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據(jù)說有新的情況
臨近中午,安揶的肚子很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她揉了揉胃部,發(fā)出一聲小小的嘆息,卻又“恰好”地能夠被前面開車的少年聽見。
這一次,安揶什么都沒說,只是趴在主駕駛座位的靠背上面,雙目直勾勾盯著前方的后視鏡,借著鏡面反射看向安荀的臉。
在兩人“不經(jīng)意”間的對視之時,她朝著少年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眨眨眼,道:“兄弟,中午了誒?!?p> 琥珀黃的雙瞳在聽見女孩這聲話語以后,劃過幾分興味,紅唇輕啟,開口道:“是啊。”
“……”
“……”
后面沒說話了。
安揶見他裝傻,于是直接開門見山:“咱們休息休息,吃點兒東西吧?!?p> “餓了?”
“嗯?!?p> 女孩誠實地點點頭。
都這樣說了,少年也不再裝傻,他唇角微勾,俊美精致的臉在不生氣時會偏清冷白,但是一旦被激怒或是碰上什么尷尬的事情,又會泛紅,還是那種動人的白里透紅。
安揶承認這家伙很好看,尤其是生起氣來,因此有時候也是故意開玩笑逗弄,就是想看看對方臉紅的模樣。
汽車經(jīng)過一處看似廢棄的農(nóng)場時停了下來。
因為旁邊的給農(nóng)田灌溉的水渠里有嘩啦啦的流水聲。
安揶打開車門,拿著之前的兩個保溫杯下車,又裝灌了些進去蓋好蓋子,放在車后座。
路邊田地平坦開闊,土壤已然荒廢,上面除了一些泛黃的雜草外再無其他。
一眼可以望見遠處在云霧間若隱若現(xiàn)的大山,山的形狀被云霧切割成各種張牙舞爪的猙獰模樣,和這末日的低沉壓抑竟有種十分契合的氣息。
安荀坐在車頭上,一只手拿著裝滿水的小鋼杯,另一只手在杯底燃火。
而那個吵著要吃飯的女孩則好奇地向旁邊那間廢棄的農(nóng)場屋走去,想要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可以帶走的物資。
安揶小心翼翼地靠近,圍著屋子走了一圈,透過窗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屋內(nèi)東西雜亂,結(jié)滿了角落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家具東倒西歪,落滿了灰塵。
然而在屋中間卻有兩三包未拆封的餅干,雖然上面也有灰,包裝紙皺巴巴的,十分老舊,日期顯示已經(jīng)過期一個月了,但對于安揶來說,這卻是末日求生中難得的美味。
她走到小屋門前,用腳踢了兩下,踹開這扇已經(jīng)開始腐朽的木門。
門被打開,扇起一陣煙塵,有些嗆人。
安揶等著味道和灰塵散去了一些后,才慢慢走了進去。
身后的馬路上,正在燒水的少年盯著女孩四處走動的背影,眼神晦暗莫測。
待安揶忽然走進那間小破屋后,安荀的雙耳似乎捕捉到了某種風聲。
他瞳色微閃,眼眸微瞇,側(cè)目看向小屋周圍的田間,然而除了一些有人小腿高的雜草外,再無其他。
風吹過,帶著這些雜草發(fā)出摩擦般的沙沙聲響。
安荀忽然息了手中的火,將小鋼杯放在了汽車頭上,立于地面。
吹來的風夾雜著淡淡的硝煙味,這附近——在不久前,有人開過槍。
*
“……”
“砰!”
未等少年思考太多,一聲槍響便赫然出現(xiàn)在這遼闊的天地間!
安荀側(cè)身卻未完全躲過,那顆子彈還是穿透了他的肩膀!
少年臉色陰沉可怕,昨天扭過的腳到現(xiàn)在依舊隱隱作痛,每一步飛速的行動對于他來說都會造成腳踝千百倍的痛,然而現(xiàn)在安荀別無選擇,他立刻翻身躲在汽車后面,根據(jù)子彈射來的方向燃起異能火焰開始反擊!
荒草覆沒的田野間開始冒出一個個頭頂著雜草的武裝士兵,他們手持武器,似乎一直埋伏在農(nóng)場周邊。
空中的風開始變得尖銳鋒利起來,無形的風吹過臉頰時竟是帶來了陣陣的疼痛感!
安荀伸手撫上左側(cè)的臉,摸到了一條剛剛被風割傷的痕跡,血液瞬間流出,顏色驚心動魄。
少年雙目染上些許怒意,他瞇起眼,臉色更為低沉,像是覆上了一層陰郁,變得駭人起來。
——在這群武裝士兵里,有一位控制風的異能者。
必須要避免被風吹過肌膚。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拉開汽車門坐了進去,腳踩油門,打轉(zhuǎn)方向盤,直接朝著農(nóng)場廢棄的小屋開去,手不停地按著喇叭,提醒著屋中之人趕緊出來——“安揶!!出來??!”
*
“……”
安揶此刻難以動彈分毫。
因為——萬萬沒想到,這么一個看似廢舊腐朽的地方,竟然——還他媽有個陷進??!
身下尖銳的刀身被人像一根根釘子一樣豎直向上對準了上空,而一腳踩空的女孩正一只手死死扒拉著地面,不讓身體掉下去。
“我的天那……都是人類,為什么還要搞這些??”
Ares道:[末日資源匱乏,為了活下去,同類相殘也是很常見的吧?]
“我認知錯誤了,我低估了部分人類的私心,明明末日應該是人類help人類,團結(jié)就是力量,結(jié)果呢?額滴神吶!”安揶哭戚戚地嚎起來。
Ares:[……你有嚎嚎的功夫你早上去了。]
艱難從鏤空的木地板爬上去以后,安揶忽然聽見了槍聲!
Ares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立刻說:[有一群家伙埋伏在屋子周圍,你隊友有危險!]
安揶眸色瞬間凝重,抱起桌上兩三袋餅干就往屋外沖,那輛漆黑的汽車十分恰好地開到了門外,還鳴起了笛。
她從屋中跑出時,又是一陣連續(xù)不絕的槍響,子彈擦過她的身軀,留下了一些血痕。
一股狂風吹過,未等她來得及進入車中,便被颶風卷起,高高地甩到了空中,手中餅干由于太輕甚至被吹得更高,從她懷里跑掉了!
安揶:“……”
——媽的老子生氣了?。?!
Hains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