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鏘~咚咚咚鏘?。 ?p> 幾乎整個京都的普通百姓都出現(xiàn)了,道兩旁是熱烈歡迎的儀仗隊,這條通道直達皇宮門口。
在進入城門口時,屬于大將軍級別的虞乘已經(jīng)早早侯著。
“來呀,把那個解縉給我?guī)н^來!”熊壩沉吟了一下說道。
“是!”
解縉就是在賀州猛表現(xiàn)自己的那個人才,對朝堂局勢分析的鞭辟入里,就是不知道真實水平有多少了。
“大將軍?!?p> 一路上牢車顛的解縉渾身散了架,現(xiàn)在也就只能強打精神行個禮。
“收拾一下,跟在我身旁?!毙軌瘟滔乱痪湓?,就閉目不言了
“是?!苯饪N雖然驚詫,不過一剎那就想通了熊壩的用意。
第一個自然是讓自己見識一下京都得繁華,從上位者的角度感受一下權(quán)利巔峰的快感。
第二個原因也是利用這種場合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解縉知道,從自己答應(yīng)熊壩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是熊壩賬下的謀士了。
收拾好心情,解縉穿上了自己的官服,這是一個四品都尉的官服,豹服,再向上一步就是將軍了。
而熊壩穿的是一品官服,上繡著威猛霸氣的百獸之王獅子。
衣冠禽獸說的就是文官的衣服繡禽類,而武官的衣服繡獸類。
按照正常情況下,解縉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種場合里站在熊壩身邊的,因為沒有資格!
作為一個靠著溜須拍馬來到這個位置的人,當(dāng)然明白自己應(yīng)當(dāng)再在這么多人的場合里捧著熊壩!
“咣!”
京都大門緩緩打開。
一股聲浪席卷而來,京都百姓熱情的歡迎著大夏國的英雄!熊壩大將軍!
“走!”
熊壩莊嚴(yán)肅穆的發(fā)號施令,屬于他的高光時刻來了。
刻意落后半步的解縉老老實實的跟在熊壩身后,眼睛甚至不敢抬起來。
因為啥呢!解縉這小子也是個美男子,他怕自己一抬頭,這大姑娘小媳婦什么的對他拋媚眼。
這要是搶了熊壩的風(fēng)頭。那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整個儀式花費了半天時間,而整個路程只有三公里。
騎在馬身上的解縉從來沒在馬身上待過這么長時間,五臟六腑差點都移位了。
“大將軍,朕親自來迎你了。”夏康一臉真摯的樣子,任誰都會相信這是個老實孩子。
“陛下,臣惶恐?!毙軌螣o奈的陪著皇上演戲。
在皇上親自相迎這種情況下,普通臣子必然是要誠惶誠恐的。
“這位是?”
皇上看了一眼解縉,面露凝重,難道是熊壩請來的高人?
“賀州的一個小都尉,解縉,自薦要跟著我,我就隨便帶上了?!毙軌慰椿噬详幊恋哪?,就知道這小子又在想自己是不是憋著害他呢!
“皇上萬歲!”
解縉噗通從馬上摔下來,就勢給夏康磕了個頭。
“這……”
夏康都愣了,因為看解縉的裝扮顯然是武官,武官騎在馬身上一個月都不帶累的,這個武官倒是特別。
“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讓陛下受驚了?!毙軌尾恢圹E的說了句話。
他總不能說這個武官就這么弱**,畢竟在場的還有不少朝中文官!
“哦,多見幾次就熟悉了?!毕目狄馕渡铋L的說道。
“大將軍此去賀州誅殺叛賊彭森,順帶把大魏百萬海軍打的屁滾尿流,當(dāng)真是我大夏國之脊梁??!”
這番話如果從一個成年人嘴里說出來還沒什么感覺。怪就怪在說的是一個十歲的皇帝,雖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總給人一種過家家的感覺。
“臣分內(nèi)之事。”熊壩客氣了一句。
之后皇帝又裝模作樣的關(guān)心了一下熊壩的身體如何,說了幾句路上辛苦了之類的官面話。
“大將軍,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用膳吧?!?p> 要知道,能在皇宮用膳基本上就是把你當(dāng)自己人了,普通人壓根沒這個機會。
“對了,叫上這個人一起來吧。”夏康指了指解縉。
聽到皇上喊自己一起作陪,解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肯定是看著自己跟在大將軍身后,這一波必然是沾了大將軍的光。
“臣遵命?!苯饪N故意看了熊壩一眼,用這個小動作表明自己的立場。
偌大的皇宮里宮殿無數(shù),這宴請賓客的地方也相當(dāng)之奢華,大夏的底蘊可見一斑。
參加宴會的還有文官之首李成儒,他的官服上繡著仙鶴,證明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一品大員。
“來,眾卿,痛飲此杯酒,祝賀大將軍凱旋歸來!”
夏康端起酒杯,像模像樣的說道。
正襟危坐的解縉聽到這句話,立馬端起了酒杯,朝著熊壩的方向敬了一杯酒。
隨后就是鶯鶯燕燕,環(huán)肥燕瘦了,娛樂節(jié)目給這些人助興。
跳舞的這些人全都是二八芳齡的美人兒,身上的那股子氣質(zhì)和優(yōu)雅一看就是從小培養(yǎng)出來的。
就這貨色,比那些文人騷客常去的高端場所的花魁還要高出一個檔次。
酒足飯飽之后,夏康揮了揮手,讓樂手和舞姬全都退下。
“大將軍,這番立了大功,想要什么?朕都允你。”
這才是這個宴會的終極目的,夏康要給熊壩封賞。
“臣為大夏國做事不求回報,陛下不必費心了?!毙軌问钦娴纳兑膊蝗绷?。
“不可,有功賞,有過罰,這本就是原則,如果有功不賞,以后誰還會給朕效力呢?”
“陛下嚴(yán)重了。臣等食大夏之俸祿,就應(yīng)當(dāng)為皇上分憂?!毙軌尾槐安豢旱健?p> “既然如此,那么朕就自己決定了,國庫里有宋國繳獲來的隕鐵,聽聞是制作寶劍的上好材料,好多鑄劍大師都惦記著呢,朕就賞給你了。另外這個小解再給他升一級?!?p> 這是夏康臨時想到的,既然這小子是熊壩帶來的,那么必然跟熊壩是一體的,自己這一招可以籠絡(luò)人心還能讓他們倆互相猜忌,真是高明啊……
“謝陛下!”
解縉感激的看了一眼熊壩,然后跪在地上叩拜皇上。
這等于是誰也不得罪。
“愛卿,朕要處理國事了,你們自便,在這里轉(zhuǎn)轉(zhuǎn)也行,回去也可以。”
也不是夏康托大,實在是奏章太多了,每天光打勾都能把胳膊給累腫了,沒個好身體還真的別當(dāng)這個皇上。
“是。”
熊壩對這皇宮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就不打算看,解縉雖然有好奇心,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老老實實跟著熊壩走了。
“解縉,說吧。”
回到自己府內(nèi)得熊壩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解縉能給自己出什么主意。
“大將軍問的可是那件事?”解縉此刻雖然疲憊,但是和這種人物打交道必然要時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說呢?”熊壩似笑非笑的看著解縉。
“大將軍要屬下說實話?”解縉神情自若道。
“那是自然?!?p> “屬下沒辦法。”
“嗯?”熊壩眉毛倒豎,眼看著就要砍頭了!
“屬下是說,屬下常年身在賀州,并不知道這京城之事,相信大將軍手里有不少信息,屬下要先看幾天才能給出答復(fù)。”解縉硬著頭皮說道。
這大將軍的氣場太強了,逼得自己不得不說實話。
熊壩怔怔的看了解縉三秒,一想也對,是自己太心急了。賀州距離京城十萬八千里,消息閉塞,自然不會接觸到更全面的消息。
“準(zhǔn)了。”
這兩個字猶如天籟一樣,讓解縉頓時放松下來,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解縉幾乎魂飛魄散!
“解縉,你要是想不出來,那么就讓你嘗嘗瓜蔓抄!”
很多人會疑問什么是瓜蔓抄,常聽的誅九族和它差不多,不過瓜蔓抄更狠,意思是能跟你搭上一點點關(guān)系的人全都順藤摸瓜找出來砍死!
基本上一個刑罰能把一脈人徹底斷絕,這種刑罰喪盡天良,人神共憤,不過解縉相信,自己面前這個男人絕對說到做到。
因為他是熊壩,大夏國最有權(quán)勢的人,沒有之一!
別說殺個幾萬人,就是十幾萬人也沒有誰敢說什么!
畢竟熊壩救得大夏國人是這個數(shù)字的幾千倍,幾萬倍!
在不少大夏國心里,他們的命都是熊壩給的,因此基本上也沒有什么阻力。
熊壩扔給了解縉一個腰牌,這是給他一個很高的查閱權(quán)限,方便他接觸朝廷的各路情報。
“屬下必定會讓大將軍滿意!”解縉雖然被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不卑不亢的說道。
三天時間,解縉要在紛亂的信息流中找到一個縝密的計劃,一個顛覆大夏的計劃。
從熊壩決定用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作用了。非常的明確。
今天的筵席雖然看上去一片祥和,實際上背后兇險萬千。
小皇帝還是太年輕了,對熊壩的敵意幾乎不加掩飾,之前在解縉眼里是這樣的。
而熊壩每天生活在這樣的恐懼里自然是他不能忍受的,大將軍的尊嚴(yán)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再者,熊壩也知道,皇上已經(jīng)借賀州和百萬魏國兵對自己宣戰(zhàn),這場戰(zhàn)斗必然要有一個人認(rèn)輸。
而這個輸?shù)萌瞬粦?yīng)該是熊壩,熊壩一死,大夏國也就壽終正寢了。
畢竟沒有哪個人的威望是可以達到熊壩這種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