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幾日,與田伯光四人切磋武藝,均有收獲,特別是林平之和田伯光二人,對刀法劍法感悟頗多。田伯光成為白蛟幫的新堂主,代表幫里的最高武力,不用負責具體事務(wù),有什么事情臨時叫他。另外他打算創(chuàng)一門刀法,命名為《狂風刀法》。
看來田伯光打算追求武道來忘記被綠的事情,估計不會走上采花之路了。而林平之的對敵經(jīng)驗也豐富了許多,臨敵機變更加從容。幾日間,五人的友誼增進許多。林平之也在稟明江西分號后,將福威鏢局的部分物流業(yè)務(wù)交由白蛟幫,同時也拜托白蛟幫多留意江湖動靜,特別是四川口音的人。
且說林平之辭了眾人,由白蛟幫派船送至襄陽渡口。這一日棄舟登岸,來至襄陽城東門。但見城池巍峨,雄偉異常,不愧是軍事重鎮(zhèn),當年郭靖夫婦在此抵抗元軍,令人心生敬服。
想到郭靖夫婦,便想到楊過當年去過的劍冢,那里是獨孤求敗的埋骨之所,更有一柄寶劍和使用后增加內(nèi)力的菩斯曲蛇。一念及此,心意難平,林平之連點好的飯菜都不想吃了,自己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口寶劍,在這個嚴重依賴兵器的笑傲世界是可能吃虧的。
可是,劍冢到底在哪里,怎去找呢?
記得楊過第一次遇到神雕是去追李莫愁和金輪法王,那時楊過他們從北門出,然而再向北就是漢江,而且山在襄陽城南,向西走繞到城南是襄水,山南水北為陽,襄陽正是在襄水北邊得名襄陽。襄水又稱檀溪,當年劉備逃避劉表的追殺曾經(jīng)躍馬檀溪。
向西走到襄水邊上,進不了山,所以向西不行。那就向東繞到城南的羊祜山,羊祜山西邊是萬山,南邊是峴山。萬山太靠西,所以排除,而去峴山需要翻越羊祜山,所以最有可能是羊祜山。
有了思路就好辦,買好應(yīng)用之物,在襄陽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出發(fā),走出東門,開始回憶楊過被郭芙斬斷右臂后騎馬出城,蒙古軍隊后撤,所以未遇到敵軍,對,蒙古軍大營駐扎在城東,所以出東門是完全正確的。然后楊過怕被郭靖找到,故而未走大道,盡往荒僻處走,最后走到神雕所在的山谷。
那就更好了,古代社會城市發(fā)展很慢,因為沒有現(xiàn)代工具,所以道路多隨地形,而由南宋到明朝二百多年地形是不會變化的,所以道路也不會有大的變化。道路本就不多,大路排除,過于險峻的排除,剩下的小路又能走馬,還要去往荒僻的山中,那就容易多了。
經(jīng)過多方詢問,統(tǒng)籌排除,剩下的只有三條。第一條走了兩個小時進入山谷中,已經(jīng)無法走馬了,但是此地雖有小的野獸和蟲蛇,卻并無金光燦燦的菩斯曲蛇,也不算荒僻,一路上見了三五個人在這里砍柴采藥。搜尋一遍確實沒有什么,就按原路返回。
第二條路蜿蜒曲折,斜向西南,開始也有村鎮(zhèn),漸漸荒無人煙,路也逐漸難行,但似乎還能走馬。這讓林平之有些欣喜,到了大約下午兩點的時候,翻過兩個小山嶺,進入一條山谷。
谷中雜草叢生,樹木繁茂,絲毫沒有砍柴的痕跡。因山峰遮擋,不見陽光,谷中已有些昏暗,耳朵里傳來風過林梢,鳥獸鳴叫的聲音。
作為一名武者,林平之心生警兆,這個山谷并不太平。
正行進間,聽到右側(cè)蛇過青草之聲,繼而一道金光射來,長劍一揮,那金光斷成兩截,只是第一截依舊向自己射來,林平之忙一側(cè)身,那金光貼著腰過去,跌落草中,原來是一條金蛇,尾部兀自跳動,且看那頭部果然有角,正是那菩斯曲蛇。這條蛇長不過二尺,應(yīng)是出生不久。若突遇大蛇,怕是要費一番周折。
林平之取出雄黃烈酒,將身上灑了一遍,才去取出蛇膽包好。既然確定地方,便先尋到獨孤求敗的石洞,楊過第二次入谷,見到神雕后走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才到山洞。
且不與菩斯曲蛇糾纏,如此打草驚蛇,既要提防蟲獸,又要尋找山洞,自然是走不快走了將近三小時,才發(fā)現(xiàn)一個山洞。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不管是不是,先在這里休息一晚。
點燃火堆,發(fā)現(xiàn)有石桌石凳,還有一座石墳,旁邊還有獨孤求敗寫的字,縱橫江湖三十余載之類的話,可以確定是獨孤求敗的石墳,林平之心中大定。
林平之對著石墳拜了三拜,口中道:“獨孤前輩,晚輩林平之,為保家人平安,家業(yè)不墮,不得已前來打擾,還往前輩勿怪!”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天沒有白費。只可惜這里沒有《獨孤九劍》的劍譜,當年楊過也沒有找到。不對,楊過只是找了劍冢,沒發(fā)現(xiàn)劍譜,他并沒有在石墳里找,說不定劍譜就在隨著獨孤求敗埋葬。一念既起,難以遏制。
林平之便要上前去扒開石墳,可是又覺得挖人墳?zāi)?,實在是大不敬,還想用人兵器,學人劍術(shù)?如此作為,心中難道無愧嗎?自己年紀尚小,難道沒有獨孤九劍就不能成為絕世高手?
正猶豫間,一只獐子忽然跑過,撞在石墳上,登時死去。林平之拿起火上前仔細觀瞧,獐子脖頸處被刺了一個口子,有黑血流出,中毒而死。再看這石墳表面被雕琢了許多尖刺,用鼻子一聞,略帶一點蛇腥味,上邊是蛇毒!
林平之暗道,好險,自己剛才突然上前,旁邊的獐子驚慌之下逃跑,撞在了石墳上。幸虧自己沒有心存惡念,沒有做出挖墳掘墓的惡事。
若是被劍法蒙蔽心智,直接動手,恐怕已經(jīng)被毒死!
這尖刺是誰雕琢的,毒又是誰涂的?獨孤求敗并無親友,莫非是他提前選好墳地,死后被神雕埋葬。
而尖刺則是那神雕用嘴琢成,以神雕的實力,完全有可能,且它善于捉蛇,涂上蛇毒也不是難事。
只是蛇毒能這么久保持毒性嗎?林平之有些不解。
林平之撿了一些柴火,保證火夜里不滅。吃飯飲水后,取出蛇膽,一口咬下,腥苦異常,剛才吃的晚飯差點吐出來。略過片刻,便覺腹內(nèi)火熱,調(diào)整呼吸,開始運氣,便覺丹田之氣順著經(jīng)脈運轉(zhuǎn),一周天后復歸丹田,氣息壯大了一絲,如此這般,幾個周天之后氣息壯大了不少,增長的勢頭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