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FE……”
趙京微微一笑:“這沒什么,對了,孫兄,你這幾天,溫書溫的怎么樣了?”
孫全“嘿”了一聲:“溫個屁,這幾天家里瑣碎的事情太多?!?p> 趙京點點頭:“也是,成家立業(yè),就需內外操持,確實忙碌辛苦?!?p> 孫全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以前家父在的時候,在下諸事不必費心,可如今,就連柴米油鹽醬醋茶,每天醒來都要計較一番?!?p> 趙京笑道:“孫兄享齊人之福,這些,自是少不了的?!?p> 孫全嘿嘿一笑。
這時。
主持考試的吏部侍郎裴矩,派人出來,召喚各應試之人入場:“考生入場,……”
大莊嚴寺寬敞的院子里那些交頭接耳,聲音嘈雜的考生們,一個個面上或緊張、或興奮、或矜持,瞬間停止了交談,趕緊各提書箱,按照指引與次序,進入考場。
趙京與孫全亦是一樣,二人的考場卻不在一處,被分在了兩個地方,孫全聽見命考生入場的喊聲,忙將書箱從地上拾了起來,沖趙京拱拱手:“趙兄,回見?!?p> “回見?!?p> 一陣雜亂之后,多達數千名考生,紛紛進入自己的所屬考場,與監(jiān)考官見了禮,領了卷子,埋頭沉思,開始考試。
……
……
楊廣為了這次科考,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無論從考場的環(huán)境,到具體的每一位考生單獨考試的號舍環(huán)境,吏部與工部都是嚴格按照他的要求,選用優(yōu)質板材,將那些號舍一間間隔好,同時,為了照顧數日都要呆在號舍中考試的考生們,楊廣還命,無論是用于睡覺的草席,還是照明用的油燈,抑或飲用之水、方便用的溺桶,都選用質量上等的,決不能以次充好。
天子之命。
誰敢不遵?
所以,這一屆科考,其實,也是相當氣派的一次考試,這些考生還不知道,自己實在是受了陛下莫大的恩惠,比較后世,唐宋元明清那些應試的舉子們,他們實在應該慶幸自己生在了這個盛世大隋,又遇上了這么一位穿越過來的國君,所以,才有了今日出人頭地人機會,就連考場的環(huán)境,也是此后歷朝歷代,無法比擬的。
要知道。
蒲松齡曾在《聊齋志異》中寫道:“……各房酷肖蜂巢,其歸號舍也,孔孔伸頭,戶戶露腳,似秋末之冷蜂……”
一較之下。
就知高低。
……
……
今科考試,因是大隋朝之開天辟地的一大盛舉,按照楊廣之命,吏部與戶部、禮部、甚至刑部、工部、兵部,都抽調出了大量的人手參與,無論從監(jiān)考官的配置,還是到負責警衛(wèi)安全的軍士等等,都經過了一番精挑細選,務求考試公正嚴明,無私可循,無弊可舞,確保每一位考生都能發(fā)揮出自己真實的水平出來。
其實。
楊廣很想親臨考場,對眾考生說些什么的,后來,想想還是算了,他覺得,所謂駕馭之道,也要一松一弛,有些時候,保持適當的神秘感與畏懼感,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楊廣就沒來大莊嚴寺了。
楊廣倒是抽空巡視了一下準備來年開春之后,清明節(jié)前后就要用到的進行武舉比賽的校場。
他看得很仔細。
從那些考核用的諸如石鎖、石杠鈴,到十八般兵器,再到馬步兵所用的馬匹器械,大到整個校場,小到一只小小的馬蹬,楊廣都看得很仔細。
他的仔細。
讓兵部侍郎斛斯政汗流浹背,心中惴惴不安,唯恐自己準備的不好,惹皇帝不高興。
楊廣看過一圈之后,提出了幾點要求,一,整個校場還需要再修整一下,特別是有些坑洼不平的地方,要用黃土墊實,用碌碡反復碾壓結實,以免考試的時候出現什么意外。
二,那些器械,要選用一些質量上乘的,楊廣知道,由于現階段冶金技術不算太高,所以,各種器材的硬度與鋒利度,自然比不了現代的冶金工藝下生產出來的產品,但是,民間多有生藝高超的匠人,即便是工藝落后,條件不足,也生產出了質量較高的產品,歷史上那些名劍、名刀等,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楊廣要求兵部挑些好的鐵匠,打造一批質量上乘的兵器出來,供考試之用。
三,馬匹的選擇,說到馬匹,楊廣有一個十分宏大的構想,那就是,待武舉考核后,他一定要選拔出部分優(yōu)秀的人才出來,替大隋朝建設一支優(yōu)秀的騎兵出來,楊廣深知,騎兵,作為戰(zhàn)場上最優(yōu)秀的機動力量在作戰(zhàn)時是會影響戰(zhàn)局的,無論是穿插、迂回,還是進行包抄,若是有一支強大的騎兵隊伍,那么,戰(zhàn)爭就會順利的多。
而戰(zhàn)爭……
很難說。
說不定經年沒有。
說不定,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
楊廣又不傻。
他自然很懂。
他認為,管理國家、治理國家需要文官,而打仗作戰(zhàn),抵抗外敵,則靠武力了,這兩者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
而如今。
既然天下獨尊我為王,那么,楊廣自然就要站在后人的角度與目光所及處,重新審視隋煬帝的一系列操作,從中找出漏洞以及不合理的地方,加以解決,至于所謂的歷史進程,那些,并不重要。
楊廣認為。
這個星球,離了誰,都照樣轉的,就算徹底推翻重塑,就算此物變彼物,此人化彼人,其實,它還是它,毫無影響。
這。
楊廣心想,這,大概也算是物質守恒定律吧?
楊廣忽然想起了一個很普通的鐵單質化學式:Fe,他隨口說道:“FE……”
楊廣的話,落在斛斯政的耳朵里,云山霧罩,根本聽不懂,他實在不懂,陛下口中的“愛婦衣”,是個什么東西,斛斯政悄悄嘀咕道:“……愛婦衣……愛婦衣……”
他扯了扯旁邊另一名兵部主簿邢庚的衣袖,小聲問道:“老邢,陛下所說的愛婦衣,是什么?你可知道?”
邢庚自然與他一樣,也是莫名其妙。
邢庚撓了撓后腦勺,搖頭道:“下官不知,從未聽說過……”
斛斯政見兵部最聰明的邢庚都不知道,也就不再問別人了。
他決定,回家問問賢妻,或許這是一件女人的什么衣物,唯有家中賢妻才知道,也不一定。
三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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