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愣了,沒想到她這么爽快,感覺不太好,“姑娘是在忌諱我的名頭才說的這聲道歉么?我張阿大雖然從果子鎮(zhèn)到了這兒也很有名,但你不用怕,我不會欺負你的?!?p> 他小弟聽著這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平時張揚跋扈的老大,居然也有對人說好話的一天!
難道?他老大認識這妞,知道她有什么重大背景?還是,他老大喜歡上了這妞,想娶了她?可是,以老大這脾性,要是喜歡上了,直接搶回去不就完事兒了么?何必說這么多?
他很想問,可是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fā)疼的臉,他又泄氣了,萬一他老大急火了,他鐵定會被打得橫躺著被人抬出門去的。
“欺負?呵呵!”莫子七笑了,打從她到這兒之后,頭一次聽到有人說要欺負她。
“不不不!姑娘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會欺負你的?!睆埌⒋笊滤`會,忙擺著手解釋。
莫子七一臉輕松的笑意,說:“就算你說會欺負我,也沒關(guān)系的,大不了打一架嘛?!?p> “姑娘家家的,居然想打架!”張阿大的小弟忍不住的驚叫。
他的老大顯然比他淡定的多,只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繼而對莫子七豎起了大拇指,滿是贊賞的道:“我就喜歡姑娘這品性,多爽快多直接,果然是我張阿大應(yīng)該擁有的朋友!”
莫子七不動聲色的斂了笑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她是出來散散心的,可沒希望認識“牛皮糖”一樣的人物。
張阿大見她不出聲,只是看窗外,腦瓜兒一轉(zhuǎn),頓時有了主意。
他嘿嘿一笑,“姑娘是大戶人家的吧,肯定很想進去瞅瞅吧?”見莫子七終于回頭看他,知道有戲,“姑娘莫急著拒絕,我張阿大別的本事沒有,就這么點小事兒,我還是能夠做到的,姑娘你只要跟著我,保管沒人敢攔你,怎么樣?”
他挑眉,笑得一臉得意的奸詐。
聽他這么說,莫子七回了個冷笑,是在向自己挑釁?
“送上門來的好事,哪有拒收的道理,那就這么說定了,走吧!”她起身,往錢袋子里掏銀子。
張阿大見她動作,立馬阻止了她,“相逢即是有緣,今天的游玩,一切都包在我張阿大的身上,姑娘放開了膽兒玩就成!”他說著,對他小弟揚了揚眉。
他小弟會了意,撇了撇嘴,不高興的從衣袖里摸銀子結(jié)帳。
有人全天陪玩,還不用自己掏銀子,這是多賺的好事啊,莫子七欣然接受了。
三人一行,下了茶樓,直奔對面的“百花樓”。
來到樓前的時候,那些女人們都對莫子七斜目而視,指指點點的,卻又似乎畏懼張阿大,張阿大一瞪眼,她們就閃開了。
正要走進去時,樓里的老鴇子出來了,看見站在張阿大后面的莫子七時,她驚了一下,沒想到張阿大會有這么個美女陪著,她堵著他,“喲!今兒這是怎么了,張爺您居然光臨我們百花樓了?”
張阿大睨了她一眼,“我還來不得了是么?”
老鴇子呵呵呵的笑,手絹兒揮著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啐道:“張爺少拿我紅姨開玩笑了,堵誰我也不能堵您吶不是?”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張阿大惱火的問,指責她攔住路這事兒。
紅姨一聽,手帕絞在指頭上,尷尬的笑,“這……張爺,紅姨我也不瞞著你,樓里今兒例外了些,被人包了場子,不點牌?!?p> “什么?不點牌?誰這么能裝清高進青樓包了場子還不點牌子的?。俊睆埌⒋笠詾樽约郝犃颂斓紫伦詈眯Φ男υ?。
“你,你倒是小點聲??!”他的破鑼嗓很大聲,紅姨氣得就差沒上前用手絹捂死他了。
張阿大盤開紅姨伸過來的手,繼續(xù)高著嗓音,“小什么小,難道我說錯了不成,裝清高你得上對面茶館子啊,跑青樓里裝什么裝!?”
“哎喲我的爺!你這……”
忽又覺不對,張阿大也不嚷嚷了,一指街邊那些個還在拉攏客人的青樓女子,“她們是怎么回事兒?”
“我這……”
“不是說不開門么!你唬我啊你???”張阿大火了,兩眼圓瞪。
紅姨一愣,繼而頭上冒汗,正要再找個借口攔他,這時,樓內(nèi)走出來一武士裝扮的男人,長得黑黑的,卻給人一種很精神的模樣。
他打量了一下張阿大,看見莫子七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問紅姨,“怎么回事,這么吵?!?p> 紅姨抱歉的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瞪眼看著的張阿大,“這位張爺說什么都要進去,我這……”
武士裝扮的男人看著張阿大,一個淡定,一個瞪眼,相對無言。
最先移開視線的,是那個武士裝扮的男人,他轉(zhuǎn)臉對著莫子七,“王爺在里邊,還請姑娘先回府?!?p> 莫子七先是一愣,而后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王爺?他在里邊兒?”
敢情張阿大說的裝清高的人,就是南宮卓啊……
“王爺在會客,姑娘有事,可以先回府候著?!?p> 他的表情很淡漠,一度讓莫子七覺得這是“南宮卓第二代”,也難怪,主子都經(jīng)常這表情了,做手下的,有那么三兩分相似也沒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爺在青樓會客?哈哈哈哈!”
莫子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張阿大先笑開了花,捂著肚子就差沒把自已笑背了氣去。
“這位壯士,你這不是擺明了睜眼說瞎話么?騙騙小娃娃還可以?!睆埌⒋蟮男〉苋滩蛔≌f話了。
張阿大一巴掌拍他后腦勺,打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沒摔趴下去,“壯什么壯,他有你老大我壯么???”說著,挺了挺胸,示意自己的強壯。
他小弟捂著后腦勺很不滿,“我這不是打個比喻么!”
“這還要比么?。肯棺佣伎吹贸鰜?!”張阿大氣憤。
事實上,他的確比武士裝扮的男人更大塊頭些,只是,從氣勢上來說,他根本無法和一個真正會武的人可比,光是氣勢他就矮人家一節(jié)了。
莫子七不管他們的瞎攪和,“我不能進去看看?”
“這……”男人很為難,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