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沒什么比在雨天喝一杯熱茶更棒了。
何慎言的辦公室里,窗外的暴雨將窗戶沖刷的不停作響,室內(nèi)卻溫暖如春,壁爐里燃燒著溫暖的火,鄧布利多坐在搖椅上正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蜂蜜茶喝著。
他愜意地說道:“在這樣的天氣喝一杯蜂蜜茶,沒什么比這更好了。最好能再來一點小餅干?!?p> 須發(fā)皆白的老人樂呵呵地像個孩子。
這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大部分教師都回來了,只有斯內(nèi)普一人還不知所終。
何慎言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埋頭批改作業(yè),這兩個星期他抽空去了趟羅馬尼亞,探訪了一下那邊的龍類保護者和一些吸血鬼。收獲頗豐,他還解剖了一只不長眼睛的女吸血鬼,結(jié)論是乏善可陳,
他突然停下筆,扭頭看向窗外,一道閃電劈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來他成功了。”
何慎言扭頭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頭也不抬,他低著頭喝了一口茶,說道:“不,我不會那么做的?!?p> 何慎言笑得更加放肆,但他什么也沒說,繼續(xù)批改起作業(yè)。
鄧布利多繼續(xù)一口一口地喝著自己的蜂蜜茶,直到杯子里的熱茶見了底,他才說道:“......過段時間我要離開一下。”
何慎言全當(dāng)他上一句話說的不是‘我不會那么做’,他放下筆,搖著頭笑了:“記得把你的論文交了再走,你還欠我三篇魔力反應(yīng)的論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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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和赫敏在假期最后一天的晚上趕到了學(xué)校,她們在一樓大廳分手,赫敏要去格蘭芬多塔樓。而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則在地下。
夏威夷的景象依舊歷歷在目,哈莉在那兒玩的很開心。
赫敏一家都是很好的人,雖然哈莉執(zhí)意要自己出自己的那份錢,但拗不過格蘭杰先生提前訂好房間。這樣想著,她帶著笑和赫敏告了別。
她提著自己那個黑色的手提箱,里面裝了些從夏威夷帶回來的小玩具和一些水果。她今晚打算再看會書睡覺。一個人住的好處就是不必在乎室友的感受——反正也沒有。
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不過她倒也樂得清閑,有什么不好?
哈莉一路走下長長的樓梯,搖曳的燭光在墻壁上映照出她的影子。
她來到地下一層,這里既陰森,又寒冷。據(jù)說以前甚至還當(dāng)?shù)乩斡眠^,不少斯萊特林學(xué)生喜歡晚上在這兒開些恐怖的玩笑——然后被某個恰好路過的幽靈嚇掉半條命。
他們總是不長記性。
哈莉哼著歌接著向前走去,四周的燈光逐漸暗了下來。
她走到一面空蕩蕩、濕乎乎的石墻面前,開口說道:“以魔法之名。”
隨后,石墻就消散了,露出一扇石門。門后就是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精美的哥特式裝修風(fēng)格和那些綠色的燈光讓這地方不管是什么時候都充滿了神秘的氣息,也許還有點恐怖。
哈莉一路走進自己的房間,她用腳關(guān)上門,將箱子放在桌上。
她注意到天花板上的吊燈又變成了綠色的光芒,看來是那些小精靈在打掃時為了體現(xiàn)出‘統(tǒng)一的風(fēng)格’將那上面燃燒的魔法蠟燭又施法變回綠色光芒了。
她皺皺眉,閉目調(diào)動起魔力,花了一分多鐘才讓那些蠟燭又變成暖色系的光芒。暖點才好嘛,綠光要怎么看書啊?這些小精靈到底有沒有常識?
她的窗外并不像格蘭芬多那樣,可以看到正常的景象。拜斯萊特林本人不太正常的審美觀所賜,每個斯萊特林學(xué)院的學(xué)生都得忍受窗外那些游動的水生生物足足七年之久。
哈莉也不能例外,上次,她在吃夜宵時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窗外有只烏賊正看著她,那黏膩的身體直接讓她失去了胃口?,F(xiàn)在哈莉基本上都把自己那扇窗戶的窗簾拉的緊緊的。
她脫下皮鞋,扔在門后的角落。換上了自己那雙圣誕時收到的毛絨拖鞋,發(fā)出一聲舒適的嘆息,隨后就坐在書桌前開始看起魔法史——雖然一年級考試沒有這門內(nèi)容,但她很感興趣。
不知過了多久,她伸了個懶腰。剛準備洗漱上床睡覺時,一個小精靈傳送到了她的房間里,用它們特有的嗓音說道:“波,波特女士!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教授找您!在他的辦公室!”
它說完這句話后就伴隨著噼啪聲消失了,連給哈莉提問的機會都沒有。
她只得又換上那雙皮鞋,整理整理頭發(fā)。哈莉猶豫了一會兒,覺得去辦公室這段路上確實有些冷,還是穿上了那件呢子大衣,隨后就出了門。
說實話,不管你是哪個學(xué)院的,如果你在霍格沃茨的七年之中從來沒有夜游過,那么你的這段生涯就是不完整的。
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有魔力的石門似乎知道她是被斯萊特林的院長叫去的,哈莉只是剛剛走近一點就自己打開了。斯內(nèi)普的辦公室和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在同一層,都在地下。
這里沒什么好景色,在夜游的選項之中算不上好地方。上次她和羅恩一起拉著赫敏半夜跑去的天文臺,那個地方的景色就非常不錯。
哈莉一邊走,一邊暗自思索為何斯內(nèi)普教授要在大半夜讓自己去他的辦公室。
這段路程很快就結(jié)束了,她站在斯內(nèi)普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硭箖?nèi)普有些中氣不足的聲音:“請進?!?p> 她推開門,屋內(nèi)的壁爐燃燒著旺盛的火焰,非常暖和。斯內(nèi)普正裹著厚厚的毛毯,抱著一杯熱茶虛弱地坐在他的椅子上。
辦公桌的另一邊,一個陌生卻熟悉的紅發(fā)女人正用一種她此前從未見過的神情看著她。
陌生,是因為她們從未見過。
熟悉,是因為哈莉在照片中見過她。
那個紅發(fā)綠眸的美麗女子穿著一身黑裙,帶著濕氣與泥土的清香坐在那里,宛若一副栩栩如生的畫。
但畫只是畫,再栩栩如生也只是畫而已。坐在這里的,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個女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她張開嘴想說些什么,卻被飛撲過去的哈莉打斷了。
哭聲響起,沒有像她以前受欺負時那樣壓抑住,第一次放肆且毫無后顧之憂的趴在自己的母親懷里哭泣,如果這是夢,她愿意沉溺其中永不醒來。
斯內(nèi)普用復(fù)雜的目光注視著她們,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不必說,只是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微笑喝了口杯中熱茶。
沒什么比在雨天喝一杯熱茶更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