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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歸來,總有女人對我圖謀不軌

第三十二章 她,怎么來了?(五千字大章?。?/h1>

  不算出乎預(yù)料,劉玉雪接下來所有猜拳仍然全輸。

  贏一次,哪怕只讓她贏一次!

  她想盡各種辦法也沒達(dá)到這個目的。

  但離譜就離譜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輸。

  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夏澈問的問題又變得不正經(jīng)起來,因為每連續(xù)輸三次就有一次大冒險的緣故,她甚至還被迫被要求去跳舞,去墻邊倒立,蹲馬步十五分鐘,把頭扎成沖天辮,伸出舌頭翻白眼......

  說不會跳舞也沒用,夏澈的要求很低,胡亂手舞足蹈三分鐘就行,只要動作別停。

  短短一小時,感覺比過去一年丟的臉還多。

  “還不死心嗎?我是不會留你在這吃午飯的?!毕某河行o奈的看著又輸了的劉玉雪。

  本以為對方碰了壁就會離開,沒想到對方還挺堅定,這都快讓她蹭到吃午飯時間了。

  “不贏你一次,我絕不離開?!眲⒂裱┱Z氣帶著羞惱,顯然是出現(xiàn)了賭徒心理,輸麻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贏了我一次就離開?”

  “對?!?p>  “那你怕不是要在我家過年?”

  “.......”

  “那好吧,你贏了,你有什么想問的,就一個問題,我大概會回答你不超過二十個字,想好了問題再說,問完了就離開?!币妱⒂裱┏聊?,夏澈還是給了對方個機(jī)會。

  夏澈忽然這么說,劉玉雪反而有些迷茫。

  只能問一個問題?

  那該問什么問題好?

  劉玉雪感覺自己想問的太多了,夏澈究竟怎么作弊的?昨天晚上消失的腳印又是怎么回事?夏澈究竟是什么人?杜振的死和他有沒有關(guān)?

  諸如此類。

  但最后劉玉雪終究還是開口道,“我的身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喝了你的血液之后,就重新變回人類了?!?p>  “我回答了,你會離開的對吧?”夏澈確認(rèn)似的問,對方還算是講規(guī)矩的人,那就跟對方用規(guī)矩說話,這個問題不算出格。

  其實本來不必這么麻煩,但考慮到風(fēng)琉璃在場......

  見劉玉雪點頭,夏澈便緩緩道,

  “你身體內(nèi)有關(guān)血族的能量,被一股新的能量清除?!睘榱吮苊饴闊┖透嗟膽岩?,他沒有用靈力這個詞。

  “這就完了?”劉玉雪瞪眼。

  夏澈點點頭,“我血液中的能量為什么會清除你的能量,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么多,畢竟在此之前可從來沒人喝過我的血液?!?p>  “你是超能力者,但不是血族?你的超能力是?”劉玉雪不死心的又問。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問題了?!毕某何⑿?,他自然不會把【縮地成寸】和【神識探查】【幻術(shù)編制】的秘密告訴劉玉雪,他本身就不會什么超能力,用的都是修真法術(shù)罷了,對方想猜就讓對方猜好了。

  劉玉雪有些氣悶,總感覺問了等于沒問。

  她感覺大概也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了,也就打算離開。

  見她起身,夏澈的聲音又幽幽飄來,“你叫劉玉雪是吧?那應(yīng)該是在一個下雪天出生的。”

  劉玉雪點了點頭,能猜到這點也并不讓人意外,“對?!?p>  “倒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否則雖然可能給我?guī)硪稽c小麻煩,但給這個世界帶來的可能是大麻煩?!?p>  劉玉雪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算是威脅嗎?

  血族的確與常人不同,他們強(qiáng)大無比,但終究還是脫離不了人的范疇,要吃喝拉撒睡。

  多少具有強(qiáng)大能力的血族,在國家機(jī)器的強(qiáng)大統(tǒng)籌調(diào)度下,甚至無法戰(zhàn)勝一群攜帶武裝的普通人,更何況那些作惡的血族的對手從來就不僅僅是普通人。

  夏澈不算血族,但終究和類似血族的超能力者差不多。

  一個超能力者的能力終究有限,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人把大話說到這個份上的。

  “你現(xiàn)在就算殺了我也沒用,為了方便上面監(jiān)管,我們每個良性血族的身體里也都植入了定位芯片,會將我的所有行程收集起來,他們會很快查到這的?!?p>  劉玉雪的話多少沾點報復(fù)心態(tài),卻沒想到夏澈只是一臉看白癡的表情,“我殺你做什么,我只是讓你考慮清楚做一些事的后果罷了,你想說就隨你?!?p>  這女人確實白癡了點,能說出這種話,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都說胸大無腦,難道屁股大也無腦?

  隨后夏澈就混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似是要在送客。

  劉玉雪不知道對方哪來的底氣說這些話,莞爾笑了笑,便轉(zhuǎn)身離去。

  出了夏澈家的門,劉玉雪下意識的覺得冷風(fēng)吹來,搞得身體有點冷,此時她還沒怎么在意。

  但直到她走到走廊的轉(zhuǎn)角處,看到外面天地間的一片潔白,劉玉雪忽然怔在原地,久久邁不開步子。

  大片大片的雪花還在簌簌的落著,周圍不少放學(xué)后的孩童看到白雪降下,都?xì)g呼雀躍的跳著鬧著,打起了雪仗。

  躲在屋檐下避雪的老人們都指著天空議論紛紛,

  “這咋個意思,五月飛雪?難道是因為咱斗地主爭霸賽只得了第二,輸?shù)谋雀]娥還冤?”

  “真是奇了怪了,但是都說瑞雪兆豐年啊,咱正好趕巧在分小區(qū)后面的那塊菜園子,這難道是天意?”

  “說起來咱小菜園里啥時候多了一片小竹籬啊?!?p>  “許是小夏昨晚弄的吧,人家整個試驗田,總不能老讓咱們這些老頭子去嚯嚯了?!?p>  【你叫劉玉雪是吧?那應(yīng)該是在一個下雪天出生的。】

  劉玉雪驀然想起臨走前夏澈說的話,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五月飛雪,只覺得背后寒意更盛。

  原來那句話不是威脅。

  這場雪才是威脅。

  能夠靠一己之力改變局部天氣的超能力,哪怕劉玉雪對血族的能力體系沒有一定認(rèn)知,也知道其能力會何等強(qiáng)大。

  劉玉雪喉嚨微微蠕動,緊張的吞咽了一下。

  自己似乎好像真的攤上什么大麻煩了。

  ————————

  “你都聽到了沒?”風(fēng)琉璃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喜笑顏開。

  “我聽到了什么?”夏澈打了個哈欠。

  “吸血鬼就快把世界給滅掉啦!”

  “怕是早得很,而且那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p>  “什么不關(guān)我們的事?你說你我要是拯救了世界,王者榮耀新英雄的名單上,能沒有咱們兩個?”

  “拯救?怎么拯救?把你切成一塊塊,去喂給血族?”夏澈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風(fēng)琉璃對著夏澈胸口亂錘了兩下,又抬腳去踢夏澈褲襠,被夏澈輕松捏住腳,提著腳踝把風(fēng)琉璃給倒立了過來。

  頭發(fā)垂到地面的風(fēng)琉璃也不惱,只是歪著脖子繼續(xù)看夏澈,“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也算是聽明白了,修真者的血液既然能清除壓制血族的靈力,那就教普通人修仙啊,他們不就不會變成血族了嗎?”

  “這不就是那些所謂的良性血族還能和普通人和諧共處的不二法門嗎?”

  夏澈聞言只是沉默。

  他身上帶著的東西,他最清楚不過。

  如果事情真的有風(fēng)琉璃說的那么簡單,那可就太好了。

  但強(qiáng)大的能力沒有秩序的下放到普通人身邊,帶來的巨大變革引起的社會混亂幾乎是不可逆轉(zhuǎn)的。

  如果人人都能修仙,可以預(yù)見的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社會在大的層面上會陷入極端的混亂。

  無數(shù)不法之徒肆無忌憚的利用修真者的能力去作惡,門派黨羽林立,只為了修真資源的進(jìn)一步壟斷。

  那世界上還能能留存幾分安寧。

  國家管控相對容易控制,繁殖亦有規(guī)律的血族尚且如此艱難的維持著平衡。

  這人人都能毫無預(yù)兆通過修仙獲得能力,那還能管得過來嗎?

  這世間變成下一個從尸山血海中才能爬出來,強(qiáng)者絕對為尊的修真界,是他想要看到的嗎?

  夏澈望著窗外雪中歡鬧嬉戲的孩童,神情驚異卻仍舊寧靜祥和著交談的老人,拎著從超市買來大包小包回家的家庭主婦。

  他覺得這個世界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便又狠狠朝風(fēng)琉璃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把她痛的哇哇大叫。

  “夏澈,你————”

  “讓你感受一下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我想打你,你就得挨揍!”

  至于劉玉雪會不會去告發(fā)他,夏澈現(xiàn)在還真的不是特別關(guān)心。

  如果她真的不識像,倒霉的又不會是他。

  他覺得所謂的麻煩,從來都只是不想讓自己給別人添麻煩。

  ——————————————————

  這場雪來得快,去得也快,但終究不是天災(zāi),人們的日常生活并沒有被打亂。

  “哈哈,小夏,你看外面那場雪,是不是預(yù)示著我修煉小成的標(biāo)志,引發(fā)了天地異動?。 ?p>  “絕對是!初入門徑你便能引動如此天地異象,日后最起碼也得是個金丹期起步,不過且不可與外人說道,恐引殺身之禍?!毕某菏盏嚼纤蔚奈⑿判畔?,笑著回道。

  “明白,低調(diào),要低調(diào)!”

  老宋昨天就搬進(jìn)了小區(qū),沒租房子,特地找了個沒人敢住的兇宅直接買下來了。

  住進(jìn)去三四戶人家,便死了三四條命。

  應(yīng)該是受了他昨天那句“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的影響,也是心大。

  不過現(xiàn)在,自從夏澈搬進(jìn)小區(qū)之后,那房子其實也就沒事了,只不過旁人可不知道,仍沒人敢住。

  “昨晚怎么沒來我這輔導(dǎo)功課啊,今天你可一定要來啊?!?p>  “看看吧。”

  “別看看啊,我做了一桌子菜?!?p>  “你小命還沒保住呢,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夏澈也給對方提了個醒。

  “明白了......夏師兄。”

  其實宋偉大概也不太關(guān)心女兒成績了,見過天地大道,誰還在乎女兒考的好不好?

  這并非對女兒不關(guān)心了,而是哪怕你就算考上清華北大當(dāng)了博士,以后能修仙嗎?

  不能吧。

  世間萬物哪個能比得上窺探天地大道?

  老宋此時大概是想著辦法讓女兒跟夏澈套上近乎,也爭取早早的踏入仙道。

  功法是不可外傳的,他自然知道這個外字的含義,自己女兒顯然也包括其內(nèi)。

  他可不敢私傳,引得仙人動怒。

  所以便多少有些小心思,一方面自己以后有機(jī)會可以向“仙人”申請,另一方面跟夏澈搞好關(guān)系,讓夏澈再想辦法引女兒入仙道,那就更好了。

  就算夏澈沒辦法引女兒入仙道,那搞點修仙者的瓊漿玉露滋潤澆灌一下,也很好??!

  夏澈其實也意識到這點,也就不把家教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對于老宋家,恩情他已經(jīng)還了,若是老宋沒挺過去,大概還會幫扶一下他女兒,若是挺過去了,那便是徹底兩不相欠了。

  但倒也不至于把老宋徹底當(dāng)個路人,畢竟還是關(guān)系相對親近些,這紅塵本就不清不楚的,哪有真正能斬斷紅塵的仙人。

  不過卻也止步于此了,大概不會向老宋傳授其他修真功法,若是老宋積極上進(jìn),運氣再好點,靠著現(xiàn)有的兩本功法,無病無災(zāi)的活上兩三個甲子,大概是不成問題的。

  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

  但長生之路,連夏澈都不知道方向在何處,哪里是那么容易求來的。

  下午有大課,仍是農(nóng)學(xué)院的兩個班一起在大教室上課。

  學(xué)校四處都是拿著手機(jī)四處拍雪景的學(xué)生,山海五月的雪在山海市里的討論熱度居高不下。

  到了教室,在熟悉的后排剛落了座打開手中的《農(nóng)業(yè)昆蟲學(xué)》課本,一個毛毛躁躁的身影就竄了過來。

  “澈!”

  “我滴澈!”

  “澈哥!”

  “澈爸爸!”

  “澈爺爺!”

  “孫兒樂武安,給您在這磕頭啦,砰砰砰!”

  樂武安自然沒有真的給夏澈磕頭,只是嘴上說著砰砰砰,屬于自欺欺人了。

  夏澈放下手中書,剛對上樂武安那可憐巴巴的目光,對方就徹底來了精神,哭鬧的更起勁了,哀嚎著,

  “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p>  樂武安是夏澈的高中同學(xué),高中的時候兩人其實并不熟絡(luò),玩不到一塊去,但高中同學(xué)到了大學(xué)分到了一個班,那緣分就有點微妙了,關(guān)系自然就親近不少。

  當(dāng)然,這份親近是建立在樂武安過于主動的情況下。

  對方很自來熟的把他當(dāng)成了“好哥們”。

  能混不在乎周圍人戲謔的目光,不得不說樂武安的臉皮厚度還是值得夸贊的,在修真界當(dāng)體修或能大成。

  “下午滿課,我不逃課?!毕某旱恼f。

  根據(jù)樂武安跪求時丟掉的節(jié)操數(shù)量,夏澈基本就能猜出對方要拜托自己的事情大小。

  這又叫爺爺又“砰砰砰”的,事情估計不能小了。

  上次叫自己爸爸還是期末考試,知道和自己分在一個考場,便“以父之名”求得夏澈做完卷子后身體往旁邊挪一挪,方便他在后面抄。

  這家伙屬于典型的上了大學(xué)就放飛自我的那種學(xué)生,高中時成績明明還不錯,到了大學(xué)就變成“穆桂英”——掛帥了。

  誒,就是玩兒。

  但現(xiàn)在離期末考試還有兩個月,應(yīng)該不是考試的事情。

  “不逃課嗎?不逃課時間可能有點來不及啊?!睒肺浒勃q豫片刻后,又?jǐn)[出心急如焚的臉色。“我這個月生活費可全靠你了!”

  “你可不準(zhǔn)找他借錢,夏澈又不富裕,他自己還打工賺錢呢。”夏澈還沒說話,擱著四五排同學(xué)豎著耳朵聽著這邊動靜的李秋染就站起來趕忙道。

  被打斷的樂武安愣了愣,瞅瞅夏澈又瞅了瞅李秋染,神色瞬間樂了起來,

  “喲,你倆這還沒結(jié)婚呢,就管起錢了啊?!?p>  “你胡說什么呢!”李秋染瞬間羞的臉紅了一片,聲音卻是又小又不堅定。

  “哦,嫂子放心,我不是借錢,我是......”樂武安自顧自的斷了話,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教室入口處。

  和他做動作相同的顯然不止一個人,大半個教室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教室門口,整個教室陡然安靜了大半。

  夏澈受氣氛影響,目光也望了過去。

  午后渡著金色的陽光打在來者身上,穿過空氣中細(xì)小的微塵,把對方閃亮的鉆石耳墜照的明晃晃的,朱唇微啟,整張臉如瓷器般光滑精致。

  她的身高并不是特別有壓迫感,但簡單的只是站在那,就是無法忽視的存在,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人群的中心。

  女子煙視媚行之間,目光沒有焦點的掃過人群,翻山越嶺,最終停留在了最后一排的夏澈身上,她瞳中閃動的異彩才隨之點燃了整個世界。

  人群之中,有人呆呆囈語出她的名字,“學(xué)、學(xué)生會長,路薇,她,怎么來了?”

達(dá)芬奇.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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