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余七檸從睡夢中醒過來,便看見薩姆也趴在她旁邊角落睡覺。
她起身去到浴室里整理了一番,然后抱著薩姆從樓上走了下去……
客廳內(nèi),盛老太太和紅姨都在,意外的盛肆年也在。
他身姿頎長筆直,哪怕坐著也不減少他矜貴的氣息,余七檸收回目光,走了過去先是柔柔的喊了一聲“奶奶……”
盛來太太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坐下吃早餐。
余七檸點(diǎn)頭,坐下之后正要伸出手去拿面包,不小心撇到了盛肆年左臉的位置有些腫——
“盛肆年,你臉怎么了?”她頗為好奇的問。
她向來眼尖的很,盛肆年就這么坐在她對面,她想不看見都難。
盛肆年纖長的手指捏著杯子,聞言抬眸看向她時(shí)透著一抹鋒利。
余七檸頗為無辜的抿了抿嘴:“我關(guān)心你,你為什么還用這種眼神看我……”
這時(shí),盛老太太忽然站起身子,拉住了紅姨:“紅方,我吃飽了,你陪我出去走兩步?!?p> 說完,還不忘暗暗的撇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的兩人,眼睛里都笑開了花。
余七檸見盛老太太走了,這會(huì)兒便更加的大膽了,她喝了一口牛奶,趴在桌子上盯著男人那張冷峻又帶點(diǎn)腫痛的臉。
突然“噗”的一聲笑出了聲音。
“盛肆年,要不要我給你揉一揉???呼呼!”她說著還不忘張嘴對著盛肆年呼了口氣。
盛肆年冷然挑了挑眉,倒也沒生氣,反而順著她的道:“嗯,你要怎么揉?”
余七檸見到盛肆年順著她的話問,又開始得寸進(jìn)尺了,“我不會(huì)揉,要是又揉腫了,你別怪我行不行?”
盛肆年放下水杯,微瞇鳳眸突然道:“傷口你打的,你負(fù)責(zé)?!?p> 余七檸本來心情大好的在吃早餐,聞言頓時(shí)噎住了,她拍了拍胸口,端起桌子上的牛奶猛地的一口喝了下去。
這才解救被噎的嗓子。
“我……打的?”她有些不可置信。
盛肆年深深的凝視著她,就像是要在她臉上看出洞一般,他冷聲應(yīng)道:“嗯?!?p> 余七檸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夜……
她好像做了一個(gè)噩夢,和謝雪瀾在干架。
隨即她瞬間想通了,昨晚她睡的早,盛肆年還沒睡。
“盛肆年,是不是昨晚你想對我做什么?不然就算我做噩夢也打不著你,床那么寬。”余七檸一點(diǎn)也不慌,心底沒多少罪惡感。
盛肆年不以為然的輕笑:“你好好想想。”
忽地,他站起身子朝樓上走去。
余七檸坐在餐桌上吃了好一會(huì)兒早餐,倒也沒想通那件事。
吃完早餐后,余七檸隨即也去到樓上,臥室的房門沒關(guān)緊,她伸出手一碰,門就打開了。
邁腳走進(jìn)去,便觸及盛肆年結(jié)實(shí)光潔的后背——
盛肆年正在換衣服,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回頭,觸及來的人,他又淡定自若的開始換衣服。
“盛肆年,你臉上的傷真的是我打的???”余七檸坦蕩的盯著盛肆年后背看,身材和長相,她先饞了。
盛愛年不緊不慢的換上了襯衫,利落的弄好了一切,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向她。
“嗯?!彼涞膽?yīng)了一聲,然后卷起袖口。
越過余七檸,便朝外邊大步走去。
余七檸緊跟隨后,“盛肆年,要是真的是我打的?那真的很抱歉!”
盛肆年沒回應(yīng)她,腳步不停的朝前面走。
這會(huì)兒已經(jīng)走至一樓客廳的位置,余七檸忽然沖到前面擋住了盛肆年的去路,關(guān)心的問:“要不,我給你用冰塊敷一下吧?”
盛肆年頓下腳步,幽冷的盯著她,淺淡應(yīng)付:“敷過了。”
“那怎么還不消腫?。吭俜笠淮??”
“暫時(shí)消不了?!?p> 盛肆年丟下一句話,再次越過她朝外邊走去。
余七檸也懶的追上去,又貼冷屁股,最主要盛肆年的情緒她一點(diǎn)挑不動(dòng)。
……
中午,余七檸陪盛老太太一會(huì)兒,后,她便在別苑這邊開始晃蕩。
剛走到花園的位置,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眼底,盛肆年正握住水管給那些花澆水,而薩姆圍在他腳邊打轉(zhuǎn)。
余七檸瞇了瞇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抬腳便走過去。
快要靠近盛肆年時(shí),她突然一副要摔到的樣子。
“啊——”她往前撲過去。
盛肆年聞聲緊皺眉頭,看著朝他撲過來的身影,他淡漠看待,未曾伸出手去接。
余七檸料到他就不會(huì)扶她,于是,她精準(zhǔn)的撲到盛肆年的懷里,一副余驚未消的深吸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耍⑺聊?,還好有你在,不然我肯定會(huì)摔倒?!?p> 盛肆年垂眸淡漠的看著,唇角的譏諷深了幾分:“哦?我并沒有扶你?!?p> 余七檸一點(diǎn)兒也不尷尬:“可是你在,不然我肯定要摔倒在地上?!?p> 盛肆年對于她這些巧言令色和刻意接近的舉動(dòng),冷淡處之,他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將她推開。
正要彎腰將那水管關(guān)掉,忽地,一張臉湊到他面前,伸出手撫摸到他臉上,“盛肆年,讓我看看你臉好點(diǎn)沒……”
余七檸話音剛落,發(fā)現(xiàn)胸口一陣涼意,低頭一看,盛肆年手中拿著澆花的水管,她剛剛撞了上去。
此刻,她胸前的衣服被浸濕,冷的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盛肆年,你故意的嗎?”余七檸伸出手指了指胸前全部濕掉的地方,微怒的瞪著。
盛肆年漆黑的視線落在她胸前的位置,一身粉色的香風(fēng)套裝,被侵濕的地方格外顯眼。
他冷漠的勾起唇角,囑咐:“去換掉吧!”
余七檸不動(dòng),而此刻她被打濕的地方地方弧度若隱若現(xiàn)的,她忽地?fù)溥M(jìn)盛肆年懷里,嬌嬌的說:“你弄濕了我衣服,我?guī)一厝Q,快點(diǎn)——”
盛肆年見她得寸進(jìn)尺的行為,略勾起的唇角,推開了她,關(guān)掉水管,大步的朝別苑走去。
余七檸:“……”
她以為盛肆年是懶的管她了,頓時(shí)有點(diǎn)泄氣。
努力壓根不管用啊。
怎么勾搭,最后無果。
微微嘆了一口氣,余七檸便朝客廳走去,剛走進(jìn)去忽然一塊白色的東西就蓋到了頭上,她懵了一下,扯下了頭頂?shù)脑〗怼?p> “披上?!笔⑺聊暾驹谒媲埃ひ舻?。
余七檸瞇著眼睛笑了笑,“盛肆年,原來你還是有點(diǎn)關(guān)心我啊?!?p> 盛肆年深凝了她一眼,無言,正要轉(zhuǎn)身走,余七檸又瞬間擋在男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