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異世穿越(四)
走在抄手游廊之上,計殊就感覺腦內(nèi)靈光一閃頭臟跳動的厲害,冥冥之中就感覺到明朗來了,毫無理由。
抿著唇悶頭快步往府外去,秋月吩咐小丫頭一聲,拎著裙角就去追計殊,卻仍舊追丟了人,站在府門口茫然四顧。
左手隱蔽的做了個手勢,空中傳來一短兩長哨聲,秋月眉頭一皺連忙回房稟告盛母去了。
徒留下兩個藏在暗處的影衛(wèi)四目相對。
計殊一身天青色錦緞長衫一入長街便混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越來越多的人跟丟了人,聚到一起只能老老實實回盛府。
計殊整個人處在一個緊張急促的狀態(tài),腳步匆匆穿過人群,如一陣清風拂過。
一不注意,就直直的撞在了一個身穿白衣故作清雅的書生打扮的人。
“你還好嗎?”
江辰被撞了個踉蹌,剛想罵人就看清了計殊的長相,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計殊隨意的看了他一眼,身上濃重的紫色氣運比之上個世界遇到的君昊天要差一些,但貴在生生不息。
“公子留步,相逢即是有緣不如同去前方酒樓坐坐?”
計殊與江辰擦肩而過,一縷長發(fā)被風吹過從江辰手中穿過,就聞到一股異香撲面而來,熏得江辰神魂顛倒。抬手挽留計殊,就別那人回首一眼凍在當場,像是冰山上的一捧雪水迎面撲來,整個人都清醒了。
傻愣愣的楞在當場,看著計殊遠去。
“喂,你傻了?”
同行的紅衣胖子推了一把江辰,江辰傻愣愣的應(yīng)了一句。
“我去,盛家新家主?他沒怎么你吧?”
“沒沒?!?p> 江辰迷迷糊糊的應(yīng)完才反應(yīng)過來。
“你是說那是盛家家主——盛祖清?”
紅衣胖子嘿嘿一笑,就知道江辰接受不了,要不是他曾經(jīng)有幸跟隨父親見過盛祖清一面,他也難以想象盛家家主竟然是這樣一副清冷出塵的樣子。
抬手艱難的攀扯著江辰的肩膀,嘴里說個不停,兩個人哥倆好似的漸行漸遠。
江辰卻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那驚鴻一瞥,深深的刻印在了心底。
如果毓秀能有五分、不三分像她哥哥,該有多好?
隨即,江辰自我推翻了自己所有的邪念。
另一邊,計殊抬頭盯著面前‘翠玉坊’的牌子,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花紅柳綠的布置以及大白天關(guān)門閉客的樣子,不得不讓計殊懷疑這是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買賣的地方。
強忍著心底的火氣,計殊啪啪扣響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里面有聲音傳來。
“等等,今兒也是奇了怪了,大白天的老有客人上門,姑娘們可都困著呢!”
計殊笑得有些陰冷,舌尖舔了舔口腔內(nèi)壁,唇角上翹的弧度越發(fā)的明顯。
一穿著打扮艷俗無比的中年婦人推開了房門,滿臉的不耐煩在看到計殊滿身的低調(diào)華貴之后化為諂媚。
“哎呦,這位公子眼生的很,快快請進?!?p> 濃烈刺鼻的廉價香粉味讓計殊眉頭皺的更緊了些,鴇母察言觀色利落的收了手快走兩步在前方帶路。
“還不知道公子怎么稱呼?媽媽我是這的鴇母,我們這的姑娘可是多的是,不知道公子喜歡什么類型的?”
“找人?!?p> 冷冰冰的兩個字扔在地上,鴇母立時啞了聲,任由計殊越過她走在前面徑直往二樓的方向去,心里不住的琢磨到底是哪個小浪蹄子偷偷的惹了情債,引了這么個煞星來,等那小浪蹄子要贖身的時候不刮下她一層皮來,她這個媽媽都白干了。
直到計殊站在海棠苑門口,作勢要推門,鴇母才有些急了。
“哎呦公子,海棠苑已經(jīng)有客人了,要不我?guī)ニ戮???p> 海棠苑內(nèi)傳來絲竹之聲,纏綿悱惻情意綿綿,計殊冷笑一聲直直的推開了房門,鴇母哀嚎一聲也沒擋住。
房門大開,里面的光景一覽無余。
明朗今日穿了一身白衣錦緞,錦緞如雪只隱蔽處用絲線繡了幾瓣海棠花,取其出其不意。一枚鳳羽簪束發(fā)剩余的長發(fā)如鴉羽般披散在身后,巴掌大的臉白里透著兩分淺粉,光澤瑩潤與上好的玉石無異,眉眼略顯冷淡疏離,但現(xiàn)如今的場合給他增了幾分局促。
房門被推開,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緋紅的唇瓣抿在一起,像極了受驚之后炸毛的貓兒。
與明朗同坐的是一個身穿紅衣女扮男裝的嬌俏女兒家,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
計殊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坐于二人對面一身紅粉色衣衫的嬌媚女子,衣衫半露不露外披一件同色紗衣,懷抱琵琶,卻把該露的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出來。
計殊忍不住將身上的外衫脫了下來,隨意卻精準的扔到了琵琶女的身上。
眉眼溫柔動作強硬的將明朗拉了起來,觸手溫涼本就難看的神情更是難看了幾分。
有些粗魯?shù)睦骼释庾呷?,明朗?cè)頭想跟明嬋說句話,都被計殊強硬的按住不許回頭。
人都出了門了,還是鴇母一聲咳嗽才反應(yīng)過來,明嬋才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喂,你是什么人,快放開我皇、兄長?!?p> 計殊知道自己不對勁,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渾身的氣血翻涌臉色難看的要死。
直直的拉著明朗走了近百米才回過神來,回頭就見自家嬌貴的貓咪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大大的貓眼蒙了一層水霧,低頭就見被她攥著的手腕紅腫的一圈,熱燙的溫度一路從指尖蔓延到心底。
計殊一下子就慌了,手指輕輕撫過傷口,卻忘記了這具身體從小練武指腹的繭子粗糲磨得明朗直接就落下淚來。
明嬋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二話不說將明朗護在身后,張開雙臂對上計殊,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圓了。
“你這個人好生無禮?!?p> 明嬋瞪了一眼計殊兇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連忙回頭看明朗,手腕已經(jīng)有些泛紫那一圈腫得厲害,明嬋心疼死了,兄長本就敏感,常人覺得一分痛在他感受來便是十分甚至更多,現(xiàn)在腫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得多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