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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大明難救,續(xù)命吧

第114章 南巡:海岱、三韓篇(5)

  “迎恩門”的禮儀很麻煩,朱由校一行人在慕華館稍做休息后,便向漢城走進。漢城是李氏朝鮮的首都,也是第一大城;但這個規(guī)格與同時期的中國相比,實在是過于寒酸。

  漢城城墻為石筑,周圍約為八萬九千六百十尺(周尺);高四十尺二寸,尚還不足3米,真可謂小巧可愛。甚至因為城門太小,朱由校的座輦險些進不去。

  剛進漢城,一股血腥之氣便直沖鼻腔,饒是坐在車輦上的朱由校也被熏的不由得皺眉,至于身邊的隨從一個個更是掩鼻屏吸。

  這青石板鋪的路的上見不到一絲血跡,可以說錦衣衛(wèi)與軍隊的善后工作做的還不錯;況且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場雨,終于是把一切的痕跡都沖銷掉了??蛇@嗆人的血腥味已經(jīng)滲透到了泥土里,現(xiàn)在隨著蒸汽上涌,還是無時無刻的提醒著眾人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不幸。

  只是不知道這一路,他們到底要腳踏多少的亡靈冤魂,不知道這是否能算是另類的“天街踏盡公卿骨”了?朱由校笑了笑,側(cè)頭看了一眼身后側(cè)的朝鮮王。

  李倧魂不守舍,沒有精神,全程低著頭,他似乎感受到了注視,歪著頭向斜上方看了一眼,正好與朱由校對視。嚇得他趕快低下頭,之后又發(fā)覺不對,窘迫地走在到御輦旁抬起頭訕笑:“陛下,小臣失禮了。陛下,有事吩咐小王嗎?”

  那賠笑的模樣,很是卑微;可在眼神的深處,卻隱藏著叛逆。

  “無事,朝鮮王何不與朕同乘?”同乘,說得好聽;可事實上不過事是從左右罷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南巡隊伍盡顯宗藩和諧;漢城戒嚴,一片肅殺之氣。

  皇帝從北門進門,而于此時同時,一群人正被押送出南出門。

  漢城郊外的荒地,錦衣衛(wèi)押著幾個朝鮮官員沿著小道走著。在距漢城10余里的一個人跡罕至之所,他們停下了腳步。錦衣衛(wèi)們將朝鮮官員‘請’下了車,把他們嘴里的破布也一并去了下來,就連捆綁用的繩子也一并解開了。

  “走狗!奸臣!西人黨,霍亂朝政,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可惜我朝鮮三百年社稷江山毀于奸佞豎子之手!”

  “西人黨,西八老馬。你們不得好死!我就在地下等著你們,哈哈哈?!?p>  手起刀落,明軍幫這幾人踐行了信仰——成仁取義,孔孟所傳。

  拿著紅筆,將上面的名字一個個勾掉,錦衣衛(wèi)嘆了口氣,看向那最后一人。

  “冤枉啊,大人。我本身就是西人黨啊,我是西人黨,你們不能卸磨殺驢呀,那兩個都是我誣陷的。一定是老論派栽贓我呀!”

  最后這個掙扎的格外激烈,錦衣衛(wèi)雖然聽不懂他說什么,但聽見那聲嘶力竭的死后,想必應是死忠。他念起忠義,心里不由得一軟,對行刑者說道:“忠臣義士,怎可斧鉞加身?!?p>  正準備揮砍的士兵也理解了他的意思,將這個朝鮮官員放開,最后用繩子勒死了,以全其尸。

  而當著秘密警察的秘密處決達到高潮的時候,漢城內(nèi)的舞臺也演到了精彩之處:

  朝鮮王李倧跪在朱由校面前,將國印獻上。而在遠處,朝鮮的、更準確的說大明朝鮮總督區(qū)的禮樂官們正在奏樂:

  奏《定封賞之曲》,名《九重歡》:乾坤清廓,論功定賞,策勛封爵。玉帶金符,貂蟬簪珥,形圖麟閣。奉天洪武功臣,佐興運,文經(jīng)武略。子子孫孫,尊榮富貴,久長安樂。

  《平定天下舞曲》《刮地風》:圣主過堯、舜、禹、湯,立五常三綱。八蠻進貢朝今上,頓首誠惶。朝中宰相,變理陰陽。五谷收成,萬民歡暢。賀吾皇,齊贊揚,萬國來降。

  二奏《仰天恩之曲》:皇天眷圣明,五辰順,四海寧,風調(diào)雨順百谷登,臣民鼓舞樂太平。賢良在位,邦家永禎。吾皇仰洪恩,夙夜存誠。

  在一片詳和與安寧中,自此朝鮮徹底成為了大明的一部分。

  只不過在鄉(xiāng)野中,在一些隱秘的角落,不安定的因素仍然潛伏著,等待一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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