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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跪求夫君不要休妻

第二章:密信

  宋云泠:……

  打臉來的太快,她只恨地上沒有縫讓她鉆進去。

  夜承煜將密信在她面前展開,面色慍怒,沉聲質(zhì)問,“這勾當(dāng)都做到了我面前,你如何解釋?”

  白紙黑字甩在她臉上,宋云泠如何也躲不掉。

  遲早要與他攤牌,不如趁此機會。

  “榮王的確讓我在為找尋府里的密道,但我沒有為他做事,我……”

  “怕不是不想做,是沒來得及做?!币钩徐险Z氣雖淡,卻猶如看穿了她,“連如何找密道都考慮好了,還說不想做?”

  一個人,如何可能在一夜之間判若兩人?

  宋云泠被這一句,堵得氣結(jié),“你怎的這般咄咄逼人,我的話你如今半句也不信?”

  前世他愿以命換她,那時的壯烈與此刻的他判若兩人。

  是她還不夠誠懇?

  宋云泠美目流轉(zhuǎn),瞥見他身后的龍鳳紅燭,再轉(zhuǎn)回視線,男人已經(jīng)步步逼近,那張帥氣逼人的臉與她近在咫尺。

  她緩緩閉上眼睛,主動湊上去吻住他薄唇,以防他繼續(xù)盤問。

  “怎么?無話可……”

  夜承煜瞳孔大震,心跳快了兩拍,耳根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

  她吻他!

  她愿意同他親近了?

  不,這會不會是她的計謀……

  “放肆!”他后退兩步與她分開,眼神閃躲不敢與她對視,手掌也悄悄握成了拳狀。

  宋云泠亦不知為何會親他,亦紅了臉頰,“那個……”

  兩人皆不敢直視對方,氣氛愈發(fā)尷尬。

  宋云泠緊了緊手指,她該說點什么解釋這奇怪的行為?

  “別以為這樣,我便會信你,莫要再在我面前做戲了?!币钩徐霞t著臉放狠話,不等她反應(yīng)便急切切地大步走了。

  宋云泠懊悔不已地坐在床上,思來想去也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獸性大發(fā)”,湊上去親了他?

  她越想越懊惱,最終將責(zé)任推到夜致遠(yuǎn)身上。

  夜致遠(yuǎn)最近想得到夜承煜手中禁衛(wèi)軍之權(quán),一直在找他的把柄。

  之前,宋云泠還真替他尋到了祁王府地道,不過只是普通地道而已,讓夜致遠(yuǎn)撲了個空。

  這次她一定要好好戲弄一下,這只籠中的耗子。

  她提筆草草寫下幾行字,喚來一只飛鳥,將信捆在鳥腳上,放了出去。

  夜里,祁王府內(nèi)燈火通明。

  夜承煜持劍,四處逡巡,腦海里依舊是方才女人紅著臉親他的樣子。

  副將李昀抱著一只信鴿,疾步而來單膝著地言道:“回稟祁王殿下,此行刺之人皆在城郊毒發(fā)身亡。不過,小人在橙軒抓住一只信鴿,還請祁王過目。”

  夜承煜眼中閃過狐疑的光,拿信一看。

  【致遠(yuǎn)哥哥,見字如面。

  祁王府中的確有條地道中藏著走私軍火,祁王造反之心,昭然若揭,還請致遠(yuǎn)哥哥早做謀劃。

  今日刺殺一事,我為祁王擋下一劍,已經(jīng)獲得他的信任。致遠(yuǎn)哥哥不必?fù)?dān)心。一切都好,勿念?!?p>  夜承煜雙眸緊蹙,深邃的眸子黑的望不見底。

  果然是蛇蝎女人,心腸狠毒,適才親了本王,現(xiàn)在卻傳信給其他男人!

  可為何要傳假消息給夜致遠(yuǎn)?還是說她真的沒來得及查到真消息?

  “祁王,此事涉及王妃,當(dāng)如何處理?”

  李昀是先帝留在的祁王身側(cè)的副將,事有逾越也要以祁王為主。

  “此事不急,你先將信寄出去再說?!?p>  他到是有些想知道,宋云泠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翌日,天際泛起了魚肚白。

  宋云泠微微側(cè)身,夜承煜自己正在穿上衣,陽光打在他白皙透亮的皮膚上,隱隱還能看他強壯的腹肌。

  夜承煜冷冷瞥了她一眼,將衣架上的裙衫一拋,扔在她頭上。

  “今日皇帝組織了賞花宴,收拾好自己同本王一同入宮?!?p>  宋云泠并不惱怒,反而調(diào)侃:“王爺就是這么對待我一個新婚妻子嗎?”

  “那想我怎么對你?八抬大轎抬你入宮?大家不必賞花,皆圍著你?”夜承煜淡淡地瞥她一眼。

  宋云泠:……

  她前世怎的未發(fā)覺他這般毒舌?

  不時,丫鬟們紛紛端著洗漱用具進來,大婢女為她搭配宴會著裝。

  宋云泠不再與夜承煜斗嘴,眸底劃過冷光。

  三月三賞花宴,怕是有些人要唱大戲了。

  皇宮,御花園。

  今日下午,下了一場毛毛細(xì)雨。御花園中的奇珍異株,在雨水的滋潤下,顯得更加嬌艷欲滴。

  宋鶯歌摘下一朵牡丹,瞧著不遠(yuǎn)處的宋云泠,鳳眼微瞇,不禁感嘆,

  “有的人就像是牡丹出身高貴,不用依附誰,一輩子皆能高枕無憂受萬民愛戴。而有的人,就像那低賤的菟兒絲,饑不擇食纏繞著一棵食人樹,日日茍延殘喘,不得善終。真是有意思?!?p>  身側(cè)宋如雪殷勤附和道:“阿姊說的極是。宋云泠一卑賤婢女的生的野種,拿什么跟姐姐比。”

  “你瞧?!彼晰L歌神情慵懶,指腹輕點衣著錦繡華服,巧笑嫣然的宋云泠:“總是有些人,需要被教訓(xùn)一下才有自知之明呢?”

  宋鶯歌佯裝要跨步上前,被宋如雪攔住了。

  她圓眼一瞪:“收拾這個小賤人,怎么能臟了阿姊的手?!?p>  宋云泠聽見那邊的聲音,緊了緊拳頭。

  前世她以為宋鶯歌當(dāng)真為她著想,至死才知此人早與夜致遠(yuǎn)暗通款曲。如今再回想起前世種種,此人真真是兩副面孔,棉里藏刀。

  而宋如雪便是宋鶯歌的刀子。

  她故意支開夜承煜,朝著氣勢洶洶的宋如雪走去:“自從嫁入王府,也難見姐姐一面,不知最近過的可還好?”

  “我過的自然比妹妹好?!?p>  宋如雪故意將自己耳環(huán)扔在地上,踩了好幾下。佯裝緊張四處尋覓道:“不過,你見到我的耳環(huán)沒有?”

  宋云泠將計就計蹲下身,將布滿泥濘的翡翠耳環(huán)拾了起來,嘴角笑意不減:“這翡翠耳環(huán)沾了腌臜東西,好像更加符合阿姊的氣質(zhì)了?!?p>  這個小賤人何時敢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

  宋如雪被氣的圓眼突出,臉步抽搐,“你個下賤人生的雜種,別以為自己嫁了祁王就飛上枝頭做鳳凰。鉆進骨子的卑賤還真是改不了。今天我就要替阿姊教訓(xùn)一下你。”

  說罷,宋如雪舉起巴掌就要朝她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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