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神宗開始招徒后,一些并沒有加入任何門派的散修也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畢竟散修以四海為家,居無定所,若是能夠加入一個門派進行系統(tǒng)學習功法,并有人指導訓練,那么也就不必要再過浪跡的生涯。
整個東部,總共有一宗四派,還有一些入不得流的小派。也不可能全部的習武之人都有自己隸屬的門派,所以,此次神宗招徒,正是給那些散修飛黃騰達的一個機會。
若是有機會在里面修煉,變得強大,那么在外界就肯定會有人向這些人伸出橄欖枝。
在離正式招徒還有三天的時間,神宗的方圓幾里就聚集了來這里的大量人流,旅館和酒館早就已經(jīng)被訂滿了,就連一些小飯店也人滿為患。但不到考核的日期,神宗是不會開啟城門。
這也就導致了每逢五年,神宗那邊的旅館客棧住宿費都高了幾番,但是面對來自五湖四海尋求功法的人來說,這點兒錢他們也不在乎,依然是供不應(yīng)求。
某處的一個酒樓內(nèi)?!奥犝f劍門大弟子蘇儀在上一次神宗招徒中,取得了第一名,此次修武歸來,在江湖上已經(jīng)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币粋€長得比較粗獷的男子邊喝酒邊對飯桌上的幾人說。
“我告訴你們一個小道消息,蘇儀回了宗門后和他們武堂的堂主打了一場,結(jié)果呢,蘇儀三招就解決了鄭山?!弊谖蛔由系囊粋€瘦小男子驕傲地說。
而聽他說完后的另外幾人則是非常驚訝,“真的假的?去神宗學武歸來就變得這么厲害嗎?”其中的一個人疑惑地問。
“那是自然,如果武功并無長進的話,誰還會去神宗?你去下面的街道看看,人流密集,都是想進神宗的江湖子弟。”還是那名瘦小的男子解釋道。
而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位置,一個少年正在孤獨地擦拭著劍,他看了看剛才在談話的那幾個人,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神色。
在所有人都期待的目光中,神宗終于開宗招徒了。
正午時分,神宗大門的前面聚集了烏黑眾多的人群。
而在此時,十幾輛馬車開道,幾百個青年男子在后面穩(wěn)步走著,隊伍整齊且排場十足。統(tǒng)一穿著的都是黑白相間的衣服,而拿的武器則是各不相同,純屬看個人喜好。
旁邊的人看見后嫉妒地說了一句:“這就是宇云莊,哪像我們這些散修無門無派,只能一切靠自己!”
而旁邊的一位青年聽完話不同意的反駁:“哥們,散修也是挺好啊,酒肉自由,無拘無束,豈不快哉。”
剛才那個人聽后,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兄弟說得也對,敢問兄弟姓名。”
這名青年則是爽朗一笑“姓古,單名一個宵字?!?p> 正當他們還想繼續(xù)交談的時候,又來了一個門派。
不聞其派,先聞其聲。悠揚笛聲由遠及近,笛聲洗滌心靈,讓那些本來還在煩躁的人們安心了下來,可謂是神奇至極。
直到他們走近之后,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僅是一人吹笛,但在聽笛聲的人們以為,笛聲層層重疊,婉轉(zhuǎn)優(yōu)美而卻又有一種氣勢磅礴的感覺,似乎完全不是一人所能為。
但他們走到跟前發(fā)現(xiàn)只有一人吹著笛子,笛聲恰無二般,名叫古宵的人用肩膀撞了一下旁邊得這人:“兄弟,這個門派好奇怪啊,為什么來的只有寥寥十幾個人,這是個門派嗎?”
他疑惑地問向這個剛才和他說話的人,而旁邊的這個人有些好笑道:“古兄弟,想必你并非東部本土人士吧”
而古宵搖頭回答:“不,我就是東部本土人士,只不過從小就和師父在山上修煉,這是我第一次下山,師父說讓我在世間勵練一番。
還告訴我,神宗開始招徒,讓我不拿個第一名就不要回去。”
這名男子則是用眼神回瞟了一下這個小青年對他語重心長地說:“古兄弟,你可知道我們東部四大門派再加上零零散散的小派人數(shù)眾多,而且東部人杰地靈,可謂是人才濟濟,切莫胡言,不然我就當你是在說大話罷了?!?p> 古宵聽完之后,笑了笑,也沒有過多計較。“好吧,好吧。那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這個門派是干什么的嗎。”
“這門派是我們東部最神秘的一個門派,名叫天一派,他們這個門派很少能出現(xiàn)強者,因為他們最后所必經(jīng)的一關(guān)就是天人合一,非常難,但如果能出一個強人,必將名揚萬古。
比知我們東部四大門派附庸在神宗下,而在其中的某一時代,從天一派出來的一個強人就當上了神宗宗主,在那一段時間,天一派可謂是如日中天,輝煌達到了頂點,受萬眾敬仰。”
這名男子看著這只有數(shù)十人的天一派憧憬地說道。
“那現(xiàn)在呢?”古宵疑惑地問?!艾F(xiàn)在?現(xiàn)在的天一派逐漸沒落了許多,因為他們所要追求的天人合一太難達到了,但依然不可小覷?!蹦莻€男子慢慢沉聲道來。
在他們兩個還在交談的時候,另外兩個門派也來了,分別是琳瑯閣和劍門。這兩個門派走在一起,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琳瑯閣招收的都是女弟子,而且各個弟子清秀淡雅,清塵脫俗,仿佛就像天女下凡一般。
而劍門的門派弟子以青年才俊居多,而且皆是白衣素身,氣宇軒昂。
至此,東部四大派系算是齊聚此地。
在中央的一個廣闊的平地上,被分成了五大區(qū)域,以彎月般的形狀朝著神宗的方向圍繞。
中間最大的一個區(qū)域就是散修所在的方位。他們看著另外四個門派平淡優(yōu)然且還有些寬闊的區(qū)域,都心生羨慕。
雖然給散修所劃分的區(qū)域在其中是最大之地,但散修卻是人數(shù)眾多,所以站在這里,仍然還會有所擁擠。
而在宇云莊所在的區(qū)域,一個青年從馬車上慢慢爬了下來,站到了土地上,眼神就立馬瞟向了琳瑯閣的區(qū)域。
東看看,西瞅瞅,仿佛是在尋找人。
但觀望了一會兒,卻好像沒看到他要找的人,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這些人在各忙各的,無暇管于他。
就準備近距離去找,正想跑過去的時候,一只大手掂著他后背的衣服很輕松地就掂了起來,向回走去。
“宇陽,現(xiàn)在不容胡鬧,等考核結(jié)束之后再去找月熙姑娘。”
寬厚的聲音從這個男人的嘴里道出。
而這名青年看了看這名男子不像開玩笑的神色,低下頭。說了一句:“是。父親?!?p> 在所有人都到齊以后,正午時分,神宗的大門終于開了。起先走出來的是兩列男子,
在走到眾人不遠處后,都相互轉(zhuǎn)了身,面對面,單膝跪地沉聲說:“恭迎神王?!倍娙艘卜磻?yīng)了過來,都單膝跪了下去。
而古宵不知為何下跪,就直立著站在那里,旁邊的這個人拉了拉他的衣襟,想讓他跪下來。
但古宵卻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師父,我是絕對不會下跪的?!?p> 他的聲音在本來就安謐的場中傳出好遠,眾人皆都對他側(cè)目而視,還有一些人嘲諷地說道:“這個愣頭青年這么不知變通,等會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和他一樣沒有下跪的,還有一個人,也是一個青年,冷傲的臉看著遠方,身后背著一把劍。
他和古宵都站在散修的區(qū)域,眾人皆跪,兩人而立,頗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
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冷傲的青年正是在酒樓中孤獨擦拭劍身的那個人。
在那個人勸古宵無果后,也就不再理會于他了,只是暗自搖了搖頭。而在劍門那里,領(lǐng)頭的赫然是大師兄蘇儀,看了看他們,笑了一下“有性格?!?p> 過了些許,從神宗走出來一個人,厚重有力的步伐,淡然氣勢十足,不怒而自威。
身穿衣服是黑黃相間,大氣隆重,仿佛天神降臨,眼眸深沉且有些凌厲。他慢慢走到了那群單膝下跪的人們面前,也自然看到了那兩個沒下跪的人,皺了一下眉,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而底下的人看到神王正在盯著那兩個青年,心想:“那兩個人就這么木訥?就這么傻?”
而令神王并沒有想到的是,古宵和另外一個青年并無懼于神王的眼光,反倒是古宵笑目的回應(yīng)著神王。
甚至那個背著劍的少年根本就沒有正眼看著神王,而是很孤傲地看著遠方的天空。
“大膽,你們兩個庶民見到神王為何不跪?!币粋€跟在神王后邊的隨從站出來質(zhì)問道。
而待那個人去想教訓他們兩個的時候,卻被神王給攔了下來。眉毛舒張了開來
,笑著說:“年輕人有點血性和傲氣正常,我很期待你們兩個接下來的表現(xiàn),都起來吧?!?p> 前兩句是對那兩個少年說的而最后一句很明顯就是對跪在下邊的人說的。
“謝神王?!?p> 整齊洪亮的聲音從眾人中發(fā)出,待所有人都站出來后,都以抱著同情的目光看向剛才那兩個傲氣少年,
因為神王剛才也已經(jīng)說了,期待他們的表現(xiàn),說不定就是暗中穿小鞋。
但那兩個少年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樣依然談笑有加,那個孤傲青年依舊不與他人交流孤然而立。然后把身后的劍拿了出來,專注地看著劍鞘的花紋和雕刻。
隨后,神王走向了一個高臺上,看著下面來準備加入神宗的人群清了清嗓子:“東部的子民們,我是神宗宗主博楚卓,
你們可以叫我神王或者博王,五年一次的神宗今年再次招徒,眾所周知,天下被分成四個區(qū)域,
也分別是四個方位,而這四個區(qū)域也由四個宗派所給統(tǒng)治。
而神宗就是東部的守護者,捍衛(wèi)者,每一個神宗弟子都應(yīng)該深知為保護整個東部為自己責任,身先士卒。且同時也是一種榮耀,
因為他們會為保護東部的平民而受到愛戴,敬仰,你們想入神宗嗎?”
底下聽到神王慷慨激昂的動聲而熱血沸騰,心中熾熱。
“想?!焙榱恋穆曇魪倪@些激動的人們口中發(fā)出。
“有時候,你們會因為保護家園而犧牲,你們害怕嗎?”神王又大聲地說。
“不怕?!被卮鹇曇粢呀?jīng)快到震耳欲聾的程度。
神王看了看下面的人,場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也就不再說話了,轉(zhuǎn)而向神宗前面的某位長老點了點頭,隨之就下去了,走到神宗內(nèi),而神宗的大門也慢慢關(guān)閉,只關(guān)到僅可以容許一人通過的空間。
而跟隨神王而來的那兩列男子卻并未隨神王離去,而是站在神宗的前面一字排開。
一些了解神宗考核的人,都知道:初次選拔開始了。
而站在劍門那里的蘇儀,看了看那一排青年男子,疑惑地暗語道:為何這些本該是核心弟子的人卻是出現(xiàn)在初次選拔中?莫非神王另有所因。
蘇儀皺了下眉,不過也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神王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蘇儀此行是領(lǐng)隊,是不會再參加考核了,因為神宗有規(guī)定:只有年滿一十八以上而未滿二十五方可參加,
又有一條規(guī)定:每人只可以最多參加兩次,所以那些比較聰明的人都會把自己派內(nèi)剛滿十八的人送來,因為五年歸來,
又可以參加一次而蘇儀則是上次參加時正好是二十有五,修煉歸來正好年滿三十,已經(jīng)到了不可以參加的年齡。
觀望這里的門派和一些散修盡皆都是青年才俊,尤以青年弟子居多。
“我是魏空長老,負責第一關(guān)選拔考核,站在你們面前的總共有四百名神宗弟子,他們就是你們初次的考官。
具體考核為:你們先去登記處,在那里登記你們的門派以及沒有門派的散修身份,你們統(tǒng)一都會領(lǐng)到一塊木牌然后和這些神宗弟子切磋,
能打敗他們最好,打不過撐過半柱香也算過。根據(jù)切磋的結(jié)果,來換取不同代表你們身份的令牌。
記住,凡是入神宗者,一律不問出身,但若是你們敢背叛神宗,東部便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p> 一位白發(fā)長老,走到眾人面前為大家詳細講解地說道。等他說完之后,就從神宗里面又出來了幾百個人。
三個人一組站在那些考官的前面,手上拿著一些雕刻刀以及小型方牌。其他人也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就是登記信息的,
隨后一些人就很自覺地排起隊,而不同的是,那些四大門派的人,神宗里面出來給他們登記信息的有很多,這也就造成了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登完了,
而那些散修們卻互相推搡,誰也不讓誰,都想搶先一步去考核,所以進度緩慢。
但令這些散修沒想到的是,有單獨的一組人去找古宵和那名孤獨少年,問他們姓甚名誰。
而古宵也很自然地就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那兩個人就在本子上記著什么,而另一個人則在一塊木牌上飛快的雕著,那個人接過剛雕好的一塊木牌交到古宵的手中,對他說:“你去找一號打。”
和他說完之后,就走向那一名少年,問他的名字。這名青年就冷冷地說:“吳云輝?!绷鞒踢€是一樣,把木牌遞給他之后,
就讓他去找二號打。而接過牌的他們兩個看了看這個鉅形木牌,上面寫的有“散修”兩個字和他們各自的姓名。
但他們卻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的木牌和那些同是散修的木牌有些不一樣。因為他們兩個的木牌比那些散修多了一圈花紋,
顯得更精致了一些,但是也都沒有在意,只是以為神王可能要給他們兩個下馬威。
其實他們兩個倒也是錯怪神王了,如果神王聽到的話,肯定會說:“你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都安排好了嗎?”說話的正是那名神王,他正坐在殿內(nèi)的主位上。
“回神王,一切都吩咐了下去,兩個特別的木牌都到了那兩個特別的少年手里?!币粋€下面的長老回了神王的話。
神王則是有趣的笑了笑:“很久沒有見到兩個有勇氣的少年了,如果他倆個通過第一關(guān)的話,
那么他們接下來所區(qū)別于散修的好處就會給表現(xiàn)出來,希望他們不要止步于第一關(guān)就被淘汰下來就好。”
宇陽也領(lǐng)到了自己的木牌,而這些宇云莊的弟子所領(lǐng)到的木牌,在邊框的上方都有著一朵云的形狀,而劍門的弟子木牌,很明顯就是一把劍了。
琳瑯閣的木牌有些特殊,上面雕刻的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花。
在四個門派最神秘的天一派,所參加的考核弟子是最少的,只有整整十人,他們從入場到現(xiàn)在,一直都未說話,就一直閉目養(yǎng)神地站著。
他們木牌好像有些奇怪,雖然他們是門派子弟本該有一個圖滕來代表本門,
但他們此時手中的牌子卻沒有圖形,只有“天一”兩個大字和各自的姓名。
宇陽依舊在尋找著月熙,在把整個琳瑯閣的弟子都快看完一遍的時候,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
月熙也看到了宇陽,相視一笑,互相也都懂得了心意。
因為現(xiàn)在還未進入到神宗之內(nèi),所以各派的人都各自相互站在一起,不得來回走動,而宇陽想去找月熙也是不行。
所以,宇陽比了比拳頭,微笑著看向月熙,而月熙也是知道,宇陽所表達的意思就是加油,隨后,月熙也握起了自己的小手揮舞著。
考核的速度其實也是很快,一些首先領(lǐng)了牌的人,就去找那些青年考官切磋,在那些人的胸處,有著從一到四百的數(shù)字。
一些人就推斷:數(shù)字越靠前,武功就越厲害。所以,他們這些人心里就抱著僥幸心態(tài),快緊去找后面的人單挑,說不定就可以很快通過考核。
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自詡武功尚可,但還是在這些人手里撐不過三招就被完敗。
而這些還是數(shù)字靠后的,但依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也猜對了,數(shù)字越靠前,武功也厲害。
這也就更令他們相信,千萬不要去挑戰(zhàn)前面的人,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宇陽作為宇云莊的少莊主雖然是有點貪玩,但在有一個作為莊主的父親下,平日鍛煉也是從未減少,所以宇陽的實力也是可以的。
在一些和宇陽同歲的弟子里,能打得過他的寥寥無幾。
盡管宇續(xù)再知何苛刻,看到自己的兒子在這個年齡段就有了這樣的身手,也是再說不出來其他的一些刁難的話了,
所以他也對自己兒子和月熙姑娘的友情,也是任由他們自己發(fā)展。
宇續(xù)也知道,愛情就應(yīng)該是兩情相悅,所以現(xiàn)在他和宇陽的母親的感情依舊恩愛。
宇云莊此次的參加者有五百四十五人,一些率先領(lǐng)完木牌的宇云莊弟子在莊主的授意下就自行去參加了考核。
直到目前,去了有一百二十五人,而被刷下來的只有三十人,而對比于那些散修,參加了大概有五百多人,而被認為合格的卻也只有十幾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些散修都是挑選數(shù)字靠后的人,依然是被刷了下來。從這就可以看出,門派和散修的區(qū)別。
那些散修有的自以為聰明,可以依靠人海戰(zhàn)術(shù)來使那些考官疲倦,繼而自己從中可以渾水摸魚,
考核合格。但是這些散修想到的事情,都盡在神王的掌控中。
那個起初的魏長老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可以,就向那些因為登記信息完的人站在旁邊看著場上比試的人點了點頭,
于是那些人便也心領(lǐng)神會把手上的東西都集中的放到了一邊,然后脫了先前穿的衣服,露出和那些考官的人衣服完全一樣的裝束,
而且相同的是每個人的胸前都有一個數(shù)字,也是從一到四百。
而因為前一批的那些考官從一到十沒有人挑戰(zhàn),所以也就沒有替換,從十一到四百全部換了一批新的人員,讓先前那些疲倦的神宗弟子自行休息。
而其他人看著這個調(diào)換,都露出了無奈的眼色。
宇陽對父親說了一聲,就去參加了考核。
他挑選的是一名胸口縫著二百的一個人,不算靠前也不算太靠后。
現(xiàn)在來切磋的人比換人之前顯然有些吃虧,因為這一批人現(xiàn)在精氣神十足。所以切磋挑戰(zhàn)肯定也是游刃有余。
但宇陽并不在乎這些,畢竟來這里就是要艱難修煉的,如果第一關(guān)就過不去的話,那何談以后進入神宗。無論敵人再強,也總是有辦法可以戰(zhàn)勝的。
況且神宗放寬限度,不打贏,只要堅持半炷香也可以。而宇陽則認為:我既然來此一趟,總不能無功而返,我定會盡出全力。
宇陽走到那名標有二百的青年身邊,抱拳行了一禮。
“在下宇云莊宇陽,二百師兄請指教。”
而神宗弟子聽完這句話之后,則是疑惑地問:“為什么叫我二百師兄?”
“因為,我一定可以考核成功,所以我叫你師兄,又因為你的胸口是二百,所以我叫你二百師兄?!庇?p> 陽則是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這個神宗弟子聽后大聲地笑了笑:“挺有趣的一個青年,好,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么你在我手中如果考核合格的話,我便對你說出我的名字。”
宇陽則依舊抱拳恭敬地說:“好,我一定會在師兄手下?lián)芜^半柱香或是打敗師兄的?!?p> 之后,雙方都抱拳鞠了一躬,也各自拿好了自己的武器。
神宗弟子用的是劍,而宇陽用的則是一根黑根,棍子的兩頭雕著花紋和紋理,看起來有一種神秘的感覺。
這個時候,神宗弟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問宇陽:“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p> “今年剛滿十八?!庇铌栒J真地回答。
“哦?也就是剛到了考核的最小年紀?!庇铌柭犕旰簏c了點頭。
待兩個人都準備充分后,旁邊的一個青年則是負責此次比武,只見他把半炷香給點燃,就插在了一個小孔里面,對著已經(jīng)準備好的兩個人。說:“比武切磋考核開始?!?p> 他們所要比試的區(qū)域也并不是很大,為的就是防止一些人故意拖耗時間,而四處躲藏。
在這個區(qū)域內(nèi),因為空間狹小,所以只有正面對抗。而一旦被落區(qū)域之外,也是自動被判成失敗,也就是考核未過。
隨著比試的一聲令下,神宗弟子就率先發(fā)起了攻擊,因為他們本就是想速戰(zhàn)速決,
如果遇到那些普通的散修說不定也就被這對方的氣勢給嚇住了幾分,但這次他所遇到的可是宇云莊的少莊主。
從小就跟隨著父親,自然也看到過不少大的場面。
父親和別人切磋時,宇陽也就站在旁邊觀摩過。
所以,自小宇陽的心性就比那些同齡般的人堅定了許多。
但只要遇到月熙,身上那些本該是這個年齡段的脾性也就顯露了出來。
此時,宇陽堅定的眼神看著沖過來的這名神宗弟子。
不是宇陽托大,也并不是宇陽有驕傲心性而看不起對方,因為直到現(xiàn)在他依然不動。
而是宇陽深記著父親經(jīng)常對自己所說的一句話:若靜,就靜知止水,若動,就動如驚雷,給敵人雷厲一擊。
隨后,宇陽動了,用黑棍擋住了神宗弟子打過來的劍,劍身落在黑棍的中間,發(fā)出“鏗”的一聲,神宗弟子見攻勢被擋。
迅速把劍收回,一個掃堂腿向宇陽的腿部攻擊,而宇陽的速度似乎更勝一籌,閃了過去。
神宗弟子看見宇陽一個身法避開了這擊,似乎并沒有什么驚訝,因為他如果躲不過去的話,就枉為少莊主了。
盡管宇陽并沒有把自己是少莊主的身份告訴他,但是同樣都是東部的人,怎么可能連宇云莊的少莊主都不知道,
就因為宇陽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更讓這名神宗弟子欣賞了他幾分。
他剛才也遇到過一些有身份的人,妄想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這些神宗弟子,讓他們施展不開身手。
但通常都是比那些沒有背景的人,輸?shù)酶?,也輸?shù)酶鼞K。
所以他也更是對這名字云莊的少莊主宇陽欣賞了許多,一些招式其實他都放了水,并沒有盡全力,
可能就是因為好不容易看見這么一個有趣的人,不忍心下得去手。
宇陽和神宗弟子的切磋陷入了膠著的狀態(tài),兩個人打的刀鋒劍影,招式變幻莫測,當宇陽又用棍擋著了對方的攻擊后,正當自喜時,
神宗弟子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右手拿的劍交給了左手,而右手此時變了幾個動作,在宇陽的猝不及防下一拳打在了宇陽的胸口上。
宇陽不自覺地往后退,在離邊緣僅僅只有一尺距離的時候,宇陽用棍狠狠地插在擂臺上,
卸掉了繼續(xù)向后退的力。待宇陽站起身時,發(fā)現(xiàn)此時胸口隱隱作痛提不起力氣。
此時就心想,自己辜負了父親的期望,在初次考核中就出師不利。
宇陽看了看計時香,發(fā)現(xiàn)還剩一點兒就完了,但他并不是那么開心,因為神宗弟子接下來只要再發(fā)出一擊,宇陽就抵擋不住。
而那名弟子自然也看到了上面的計時香還剩那么一點兒,嘴邊的微笑孤度上揚了幾分,只見他依舊換了右手拿劍尖的部分落到地面上,隨著他往前走去,發(fā)出“呲”的聲音。
此時他在比武場的一端,而宇陽被打在了另一端,在神宗弟子緩步走到距離宇陽不遠的地點時,準備向著宇陽發(fā)出最后的一次攻擊。
盡管宇陽受了傷但他此時依舊不肯服輸,拿著棍向著他還去,棍和劍的交鋒,打在一起,宇陽手拿的棍此時劇烈震動,
手一滑掉了下去,就被神宗弟子給踢在了場外。
而這個時候,當神宗弟子準備使出最后一招把宇陽給打敗的時候。
旁邊的執(zhí)場者發(fā)聲了:“宇云莊宇陽通過考核?!?p> 神宗弟子聽完后,也把招式給收回,對宇陽說:“恭喜呀,你通過了?!?p> 而宇陽對此似乎并沒有多么大的喜悅,把掉在地上的黑棍給撿了起來,走到那名神宗弟子的身邊。
低語道:“師兄,我知道你是有意為之,但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地打敗你?!?p> 而當他聽完后,笑了笑:“好啊,我叫逸飛,以后就是你師兄了?!?p> 宇陽點了點頭,就下去了。
逸飛看了看宇陽遠去的背景,又看了看剛才被他的黑棍砸了一下而凹下去的地面。又大喊了一聲:“你的武器叫什么名字?”
宇陽聽完后,頭也不回地回答:“翠青節(jié)?!?p> 神宗弟子見宇陽已經(jīng)走遠后,低聲地說:“如果要是以前考核你絕對可以從容通過這次測試,但無奈我們都是核心弟子?!?p> 這名叫逸飛的人說完后就繼續(xù)迎接下一個挑戰(zhàn)者了。
換完令牌的宇陽到了宇云莊所在區(qū)域,所有弟子都在為宇陽過了考核而歡呼。
凡是通過第一輪測試的人木牌都會換成銀牌,其他依舊不變。宇續(xù)也走了過來拍了拍宇陽的肩膀。說:“陽兒,相信自己再接再厲?!?p> 其他人還以為這是宇莊主在鼓勵宇陽,但宇陽卻聽了出來,父親也知道那個神宗弟子到最后留了一手。但他不希望宇陽不自信,要看淡一些。宇陽看著自己的父親,“我一定會打敗他的?!庇罾m(xù)聽后,笑了笑,就繼續(xù)看向了別人。
而宇陽向著琳瑯閣的方向豎了個大拇指,因為快到月熙了,想給她個鼓勵。
月熙看到后則是也回了個大拇指,似乎是在為剛才宇陽的通過而肯定。
宇陽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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