭上一貼,立刻驚道:“好燙,你發(fā)燒了!”
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知道了,只隱隱的感覺自己被他打橫抱起來,進(jìn)了大帳。
一時(shí)間意識完全模糊,眼前全是人影在晃動,似乎來了許多侍女仆從,又來了大夫,他們給我灌了一些苦澀的藥,又拿了許多厚重的被子來給我蓋上。
我看著呼延郎一直守在床邊,伸手摸著我的額頭,皺著眉說道:“不識抬舉!今后看你還敢躲出去,沒有凍死你算你命好!”
他做出兇神惡煞的樣子,但我隱隱的覺得,其實(shí)他并沒有那么兇,說這些話,似乎也帶著一點(diǎn)小孩子賭氣的成分,于是將下半張臉都窩進(jìn)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燒得迷糊的眼睛,沖著他笑了笑。
匈奴人的草藥是極好的,大概長年在溫度變化大的草原上生活,這些都是必備,很快我便退燒了,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復(fù)原,但精神好了許多。
這天,又有侍女進(jìn)來為我擦身,換衣服,呼延郎卻一直坐在旁邊,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什么冊子,當(dāng)侍女的手伸向我的衣帶時(shí),我急忙說道:“我自己來?!?p> 畢竟呼延郎還在帳內(nèi),當(dāng)著他的面脫衣服,我實(shí)在——
侍女有些作難的看著我,呼延郎只看了我一眼,便走過來:“出去!”
那侍女急忙退出了大帳,而呼延郎一雙手已經(jīng)伸向我的衣領(lǐng),我急忙抓住他的手:“單于……”
他眉頭一皺,手下一用力,只聽“撕拉”一聲布帛碎裂的聲音,我的衣服竟然在他手中隨成了兩瓣,我“呀”的低呼了一聲,卻被他冷冷一笑順勢壓倒,兩只手也被他扣在頭頂。
這種任君采擷的姿勢讓我慌了神:“單于,單于……”
他俯在我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知為什么,我覺得他的笑容卻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反倒帶著點(diǎn)——捉弄的感覺。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慢慢的從我的手腕往下滑,一直滑到我的腰上,突然用力的一擰。
“啊——!”我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一聲,既不像慘呼,又不像呻吟,反而帶著點(diǎn)動物受虐時(shí)的無助,一聽到這聲音,呼延郎的眼神變深沉了。
冷青衫
此段不計(jì)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