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哥哥,我是你弟弟路鳴澤啊
第2章:
“打小怪獸么,咱這就打小怪獸去!”
嬴皓甩出一枚青銅丸,大喝:“疾!”
隨即,青銅丸嗡嗡作響,化作一輛金屬感爆棚的豪華跑車。
雨水打落在上面,迸發(fā)出金色的光澤。
打開車門,嬴皓當先坐了上去,同時招呼路明非上車。
路明非連忙跟進去,車內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除了一個簡單的靠椅,便看不到任何飾物。
就連方向盤,也都不存在。
路明非這里摸摸那里看看,問道:“先生,這就是傳說中的……???”
一股強力的推背感襲來,讓他差點沒嚇死,“先生,安全帶呢,安全帶在哪???”
幾乎瞬間,他們就跑過了近千米的天橋,并且,這車的速度還在不斷提升著。
嬴皓淡淡道:“路明非你放松,不會有事的,這車安全得很?!?p> 事實上卻是,嬴皓蘇醒這段時間來,他根本就沒做過汽車,不是他不想坐,而是他沒錢。
現(xiàn)在這輛也只是他心血來潮,利用煉金術隨手做出來的而已。
因此,車內除了座椅,其他任何飾物、安全措施都沒有。
“啊,先生,要撞上了,撞上了啊!”
路明非根本放松不下來,雖然今天暴雨極其猛烈,但路上還是有不少汽車行駛的。
這里可是市中心,不存在什么高速公路的啊。
偏偏,這車就是在路明非膽戰(zhàn)心驚的情況下,和一輛輛汽車擦肩而過……沒有發(fā)生一點摩擦。
“呵,比起在天上飛,這還是差了點啊。”
顯然,嬴皓并不喜歡這種把自己裝在鐵箱子里前行的感覺,一點都不痛快。
真的俠士,就該遨游于天際,俯瞰蒼茫大地。
“先生,你闖紅燈了??!”
路明非連扶手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盡量將自己蜷縮起來,雙腳抵在前面,防止意外來臨時把自己甩出去。
“先生,就要到我家了,要不咱進去坐坐,喝口水?”
路明非試圖掙扎,車速太快,再不停他都要吐了。
嬴皓沒理這個表面說著害怕,內心卻又躍躍欲試的家伙,只是看著外面越發(fā)陰沉的天空,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現(xiàn)在是下午六點不到,按理說,七月份的天至少也得七點以后才開始黑,縱然是雨天,夜來得也過早了。
不多一會兒,汽車便停了下來,不遠處的路標上,寫著幾個字——000號高架橋。
嬴皓望著高架橋深處,不禁感嘆:“真是好手筆,連建木枝干都帶來了。”
“建木,先生你是說《山海經(jīng)》中的四大神樹之一?”路明非臉色有些蒼白,心有余悸的問道:“那玩意真的存在嗎?”
嬴皓點點頭,緊皺的眉頭松開,道:“走,搶他丫的!”
汽車再次啟動,緩緩走上000號高架橋。
“搶?”
路明非很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位先生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溫潤如玉,謙和有禮的,根本就不像是能干出搶劫這種事的犯罪分子啊。
嬴皓語重心長,敦敦教誨道:
“路明非你記住了,所有踏入華夏這片大地的家伙,不管他是人是神,只要敢作亂,那就一力鎮(zhèn)壓之,絕不姑息!以及……”
頓了頓,嬴皓停下車,打開車門,道:“進來說吧,以你目前的實力,想要以領域闖進我的小破車還挺難的?!?p> 路明非愣了愣,這話題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接著,他就看到一個有些嬰兒肥的小孩腦袋探了進來,在車內掃視了一圈,臉上寫滿了嫌棄:“你這車也太寒酸了,不如出來和我曬曬太陽吧。”
嬴皓問:“有吃的嗎?”
小孩傲嬌的仰起頭:“法式德式意式你想吃的都有!”
“那感情好啊!”嬴皓大大咧咧的走下車:“給我來些烤羊肉串,特辣!”
他曾經(jīng)在深夜的時候路過幾次小吃街,要不是沒錢,他早就過足嘴癮了。
現(xiàn)在有人請客,他當然不會客氣。
小孩見路明非還呆在車里,臉上的傲嬌消失不見,變得幽怨起來:“哥哥,你不吃點嗎?”
“哥哥???”
路明非可不記得,自己還有這么個弟弟。
“哥哥,我是路鳴澤啊,是你最好的弟弟啊?!甭辐Q澤伸手,一把將路明非拽了下來。
路明非再次感覺到,自己人生前十幾年白活了。
明明在車上時,車外還是下著瓢潑暴雨的高架橋,但被拉出來后,卻是來到了一個陽光和煦,擺滿各種吃食的海灘上?
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吧?
相比起來這個自稱是弟弟的小孩,他還是覺得嬴皓更讓他心安,便掙開了路鳴澤的手,“這位大佬,你認錯人了啊,我弟弟是個胖乎乎的小孩,再精致的西裝穿在他身上,也只是會顯得他像個精致的球?!?p> “當然了,如果你是想通過我拜師先生,那大可不必,我自己的入門考核都還沒有參加,大概是幫不了你的。”
說完,他不也不看路鳴澤,小跑到了嬴皓身邊。
嬴皓瞥了眼路鳴澤,又看看路明非,沒有多說,只是一嘴一串的吃著烤肉,這兄弟倆的事,他現(xiàn)在也都迷糊著呢。
“先生,我們不是要去打小怪獸嗎?”路明非心不在焉的跟著吃了些,忍不住問道,他更在意的,還是打小怪獸的事情。
“不急不急,在你弟弟這里吃飽喝足,我們再出去也不耽擱?!?p> “我弟弟?”
路明非瞪大眼睛,“先生,我真沒有這樣的……”但看到路鳴澤幽怨的眼神,他又把‘弟弟’兩個字給憋了回去。
不知為何,雖然嬴皓更讓他安心,但面對路鳴澤,他也生不出排斥的心理,仿佛他真的有這么個弟弟。
路鳴澤也沒忘了自己現(xiàn)身的主要目的,恭敬的向嬴皓行了一禮,問道:“先生,您究竟是何人?”
嬴皓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身上披著厚厚的偽裝,任他使出萬般手段,都沒法探查到一點消息。
偏偏,這人還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他又想不通,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嬴皓盯著路鳴澤,嚴肅問道:
“路鳴澤,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