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離,面對著身強力壯的落日余燼龍他肯定沒有勝算。
李椒谷倒是沒有慌張,他的厚劍被他高抬起,形成了一道黑水屏障,將雙頭黑須龍的身軀遮住。
再往下看,一同顯形的裂地石妖已經(jīng)騰出十幾根石鏈。
這些石鏈并不是為了捆綁住落日余燼龍,相反他的目標是雙頭黑須龍。
纏繞在他腳上的石鏈將他往下急速拉去。
這使得落日余燼龍由左向右極快的光明龍斬從他低垂的上頭以極其細微的差距錯了開來。
天在他的上方裂開,可是他卻毫發(fā)無損。
剩余的力量使得黑水屏障破碎了開來,黑水將他們的身體打濕,也間接的屏蔽掉了其中蘊含的火屬性攻擊。
整個戰(zhàn)場的最中央,無數(shù)的水與火的交響曲展開,霧氣將他們的身影遮蔽。
在這個霧氣之中,李椒谷忽然聽到了御宇的呢喃聲。
“代價共享——無光之地!”
落日余燼龍在霧氣中看見了一個還沒有他巴掌大的金屬構(gòu)造物。
他的整個三角面上,一個占據(jù)了他大部分的嘴巴在笑。
在看著他笑的時候,他感覺原屬于他的光消失了。
他抬起爪子只能迸濺出火焰的力量,而且,這是一種極其暗淡的火焰。
無法發(fā)出一絲亮光,只能散發(fā)出熱量。
自己的力量被禁用了?
至于李椒谷,他感覺到被禁錮的影子重新回到了雙頭黑須龍的身上。
這么好的時機,他肯定會牢牢抓住。
他快速的抬起了自己的厚劍,只見這一刻,李椒谷與雙頭黑須龍融為了一體。
他們?nèi)砩舷碌墓庀Я耍荒芸匆娨粋€模糊的黑影。
這個黑影將所有的光給吞噬。
“這是日食之力?”
這樣的對決自然被投上了最大的屏幕。
宇文大師震驚的聲音似乎沖破了他們的對決。
雖然光屬性大多數(shù)情況下,有完美壓制暗屬性的力量。
可是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擁有最強黑暗屬性的日食之力。
連太陽都被吞下的黑暗,光屬性在他面前只有完敗。
可是能夠得到這樣力量可不簡單,并且這不是那只雙頭黑須龍的力量,而是他們倆融合后的力量。
“今年的選手很強??!”宇文滿意的在雙頭黑須龍的表格邊打了一個勾。
在這片純黑之中,落日余燼龍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黑暗。
那是一個一絲光都透不出的世界。
如此的絕望。
他僵硬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涌現(xiàn)出的疼痛。
兩張巨口在他的身上肆虐,即使身上所涌出的最后的腐蝕氣息,也沒有阻擋他們的道路。
幾秒鐘后,塵埃落定。
鮮血將雙頭黑須龍的黑須染上一些亮色,李椒谷也跪坐在他的身上大口的喘息。
卜居趕忙倒轉(zhuǎn)了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大眼睛面對著李椒谷,通過暗示來制止他哮喘的狀態(tài)。
“這個世界,與魔祭獸契約也充滿了限制!”
暗示之后,他的情況稍微好了一些,他大粗氣的說道。
原本與雙頭黑須龍融合展示日食之力,也不會這么大的抽干他的靈力。
御宇對于他倒是刮目相看,忽然他感覺自己剛才的出手,有些多余。
能夠進入到?jīng)Q賽的賽級師并不是那么脆弱。
他伸出了手,將他拉了起來。
至于旁邊的落日余燼龍雖然身上看上去鮮血淋漓的,但都是皮肉傷。
至于他的賽級師也受到了波及,與他一起暫時昏迷了過去。
這使得御宇能夠靠近他滂臭的嘴巴,讓卜居將破損的核心給揪了出來。
這下,通過空間眼蜂,使得一些人看見了沒有穿比賽服的御宇。
人群中也出現(xiàn)了混亂。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看不清他的面容,一些實力稍微強大的人雖然能夠勉強看清,可是每一個人所見到的容貌都有些不一樣。
倒是宇文總感覺這個模糊的人有些眼熟,他的眼睛往昨天的位置上看去。
那個少年人的位置非常湊巧的空在了那里。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人會被吸進去?”
一時間他有些頭疼,不知道怎么跟底下的觀眾解釋。
還有一點,不知道那個少年人實力如何。
昨天晚上看他文文弱弱的,沒有一塊肌肉,應(yīng)該是一個文生吧......
再加上懸浮在他旁邊的兩只御獸,如此嬌小可愛,總感覺是輔助型的御獸,沒有什么攻擊力。
里面的御獸可是頂天立地的,給他們?nèi)揽p都不夠。
他嘀嘀咕咕的,又望了一眼屏幕,有些慶幸。
“還好,他運氣好,雙頭黑須龍實力還算可以,他們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p> 至于此刻,在他眼里文文弱弱的御宇正拖拽著那位昏迷的賽級師。
隨著他的撫摸,落日余燼龍和他賽級師身上的傷口愈合,讓宇文更加確定了他輔助型契約者的身份。
不夠,這么強大的愈合能力,所有的契約者應(yīng)該不會傷害他。
要知道在如此危險的地方,輔助型契約者可是一個寶。
李椒谷已經(jīng)站起了身,有些戒備的護在御宇身邊。
生怕他們醒來之后胡作非為。
御宇似乎也了解他的想法,擺了擺手。
有些慶幸的說道:“還是核心才吞入不久,沒有對他產(chǎn)生根深蒂固的影響。”
“不然......”
他的停頓讓李椒谷用好奇的大眼睛望著他。
御宇大喘氣后,露出了一絲遺憾又落寞的神情:“不然,我們的夜宵就是這只落日余燼龍了。”
此刻還在沉睡的落日余燼龍感覺一冷,身體一顫爬了起來。
畢竟作為賽級獸,失去了核心,就沒有那么暴躁。
面對著御宇,他忽然伸出了自己的大舌頭舔著他的褲子。
純真的大龍不知道他們剛才想要把他做成一道全龍宴。
十幾分鐘后,他的賽級師醒了過來。
剛才的一幕他還是有意識的,所以通過契約影響到他的意志,使得他渾渾噩噩,他是有些后怕。
要不是有他們阻止,想必自己已經(jīng)徹底失去意識,成為一具行尸走肉。
他趕忙爬起來,對著李椒谷道謝。
“多謝先生搭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光龍會的離蘇豪。”
面對他的鞠躬,李椒谷側(cè)了側(cè)身,伸出手指著旁邊的御宇。
“你該感謝御宇先生,要不是他,你可能就清醒不過來?!?p> 畢竟他只會割龍肚取結(jié)晶,這樣的無痛手術(shù),他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