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地上爬起來,眉眼間帶著一股恣意的笑意,走到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故意將聲音調到最大。
于是,大屏電視上的瑜伽教學視頻聲音特別大。
余七檸用余光撇了一眼盛肆年,見到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雜志,眉眼間沉著淡然,不免覺得索然無味,她側身拿起遙控器又準備關小了點。
“盛肆年,沒打擾你吧?”她回頭看著男人笑問。
盛肆年幽幽的抬眸,視線漸漸灼熱,她穿著緊身的瑜伽服在他面前,用各種怪異的姿勢動來動去。
他雙腿交疊而坐,渾身冷肅而矜貴。
可眼底卻透著一抹譏諷,“你隨意!”
余七檸覺得無趣的撇了撇嘴,干脆閉上了嘴巴,繼續(xù)跟著電視里練習。
十多分鐘后,她身上出了一層密汗,黏糊糊的,她想站起身子大概由于一直趴在地上練。
而當她站起身子時,一陣頭暈目眩的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朝旁邊倒了過去。
以為就要直接摔個狗吃屎,腰間一股偌大的力量撐住了她,而余七檸的腿還是直直的跪在地上。
“呃?”
她微微蹙眉痛聲低呼,膝蓋處一陣痛麻。
因為她直接跪在地上。
可手里像是多了一個炙熱的東西——
“還要握多久?嗯?”盛肆年垂眸緊緊凝視著她,目光火熱卻透著凌厲。
余七檸有些沒反應過來,腦袋里還是一陣暈眩的,可當她腦袋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她此刻就摔倒在盛肆年的腿間位置的。
而她的手正……
呵。
余七檸眉眼微挑,整個身子還趴著,手壓住的位置令她心跳快了幾分,可她很快臉色恢復了沉著,看不到一點慌亂。
“盛肆年,我膝蓋很麻,起不來!”她仰頭著頭,緊盯著男人無辜的眨巴一下眼睛。
盛肆年譏諷的勾起了唇角,他看過臉皮厚的女人,可她臉皮厚的理所當然,沒半點羞愧。
“手,先拿開?!彼曇舭祮。粑贝?。
余七檸垂眸看了一眼手放的位置,嘴角劃過一絲笑,坦然的盯著手的位置說:“老公,你先扶我一把!”
她非但沒挪開手,還伸出手。
盛肆年陰沉著臉看著她,嘴角肆意的笑了兩聲,突然伸出手覆蓋在她的手上……
……
一個小時候后,余七檸怒瞪了一眼盛肆年的背影,就在剛才……
低頭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貌似手上還有盛肆年的味道般。
她起身去到浴室里用香皂搓了搓手,腦海里想起剛才盛肆年拿著她的手……
余七檸掀了掀眼皮,壓下腦海中的那些畫面,轉而走出了房間。
客廳內,盛肆年此刻已從浴室走了出來,他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著雜志,余光撇了一眼不遠處余七檸一眼,嘴角的笑深了幾分。
“桌上有食物,你可以吃。”
他前所未有的,主動先開了口。
余七檸一愣,轉身看著餐桌上擺著幾個飯盒,飄出陣陣香味。
這一看就是外賣,這會兒她肚子也餓了,無心和盛肆年說什么。
坐下,余七檸吃了一會兒后,盛肆年站起高大的身子隨即坐到了她的對面,他坐姿挺拔,舉止優(yōu)雅,連同吃飯都沉著矜貴。
忽地,余七檸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林月月發(fā)來的消息。
【七檸!你快看,蘇歆在網(wǎng)上給你道歉了!】
余七檸蹙眉,放下了筷子拿起了手機點開了微博,找到了蘇歆的微博。
蘇歆微博:【我為我那天言論道歉,那天是我參加活動看見余七檸和個小男孩,而那個小男孩在哭,這就是我所見,至于余七檸打沒打人,我沒看見?!?p> 余七檸抿了抿嘴角。
動了動手指,轉發(fā)了蘇歆那條微博,還配文:【我沒虐童,我相信事情的真相總會見天日的?!?p> 【我覺得她說的很真誠,會不會誤會啊!我相信美女】
【滾!還出來狡辯,有照片,你當我們瞎嗎】
【我吃瓜了好幾天了,還沒搞清情況,我是個不合格的吃瓜群眾】
底下評論依舊兩極化。
但漸漸的都偏向了她這邊。
余七檸放下了手機,抬眸卻觸及盛肆年那審視般的目光,她貼著餐桌湊過身子,挑眉道:“我手累,你喂我——”
盛肆年略挑眉,盯著她泛著紅潤的嘟起的唇角,莫名覺得燥熱。
“嗯?怎么累了?”
余七檸冷嗤了一聲,見盛肆年問的這么理所當然,她突然站起了身子朝他的方向走了過去,拉開盛肆年旁邊的座椅然后坐了下來,整個身體緊貼男人的手臂的位置。
“你說呢?盛肆年——”余七檸小嘴微張,隨著話語吐出的熱氣都散在男人的耳尖。
盛肆年側目盯著她,眸光一暗,抬起胳膊將她推開,視線落在她的手上。
“累么?玩手機的時候不是沒累?”盛肆年眼底深入墨,滲出絲絲揶揄意味。
余七檸撇了撇嘴巴,忍不住搖頭說:“剛才也是累,我強忍著的?!?p> 盛肆年嘴角的譏諷弧度明顯,他撇開目光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優(yōu)雅用餐,全程未將她看在眼底。
余七檸那肯罷休,湊過去一口咬住盛肆年咬起的菜,然后當著他的面慢慢的吃,又咽下。
盛肆年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嫌棄,正要將筷子扔掉時。
“盛肆年,你這么嫌棄我,剛才拿我手用的時候,怎么不嫌棄啊?”余七檸挑眉,絲毫不避嫌和羞愧。
盛肆年扔筷子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中,側目盯著那張精致的臉,眉宇間藏著一絲冷意,而這時忽然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余七檸聽到門鈴也是愣了一下。
盛肆年放下筷子,利落的起身朝門口走了去。
握住門把,在門打開的時候,白菱見到眼前的人,目光亮了亮,“肆年哥——”
而此刻坐在餐桌上用餐的余七檸聞言,挑了挑眉,又似不在乎的繼續(xù)用餐。
“你怎么會來這里?”盛肆年冷凝著她,目光里透著幾分冷意。
白菱咬了咬牙,身子忍不住抖索著,雙手抱著胸口,一臉無措的看著男人,可憐巴巴的道:“外邊下了點雨,我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