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紀(jì)綱,江寒站在營地口處齜牙咧嘴,又感覺有點頭皮發(fā)麻。這事全賴夏元吉。如果沒有他閑的蛋疼非帶著朱棣來這里,就沒有后續(xù)的事了。
“這可咋辦呢?”
身側(cè)的汪直在紀(jì)綱進了帳內(nèi)以后,便退了出去,自然不知二人聊了啥,不過看著自己的教官一臉的愁容,當(dāng)下問道:“教官,什么咋辦?”
“去去去,是不是沒事了?沒事去跑圈去?!?p> 汪直悻悻然,看著江寒離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汪直對天嘆息一聲,也想轉(zhuǎn)身離去。就在這時,看到龍利村駛來了幾輛馬車??粗囕v的裝飾并不像平日里給送物資的模樣,便再次朝江寒喊道:“教官你看!”
江寒被紀(jì)綱搞的一肚子的郁悶,被汪直的叫喊聲更擾的心忙意亂,折身回來對著汪直就是一頓踢打:“我看你奶奶個腿,別再來煩老子!”
汪直頓覺委屈,也不敢在出聲,伸手指了指龍利村的方向。
“干啥,讓我走?”說著也朝汪直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心中頓時大喜,面露喜色的同時還搓了搓手??粗厣隙字耐糁鳖D時親切了許多:“哈哈,來來,快起來!”
汪直眼神躲閃,顯然是怕了,身子往江寒身邊挪動了幾步,起身便跑!
江寒瞇著眼,看著汪直逃跑的方向嘴中嘖嘖。
回頭看向行駛過來的車隊。車隊打頭的馬車他十分熟悉,是半月前,來與江寒做生意的武老板。
這武老板原名武昌順,乃是北平城中頗有名望的富商。其父未亡時也是北平最大的鹽商,而他在當(dāng)時也是妥妥的紈绔子弟,吃喝嫖賭可謂是樣樣精通。自從他爹死后,家道中落。幸好他爹在世的時候給他尋了一門好的親事,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武昌順的夫人在娘家要來銀兩,供他翻身。
要說這武昌順也是浪子回頭,又深知酒場的道道。憑借這一招,生意便有了起色,慢慢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
車隊停在了營地門口,武昌順立刻從馬車?yán)镏刑匠鲱^,邊說邊走下來。
“江公子,我又回來了!”武昌順笑道:“聽聞村中人說你在此處,我便尋了過來,沒耽誤你正事吧?”
江寒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笑道:“武老板說的哪里話,你來我自然會掃榻相迎。累了吧,咱們里面聊。”
“不著急,不著急?!蔽洳槼砗蟮鸟R車喊道:“娟兒,快出來見見爹跟你說的江公子?!?p> 江寒側(cè)身望去,只見一個身著干練的女子在丫鬟的服侍下,自己跳下了馬車,邁著大步便朝二人走來,全然不管伺候他的丫鬟。而丫鬟好像也見怪不怪,默默的跟在身后。
要說這武昌順的女兒也是好看的一批,看年紀(jì)要有個十七八歲,身材凹凸有致,一頭秀發(fā)束在腦后,身上透露著一股自信,讓人看到就覺得十分的精明。
這一幕,也讓江寒心生好奇,就多看了幾眼。
一旁的武昌順便見狀,便笑道:“江公子,小女都被我慣壞了,從小便喜歡舞刀弄槍的,見笑了,見笑了?!?p> 此時女子也走到了二人面前,很江湖的朝江寒拱了拱手:“江公子,上次有事未能相見。不過我聽我爹說,你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怎么看起來如此柔弱?”
江寒被問的一愣,還好有武昌順解圍道:“娟兒怎么說話呢,快跟江公子道歉?!?p> 被稱作娟兒的女子個頭與江寒差不了多少,仿佛沒聽到他爹說的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江寒。
江寒心道有意思,嘴上卻說:“沒關(guān)系,我本就這幅樣貌,還怕人說嘛?咱們里面請吧?!?p> 武昌順呵呵一笑,并未說什么。
不過女子好像不太領(lǐng)情,見江寒要走,又說道:“哼,想讓我武嬋娟敬佩的男人,必定是要能在某些方面超過我的。枉我爹那般夸贊你,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p> 武昌順這次便繃不住了,呵斥道:“娟兒!”
“無妨!”江寒?dāng)[了擺手,再次回到武嬋娟的面前:“武小姐,我,怎么才能讓你敬佩?”
武嬋娟仰頭,傲氣的說道:“自然是能在武功上勝過我!”
“好,既然如此,那便請隨我來吧?!?p> 武昌順見狀嘆息,自家小女什么樣,他這個當(dāng)?shù)淖钣邪l(fā)言權(quán)。
早已經(jīng)過了及笄的年紀(jì)缺無人敢娶,除了眼高于頂外,還有那驕傲的性子,動不動就要跟人比武,這也愁壞了武昌順。
要說明朝的大戶子女也并非都是如此,但是如此模樣的好像都能被江寒給遇到。
營地中正在訓(xùn)練的士兵見江寒帶著一對婦女朝比武場走去,紛紛側(cè)目。
自上次去了富樂院后就在也未曾碰過女人的漢子們,當(dāng)看到武嬋娟時更是眼冒精光,立在當(dāng)場。眾人也不知江寒帶人過來作甚,不過剛剛聽汪直傳話,說今日教官好像心情不好,于是又假模假樣的鍛煉起來,眼神卻一直瞟向此處,手下的動作自然敷衍了起來。
江寒帶著三人來到比武場,到是讓身為女子的武嬋娟眼前一亮,也沒有想到這營地中內(nèi)有乾坤,看到正在鍛煉的士兵更是躍躍欲試。
“這些都是你的手下?”
江寒笑道:“他們是換防的士兵,在我手中做事而已?!?p> “嗯,這些人看起來還算能打的樣子,不過怎么一個個的又如此軟弱無力。果然有什么樣的將領(lǐng),就有什么樣的士兵?!蔽鋴染晟舷麓蛄拷溃骸耙荒憔退懔耍遗麓騻?,還是讓他們跟我打吧?”
“哈哈哈,你確定?”江寒大笑,這些二十郎當(dāng)歲的漢子本身就是士兵,身體又在最精壯之時,現(xiàn)在又經(jīng)過他的系統(tǒng)性訓(xùn)練,他自認為自身是比不過的,更何況身為女子的武嬋娟。
武嬋娟一聽,頓感自己被小看了,仰頭驕傲的說道:“怎么?怕你的手下輸?”
身側(cè)的武昌順一直未曾言語,他被江寒所言給驚嚇到了。
要說誰家有一兩名換防的士兵做工,在當(dāng)下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可能籠絡(luò)到這么多,那就不是普通商人能做到了的事了。
江寒搖頭笑道:“行,這里的人隨便你挑,你要是贏了,我便讓他給你免費當(dāng)一年的侍衛(wèi)?!?p> 武嬋娟到是不領(lǐng)情,瞪著大眼說道:“你的人你挑,我武嬋娟自幼學(xué)武,還怕你的這些殘兵敗將?!?p> “你們都給我過來?!?p> ……
大太楊
馬上過年了,事情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