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你沒心沒肺嗎
想到這些,很少抱怨的夏月萱也是不得不抱怨自己的那兩位奇葩父母。
如果他們可以信得過,如果他們愿意幫她,由他們來照看陽陽,她又何必這樣地為難!
現(xiàn)在,又是她與辰宇墨離婚的最關(guān)鍵的時候,她哪里敢對辰宇墨說半個不字。
她對陽陽再三叮囑后,這才出門。
她在路邊等著截出租車,心里卻是氣著辰宇墨。
這個家伙這是搞什么,怎么越來越粘她。
不用猜都知道,這家伙又是惦記床上那點兒事。
那所謂的妻子的責(zé)任,說到底,就是這點兒事。
其它的事情,哪里用得著她。
也不知道那些和他鬧緋聞的女人都是干嘛吃的,她這都要離婚了,怎么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把他抓住,讓他別來煩她。
出租車停在了冬園門口,夏波下了車。
她沒有注意的是,蘇明昊的車一直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了后面,見她在這里下了車,這才轉(zhuǎn)頭離去。
天已經(jīng)黑了,園區(qū)的看門的警衛(wèi)很不情愿地過來開門。
不過當(dāng)他看到是她,臉色立刻好了起來:“原來是夏姐,怎么這么晚還有活?”
這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和辰宇墨真正的關(guān)系,以為她是這里的鐘點工。
夏月萱平時對人熱情,出來進(jìn)去的,大家的關(guān)系還不錯。
門口的耳房里還有幾個人,正在打麻將。
夏月萱經(jīng)過時,里面的幾個人看到了她,竟是議論起她。
“剛才過去的女人是誰?身材好正點?!?p> “一個鐘點工?!?p> “誰家的?一個鐘點工都這么漂亮?”
“你傻啊?鐘——點——工,你懂不懂?”
說話的人把“鐘點工”三個字咬得很重。
“……呃?”
那個人恍然大悟,“懂了?!?p> 這時,那個門口的警衛(wèi)走了進(jìn)來,呵斥道:“都給我滾,你們這是要我丟工作!”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你已經(jīng)丟了你的工作,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p> ……
夏月萱很快就走過了大門。
里面人的話幾乎沒聽到。
即使聽到了,她也不會怎樣。
這樣的話已經(jīng)聽了不知道多少遍,她都不當(dāng)回事。
人如果是為了聽別人怎么說才活著,那可是要累死了。
到了別墅門口,她先是按了幾下門鈴,見沒有人給她開門,便自己用鑰匙打開了門。
她進(jìn)了門,轉(zhuǎn)身,準(zhǔn)備關(guān)門
“??!”
她卻失聲地叫了出來。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身后,無聲無息地。
是辰宇墨。
“你怎么像個幽靈似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毕脑螺媛裨沟馈?p> 辰宇墨沒有說話,隨著她進(jìn)了屋,那神情讓夏月萱覺得有些陰沉。
他的眼睛不時在她的臉上掃過,似乎想看出什么。
夏月萱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你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你沒心沒肺嗎?”辰宇墨陰沉著聲音問道。
“……”
夏月萱很委屈地看著他:“沒心沒肺能活嗎?”
“你怎么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夏月萱還沒有明白辰宇墨為什么要這樣問她。
辰宇墨又不說話了,繼續(xù)用審視的眸光盯著她看。
夏月萱被他盯得心里有些發(fā)毛。
“你這樣看著我,真的會把我嚇出心臟病。”夏月萱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我怎么沒有看出你哪里怕我?”
辰宇墨冷哼。
她會怕他?
怕他還會演出那樣的一幕鬧???
從他認(rèn)識這個女人,就沒有看見她對他有過任何的害怕。
忽然,他很想這個女人的心里裝著什么。
辰宇墨在公眾面前是個溫潤和藹的人,很有親和力。
否則,怎么會讓那么的女人為他著迷。
但真正的他卻是少言寡語,對任何事情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漠然。
在他手下做事的人都了解他的個性,公司里那些可以直接和他接觸的女員工,連抬眸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夏月萱當(dāng)初剛和他結(jié)婚的時候,也是怕他的,不過,她很會掩飾。
她的武器只有一個。
那就是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是她從小就學(xué)會的道理。
生在那樣的家庭,有著那樣的父母,她用自己的笑容為自己謀求了一個溫暖的空間。
“大老板,你從早上起來就不正常,是不是有病了?”夏月萱一臉的擔(dān)心,仿佛她真的是在了意。
她說著走到他的身邊,抬起胳膊去摸他的頭,神情一變:“呀,你真的發(fā)燒了?!?p> 她的聲音變高,如同在訓(xùn)斥他:“你有病也不說一聲,還自己往外跑。剛才打電話你也不說,我好給你去買藥?!?p> 她說著便把他往屋里拉,想讓他躺下。
就在這時,辰宇墨的身體僵了一下。
他用手捂著嘴,直接沖進(jìn)了洗手間,對著馬桶吐了起來。
夏月萱隨后跟了進(jìn)去,為他拍著后背,語氣十分焦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病了?”
她的擔(dān)心不是裝的。
辰宇墨平時很少有病,現(xiàn)在的樣子可以看出,他病得很重。
等辰宇墨吐完,夏月萱連忙用杯子接了冷水遞了過去:“漱漱嘴?!?p> “你出去。”辰宇墨卻是冷著臉喝道。
如果是平時辰宇墨這個樣,夏月萱會立刻乖乖地停下。
她可不想沒事找不痛快。
三年來,他們之間從來都沒吵過架。
辰宇墨平時也是很少對她這樣厲言厲色,而她看到辰宇墨心情不好,一般都會更乖巧。
如果有可能,便努力哄他高興。
男人生氣的時候總是想找一個出氣口,而她的身體往往就是他發(fā)泄的對象。
但她沒有埋怨過他。
她是她的妻子,這是她的義務(wù)。
辰宇墨在氣消了以后,肯定會補(bǔ)償她,會給她買來一大堆的東西。
但從來沒有道過歉。
夏月萱都會坦然接受,也不會跟他計較。
用東西補(bǔ)償,應(yīng)該也算是一種道歉的方式。
她對他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要求。
對他,她只有愧疚和感激。
可是今天的辰宇墨不同。
他病了。
夏月萱心想,她是了解此刻辰宇墨在想什么的。
他不是真的在對她發(fā)火。
只是不想讓她看到他嘔吐的樣子,擔(dān)心她會嫌棄他臟。
辰宇墨是有潔癖的人,對別人要求嚴(yán),對自己也是一樣。
面對著病著的辰宇墨,夏月萱立刻拿出了自己醫(yī)生的身份。

水波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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