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關(guān)心則亂,或許事情發(fā)生在別人身上,馮識辛并不會如此緊張。
但如今被污濁侵蝕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姐姐,兩個人從小到大的關(guān)系又是非常親近。
可以說對家中獨子的馮識辛而言,傅晴就像是自己的親姐姐一樣。
正因為如此,當(dāng)初傅晴遭受到家暴的時候,馮識辛甚至親自去把傅晴的丈夫給打了一頓,還逼迫對方同意離婚。
只是那件事,也讓馮識辛付出不小代價,賠償了那個家暴傅晴男人不少錢。
但是對馮識辛來說,他從來不后悔動手打了對方。
現(xiàn)在,傅晴又一次遭受到了一場新的災(zāi)難。
而且這一次更加的兇險。
馮識辛想到這些,嘴里不禁嘀咕著:“為什么?為什么總是晴姐呢?她明明已經(jīng)很苦了,為什么還會遭受到如今這樣的苦難?”
喃喃低語中,馮識辛的情緒也是逐漸被一份悲涼占據(jù)主導(dǎo)。
便在此時,漂浮在張伯銳房間半空中的虬,似乎有所感應(yīng),從半空中俯沖而下,準(zhǔn)確無誤落在馮識辛肩頭上。
下一刻,在董甘怡和張伯銳有些驚訝目光下,虬小腦袋輕輕貼在馮識辛臉頰上。
伴隨著虬和馮識辛主動的貼貼,很快他悲涼的情緒逐漸消散了。
張伯銳此刻最為驚訝,作為一名修煉多年的修仙者,他其實非常清楚,對于初入門修仙者而言,一旦陷入某種極端情緒中是多么危險事情。
所謂修仙最關(guān)鍵的地方在于修心。
而想要修心,首先需要敞開心扉。
修仙入門的標(biāo)志也就是敞開心扉。
唯有敞開心扉后,修仙者才能夠洞悉自己的本心,而后才能以本心為開端,逐步開掘心性塑造心神,從而由心獲得力量。
而敞開心扉,一方面是讓修仙者能洞悉本心。
但是另一方面,因為心扉的敞開,也等于說是心靈不再設(shè)防,很容易受到各種極端情緒的影響。
一旦影響形成了,輕則可能會影響到心靈純凈,重則可能會損傷心脈、迷失本心。
所以對初入門修仙者修煉過程中,時一定要盡量避免產(chǎn)生極端情緒。
剛才,馮識辛因為想到傅晴的一些遭遇,產(chǎn)生了一種極度悲涼的情緒。
如果不是虬及時貼近他,幫助他化解掉那股悲涼情緒,極有可能悲涼情緒侵入心靈,那可能會釀成可怕的后果。
馮識辛悲涼情緒被虬化解,他自然也意識到剛才的那一番兇險。
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情緒盡量徹底平復(fù)后。
馮識辛伸手輕輕撫摸著肩頭上的虬說:“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p> “嘶嘶嘶”虬也是親昵在馮識辛手上蹭了蹭。
董甘怡開口說:“你不用太過悲觀,事情還沒有到那種不可挽回的地步,侵蝕傅晴姐的污濁,也是能夠被清理掉的?!?p> 馮識辛點頭說:“關(guān)心則亂,是我剛才有些過于激動了。”
張伯銳微笑說:“看起來,這個傅晴和你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嘛?!?p> 幾乎是在這句話說出口后,張伯銳瞬間感受到一雙銳利的目光鎖定他,令他臉上的微笑瞬間僵住了。
有些驚恐的張伯銳一扭頭,看到董甘怡看向自己非常不善目光。
他先是一愣,但瞬間就明白了背后的原因。
果然,豢龍氏的這個女孩子,跟這個馮識辛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啊,我真不該當(dāng)著她的面,去說馮識辛和別的女孩有什么關(guān)系。
盡管董甘怡目光是鎖定在張伯銳的身上,但馮識辛也還是有所察覺。
他心靈中的純凈本我,令他對周圍的感官變得非常敏感。
不過他自然是沒有去點破,而是趕緊對張伯銳解釋:“張會長您誤會了,傅晴她從小和我在一個家屬院里長大,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小時候?qū)ξ液苷疹?,所以我才會很?dān)心她?!?p> 張伯銳干巴巴笑著說:“哦哦,原來是這樣?!?p> 接著,張伯銳說:“其實你也不用擔(dān)心,雖說引爆污濁會有一定風(fēng)險,但我們修仙協(xié)會既然是做這種事情的,我們自然也有我們的手段,可以保證被污濁侵蝕宿主的安全?!?p> 聽會長這樣說,馮識辛自然也是放心了不少。
他想了想問:“會長,那我可以參與嗎?”
張伯銳笑著說:“當(dāng)然是可以的,不過你只是入門者,而且剛才你也發(fā)現(xiàn)了,你如今心扉打開了,哪怕是自己的極端情緒都可能會損害心靈,這種時候你必須要非常小心謹(jǐn)慎。
所以你最好還是先旁觀,等你真正踏入黃級,擁有防備心扉實力,再去參與一些清理污濁的任務(wù)?!?p> 馮識辛點點頭答應(yīng):“好的會長,我只需要旁觀,算是學(xué)習(xí)一下?!?p> 張伯銳點頭說:“你能理解就好?!?p> 隨后,張伯銳想了想說:“應(yīng)該派誰去呢?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最好還是讓一位副會長出手更加穩(wěn)妥,不過如今四位副會長都已經(jīng)出任務(wù)了。”
思索了一陣后,張伯銳猛地回過神來說:“對,我把她給忘記了,那就讓杜小惠帶人去吧?!?p> 馮識辛一聽有些驚訝:“張會長,那個杜小惠她也是副會長嗎?”
張伯銳點頭:“是啊,她也是副會長,你們別看她平時都是干些閑差,但她的修為可是幾位副會長里最強的?!?p> 董甘怡有些奇怪問:“可是她還那么年輕啊,她不是說比我還小一歲嗎?”
張伯銳聽了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豢龍氏道友,你可能是被她給騙了,她可是已經(jīng)……”
然而,沒等張會長把杜小惠真實年紀(jì)說出來,伴隨著一陣香風(fēng),一個身影閃身進來,一道寒芒飛出,硬生生把張會長后面的話給逼回去。
杜小惠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會長室內(nèi)說:“會長,人家可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年齡可不能隨便說?!?p> 張伯銳陪著笑臉說:“對對,不能隨便說?!?p> 接著,張伯銳趕緊把情況說了一遍,然后說:“小杜啊,馬濤他們都不在,你帶兩個人跟馮識辛他們?nèi)ヒ惶???p> 杜小惠笑著說:“我以為是什么大麻煩呢,原來就是這么點小事???哪里需要帶什么人手,我去就行了?!?p> 然后杜小惠向馮識辛拋了個媚眼說:“識辛弟弟,我們走吧,姐姐肯定讓你那位姐姐毫發(fā)無傷?!?p> 董甘怡眼見杜小惠當(dāng)著自己的面向馮識辛拋媚眼,令她有些咬牙切齒。
不過眼下解決傅晴身上污濁更緊迫,董甘怡自然也沒有說什么。
馮識辛今天對杜小惠主動拋媚眼,倒是沒有絲毫的感覺,而是恭恭敬敬向杜小惠抱拳行禮:“多謝杜會長?!?p> 見到馮識辛如此正式感謝自己,杜小惠先是一愣,隨后也是苦笑說:“行,那我們快走吧,盡快把污濁給解決掉,免得節(jié)外生枝?!?p> 隨后,馮識辛和董甘怡領(lǐng)著杜小惠一同離開。
張伯銳則是眼睜睜看著,自家負(fù)責(zé)把守協(xié)會谷口的開明貓,竟然也跟在一行人的身后溜出去了。
見到這種情形,張伯銳也只能是無奈苦笑。
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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