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尾村,在嵐城周邊附屬的村子里,是屬于人口比較少的村。
不像靈葵村那樣,有微型靈地,所以,村民主要的生存就是種地,狩獵以及其他一些雜活。
草尾村的房子分布的雜亂無章,地處于兩座小山頭相夾的三角平地。
木質(zhì)、土質(zhì)的房屋,茅草做的屋頂,此時正直中午,有炊煙升起。
午時的風(fēng)帶著炊煙在天空搖擺。
村子周邊農(nóng)田、土地作物,散發(fā)著綠色的生機(jī),阡陌縱橫。
此時村子里面很安靜,沒人走動,但是能感覺到房子里有人,村外也沒人在勞作。
村口有著幾顆寒柏樹,茂盛的枝葉,帶來了大片的陰涼。
樹蔭下站著兩個身著黑色官服的人,其中一個看上去,二十三、四的年紀(jì),修長適宜的身材,卻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長發(fā)被束于腦后,整體看上去很陽光。
但是,隨著夏木的接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青年身上散發(fā)出來。
另外一個男子,看上去十六、七歲,第一眼就感受到滿身的懶散氣息。
很難想象,一身官服,一頭隨便扎了一下的黑發(fā),配上一雙淡漠的眸子,帶著一絲冷俊的面龐。
本來應(yīng)是一個翩翩少年,不想第一感覺就是懶散、好似了無生趣的印象。
……
隨著蘇一和夏木的走近,蘇一率先打招呼介紹道。
“小牧、小玄,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嘛!”
“這就是夏木了?!?p> 蘇一打著招呼,順帶指了指夏木說道。
牧崢額頭劃過幾根黑線,卻也無奈道。
“牧崢,這個叫許玄,我是他們隊(duì)長?!?p> 牧崢指了指懶散少年道。
“這次找你協(xié)助的原因,蘇一應(yīng)該跟你大概說過了?!?p> “我大概跟你說一下情況,兩日前草尾村獵戶,王亮死于家中,死因血液干枯,好友張民報的案,同時王亮的兒子失蹤?!?p> “嵐城刑部查探的結(jié)論是,沒有結(jié)論,除了明面上的死因,現(xiàn)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p> “今早嵐城刑部派人來找張民,想再詳細(xì)詢問情況,但至今未找到人?!?p> “張民是個樵夫,也是個單身漢,而他們兩個的房屋位置又比較偏僻,村民也不知道情況?!?p> “正好今天我們來了,所以這個事情就到了我們身上?!?p> “但我本身不是從刑部出身,進(jìn)入巡世司的,他們兩個除了能打,其他一無是處。
正好,蘇一遇到你,所以找你來賭一個可能?!?p> 牧崢看著夏木,大概的說了一下情況,然后又接著說道。
“你直接開啟你的寄生能力,把你看到的告訴我就好。”
夏木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在巡世司這個,監(jiān)察天下的勢力面前,知道的太多,并沒有好處。
只見少年清秀的面容上,黑色的瞳孔,慢慢的渲染上了火紅色。
寄生能力【陽耀之瞳】
在夏木的視野中,相比之前的畫面,現(xiàn)在整個就如同由色彩組成的世界。
這是【陽耀之瞳】的基本能力,但是夏木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能力的實(shí)際效果,所以以前并沒有在意。
但這次不一樣,原本只有實(shí)物的地方才會用顏色表現(xiàn)出來,但這次他在空曠的地方。
看到了灰色,這是一種以前很少見過的顏色,它如同一道軌跡一般,從代表這房屋顏色的地方。
延伸到另一座房屋,然后直接出了村子,去了村子后面的山里。
夏木直接把情況跟牧崢說了一遍。
牧崢眼神微凝,跟夏木確認(rèn)道。
“確定是只有單純的灰色嗎?”
夏木扭了扭頭,眉頭輕皺道。
“不確定,灰色中有一絲血一樣的顏色,但是我并不確定,因?yàn)槟且唤z顏色若有若無。”
呼!
牧崢輕呼一口氣道:“沒事,你現(xiàn)在能堅(jiān)持寄生能力多久?!?p> “堅(jiān)持不了了。”
夏木說著,眼瞳里的火紅色慢慢的消散。
?。。?!
“好吧,我們先往小山頭那邊去,至少現(xiàn)在確定了,他們死亡的原因之一,是因?yàn)榻?。?p> 夏木聽到心中一驚。
“禁器?從靈界流落出來的那種禁器?”
“為什么,這小村子,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p> “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放置禁器?!?p> 夏木毫不掩飾心中的疑問,直接三連問。
要說能回答這些問題的,眼前三個巡世司的人最有資格。
牧崢看了夏木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你問的那些,我現(xiàn)在只能回答你,就是靈界中的那種禁器?!?p> ……
在靈界中,那些被高位階的存在賦予特殊效果的物體,或者被污染而產(chǎn)生特質(zhì)的事物,被稱之為禁器。
它們時不時會從靈地的核心,也就是靈界通道流落出來,當(dāng)然也會有人主動去靈界尋找。
畢竟如果能接受禁器的反噬,那么禁器本身就是一大殺氣。
但對于一般御者以及普通人來說,禁器的存在就是死神。
禁器的散落,就是靈界對于現(xiàn)實(shí)世界的一種災(zāi)害,巡世司的職責(zé)之一就是回收禁器。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尋找禁器的能力。
……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張民現(xiàn)在滿臉驚恐的在樹林里逃竄,歇斯見底的亂喊亂叫著。
他想跑出樹林,他想找刑政殿的大人救命,他想把如同長在手上的,石頭雕刻的瓶子丟掉,他想…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絕望的跑,胡亂的喊叫。
他張民得罪了誰,老天為什么要這樣對他,他已經(jīng)存了好久的錢。
想找個鄰村的寡婦,再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給老張家續(xù)個香火。
張民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了,但精神卻無比的亢奮,他能感覺到手上的那個瓶子在吸他的血。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他恐懼,絕望,漸漸的他不想跑了。
他跑了一個上午了都沒有跑出樹林,但這片樹林他很熟悉,就是村子后面山上的樹林。
他認(rèn)命了,但恐懼,絕望還是在不斷的產(chǎn)生,他要自我了斷。
張民拿起手上那個瓶子,砸向了自己的腦袋。
一下,兩下,三下……
為什么死不了,張民感覺到腦袋被砸破了,血液在流,白色的腦漿都流到嘴上了。
為什么還不死,為什么,為什么……
……
“哎呀呀,張叔死了呢,那么多的恐懼絕望,肯定能讓恐懼之瓶更近一步?!?p> “老師肯定會表揚(yáng)我,教我更多好玩的,嘻嘻嘻?!?p> 一個十來歲大小的孩子,正站在張民的尸體面前,興奮的自言自語。
張民的尸體躺在一顆大樹下,衣衫完好,只是身體只剩皮包骨的佝僂著,臉上透露著絕望、恐懼。
張民感受到的一切,在他的身體上就沒發(fā)生過。
“走啦,走啦,恐懼之瓶喂飽了,暫時不會傷害到我了。”
“我還要讓恐懼之瓶更厲害,讓老師更喜歡我?!?p> 王米說著就去拿張民手上的石瓶,準(zhǔn)備離開。
“找到了”
這時如清泉般清脆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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