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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破案!沒讓你娶女帝陛下!

第二十七章 金河連環(huán)殺人案(結束)

  夜幕所臨,繁星似海,蛐兒聲悅耳且鳴叫不停。金河縣衙門,入夜,亦是縣令既公門中人的休憩時刻,而在夜中,臨近賈成森所休息的偏房,身穿黑斗篷的人,手持鐵錘走近。

  嘎吱~

  伴隨門被推開,斗篷之人走入,看向坐在床榻邊發(fā)呆的賈成森。斗篷之人眼中露出極為憤恨,咬牙切齒,右手高舉大鐵錘那一剎那?!

  李浩峰忽然轉頭,面向斗篷之人?

  那一刻,斗篷之人身軀顫抖,鐵錘從手中落下,驚慌失措地退了退后,然而斗篷之人身后,李姊苒走出,舉起單手劍架搭在此人的脖子旁邊。

  “好了,該讓我們看看你是誰了吧?”

  李浩峰從床榻邊,下床起身,走至斗篷之人的面前,伸手扯下斗篷之人的風帽那一瞬間,令李浩峰看在眼里而目瞪口呆!居然真的是他!搖搖頭的李浩峰,即便不相信也得相信。

  事實...就是如此……

  從斗篷之人身旁,擦肩而過,李浩峰散步似的走出房門。轉身后的斗篷之人,露出其真容,正是馮葛利縣令!他被李姊苒推了一把,則讓他跟上大人。

  馮葛利緊隨其后,跟上欽差大人,而聽著大人所說的話。

  “薛華,這才是你的真名吧?”李浩峰斜視地問。

  “是的,卑職,不,我就是薛華,不知道大人怎么會想到我會是兇手?”馮葛利縣令回答同時,反問,為何大人會猜到他就是兇手和真正的薛華?

  “是昨夜,夜審賈成森所知道的……”李浩峰告訴他后,講述昨夜在賈成森醒后,夜審賈成森一事兒。

  昨夜,丑時一刻。

  “多謝欽差大人救命之恩,此等救人于水火的大恩大德,賈成森在此沒齒難忘。”傷勢被治療后,已經大好,賈成森叩拜謝謝面前欽差大人。

  “謝本官為時過早。賈成森,說一說你們?yōu)楹卧谑昵埃蠣罴堈_陷雍王?”李浩峰此刻需要的是?當年他們?yōu)槭裁凑_陷雍王的答案?受誰的指示而如此做?

  “嗨~”賈成森嘆了口氣,如今到了這一地步,注定是隱瞞不下去,還是如實回答眼前的欽差大人吧。

  張口說出,賈成森將十六年前的來龍去脈告訴欽差大人。

  “什么?!竇家!

  你們是在當年受竇唯霖的指示,截殺雍王門下【薛華】的竇家死士!”李浩峰儼然驚駭不已,雖然能夠預料,但是他們的身份卻想不到。

  為此,看向賈成森,李浩峰又問:

  “你們是宣京竇家的死士,那么現(xiàn)在的薛華是你們其中之一的人假扮,你們?yōu)楹螤罡娓銈儧]有關系的雍王?”

  “是書信,也是欲念跟所謂的窮命?!?p>  賈成森心中難過一把,回答:“當年我們幾人作為死士,就是為了得到雍王跟薛華來往的那封書信,才截殺從宣京返回金河縣的薛華。然而,被我們截殺之際,薛華乘坐的馬車,因意外從山崖墜落,等我們前往山崖的時候,馬兒和人皆已摔死。

  當時,我們從血肉模糊不清的尸身上搜到薛華的身份文碟。因為這份文碟,外加那封書信,陰差陽錯地改變我和趙福、董長緒等幾位兄弟的命運。

  那時,受夠被人使喚的日子,我和趙福也就是當今假扮薛華的本人、董長緒、葛冰與朱順他們,因為一時邪念,為追求各自的榮華富貴,利用身份文碟與雍王跟薛華來往的書信,寫份狀紙,在江州刺史府的信箱內投遞上狀,狀告雍王殿下:白乾元,養(yǎng)私兵意圖謀反。

  我們也就在那時,因為狀告有功,雍王一府被先帝下旨滿門抄斬之后,被竇家大人的竇唯霖,進言推舉,被先帝親批冊封有著江州各地的官職,如司馬、銀曹與法曹等不同的官吏職位,過上如意得水的小日子。

  而冒替死后薛華的趙福,成為如今的朝中四品侯爵,在金河縣定居到至今……”

  “死去的薛華,應該早已經在本地的金河縣定居,已為十六年前的事情。當時,死去的薛華,在金河縣就已有家室,而趙福恰好就會制作假皮面具,經過竇唯霖的點撥來扮作薛華,成為如今你們所知道的薛華。

  是不是這樣?”李浩峰質問,不明白是不是如心中所想?

  “大人沒有說錯,死去的薛華,在金河縣就有家室。趙福在竇唯霖的幫助下,扮作死后的薛華,到金河縣薛家,與原薛華的夫人及孩子一起生活,過去到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比鐚嵒卮?,賈成森所知道,就是這個天大的秘密。

  回到現(xiàn)在。

  李浩峰回想昨晚起夜審賈成森所知道的事情,就立馬發(fā)現(xiàn)不對勁,誅殺誣陷雍王的董長緒等人,并非什么其他白姓人士,而是另有其人。

  “當時,夜審賈成森后,我就基本弄清楚前后細節(jié),能舉起五十斤以上的鐵錘,非趙福所能使用的單手力道,因為過于笨重的鐵錘被趙福握在手中,沒法一只手舉起,更別說一錘砸死個人。

  所以,我就排除趙福為真正兇手,轉而指向你,因為擁有天生神力者,天下之人屈指可數,我就猜測到你的頭上,因為你的祖父就是薛萬徹,大慶開國初期,力大無窮又被三軍所敬仰的戰(zhàn)神?!崩詈品逅圆碌骄褪沁@關鍵一點,大慶與史書中記載的唐朝極為近似,就進一步推斷,一錘能致其活人后腦骨骼破碎,非一般人所為。

  所以,搜索兇手范圍小了很多,最后轉移到馮葛利縣令身上。

  “卑職服了,被大人如此一說。

  沒錯,我的祖父是薛萬徹,而卑職就是他的后人,遺傳有祖父的天生神力,自小就力大無窮?!瘪T葛利自愧不如,在欽差大人面前是隱瞞不住,祖父是誰,都被大人猜的八九不離十。

  “是呀,力大無窮,那你當年意外的墜落山崖,怎么沒有死?”李浩峰轉身停下,眸間露出質疑之色,問道?

  “卑職沒死,是因為當年被有個奇人救了一命,而卑職也因此人,才得以在十六年后殺掉這些誣陷雍王殿下,又冒充卑職的惡徒之人?!瘪T葛利講述地道,當年若非奇人救下一命,怕是早就墜入山崖粉身碎骨。

  “奇人?你說的奇人,是不是當年雍王都懼怕的神秘之人【雅杰斯】?”回想起那次與女人的對話,李浩峰轉念,問著。

  “不錯,這位奇人的樣貌,非我中土人士所有,其名也很怪哉。卑職曾經寄宿于雍王門下,便經常見到此人,被雍王所敬仰及尊重不已?!瘪T葛利在當年,雖有過與那人的幾面之緣,但在救了自己后,便再也沒有見到過此人。

  “雅杰斯……”李浩峰心有所思,此人便是雍王懼怕之人,雍王從宣京離職,放棄督造可怕之物,到江州當起閑散王爺,就是那人所做。

  “你當年被此人所救,在回到金河縣薛家后不久,你就看到有人扮作你的模樣,代替你成為另一個薛華。而在那時,你就心中生起的仇恨,暗自發(fā)毒誓,一定查清楚假扮你的人是誰?伺機而動,殺死他們,以泄心頭之恨。

  后來才有,你早已不是薛華,無法靠近薛府,告知你的夫人真相之事兒,才有忍辱負重的離開。直到三年半前,進京趕考殿試所中三十名之后,被吏部調任,在江州五平任職縣令期間,把董長緒等人的情形摸得一清二楚,到你任期滿后,選擇請求到無官員敢到的金河縣任職,才有殺了葛冰后,在金河縣引起一連串的連環(huán)殺人案。

  除了有人頂替你以外,其次,殺害那幾人的原因,正是為你效忠的雍王殿下,除掉這些拿著你的書信和身份文碟,惡意誣陷狀告雍王的惡人?!崩詈品謇^續(xù)散步,邊走邊說自己所想的。

  “一字不差,卑職是曾經在雍王殿下門下寄宿的一名門客。當年雍王私信卑職,不可再為他唯禍大慶王朝的根基,讓卑職從宣京趕快缺任官職,回到金河縣,不再參與朝中的一切政務。

  最后卑職聽信雍王的吩咐,卸任朝中的官職,選擇回到金河縣,然而這一回就有了大人所說的之后一事兒?!毙闹械脑骱蘧褪莵碓从谶@群惡人,誣陷已經不再參與朝政的雍王殿下,馮葛利才不得不選擇,攜私仇錘殺這些活在世上的惡人。

  “明白了,現(xiàn)在才是真相大白。

  我問你,你和雍王的書信中,到底說了什么?使你這么個耿直的人從朝中重要的官場上離職,放棄榮升官位的機會?”李浩峰必須問清楚,他可能是最知道隱藏在宣京可怕之物的人。

  “大人,卑職和雍王書信中,雍王告訴卑職不可禍害大慶根基,讓卑職放棄在宣京督造的地……”說到這里,馮葛利縣令仿佛愣住一般,不再說話,神色、眼眸等在這一刻被暫停般,一動不動。

  “地什么?!馮縣令……”

  急切地問道,李浩峰發(fā)覺不對勁,伸手輕拍他的肩膀,隨即撲通倒地,剎那間猝死而亡!

  “死了……”俯瞰躺在地上的馮葛利,李浩峰蹲下,為其把脈,沒有中毒、沒有脈搏及內傷,這是突然性的心臟驟停而死。

  “大人,怎么了?”趕過來,李姊苒看向地上的那人,儼然吃驚:“大人,馮縣令怎么會倒在地上?他……”

  “已經死了,和平江侯府的管家:葛優(yōu)死狀一模一樣,死于心臟驟停?!崩詈品逶絹碓讲幻靼祝瑸槭裁瘩T葛利突然急性猝死?沒有正常性呀。

  突然猝死,也不會突然心臟驟停。

  不對,衙門后院有刺客!

  “苒苒,有刺客!”李浩峰驚呼一句。

  “刺客!”李姊苒頷首,轉身躍起,到屋頂上查找而去。

  李浩峰查看尸體,絕不相信一個人會突然猝死,之前把脈沒查出有內傷,也怕只有一種可能性?

  嘶~

  撕開馮葛利身上的衣物,露出其胸膛在他眼前,李浩峰仔細查看尸體胸膛,心臟左側的位置,一個細小的針孔,映入到他的眸間內。

  果然,不是猝死,而是……

  掏出小刀,李浩峰大膽地在馮葛利左胸部位,劃開一刀纖長的口子,左手伸進口子不過一剎那,細小略長且有鮮血的銀針被他拿出。

  看著這銀針,他知道這是暗器所為。

  沒想到在江州金河縣,竟有人會使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暗器,關于可怕之物的秘密是什么?只怕沒那么簡單。

  這時,李姊苒從屋頂上跳下,慢跑過來地回報:“抱歉,大人,末將無能,把刺客追丟了?!?p>  “沒事兒?!崩詈品鍩o需她的道歉,一開始就有過這樣的預想,沒想到,真的發(fā)生這種事情。

  “苒苒,喚衙役們過來,把馮縣令的尸體帶去火化,好好安葬吧。”他下令,好好安葬這么個為雍王報仇的忠誠之人,看來,雍王被誣陷造反,亦和那個可怕之物脫不了任何關系。

  “是!末將這就去做?!?p>  拘禮地道,李姊苒轉身去喚衙役們來此收尸。

  緩緩起身,李浩峰用手帕,抹去這銀針上的血漬,喃喃自語:

  “可怕之物,到底是什么?雍王、竇唯霖他們,在宣京隱藏了什么可怕之物?牽扯這么多人的性命!

  還有【雅杰斯】,那個人到底是誰?”

  如此多的疑點,指向的都是宣京隱藏的可怕之物,只怕這個秘密不早些解開,大慶亦是難以安定。

  這個關于可怕之物的秘密,必須得去交州查一查竇家的來歷,才有可能知道可怕之物隱藏在宣京哪兒?

  去交州,刻不容緩,明天啟程,就和苒苒動身前去!

  ……

  翌日上午,已時一刻。

  湖畔邊,某涼亭下。

  “大人,這是真正的打算離開嗎?”

  曾邢刺史,雙手交疊,叩下頭,敬語地問著。

  “不錯,這是真正的離開。金河連環(huán)殺人案已經了結,沒必要再待在金河縣,在這里繼續(xù)什么?!币簧聿家麓┲?,長發(fā)被裹帶簡單地裹起,李浩峰頷首道,正因金河連環(huán)殺人案伴隨馮葛利的死,宣告結束。

  自然而然,沒有必要在此待下去。

  外加除夕即將到來,他該去南方交州展開考察時,順便和苒苒去最南方看看,在交州一起過除夕、迎新春。

  “卑職明白。大人,恕卑職之前因為與江州各官吏聯(lián)合向你發(fā)難,向你道歉,卑職曾質疑大人辦案能力,經過此次,卑職是心服口服。

  愿大人將來有一日,再來江州,辦案過程中指點我們。”經過此次,曾邢刺史見識到欽差大人的辦案能力,所以求他,若有一日回到江州,必須向大人請教斷案的指點。

  “我會回來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

  走之前,再說幾句。我們做官,不是為了個人利益,而是為天子巡牧,管教百姓也是為百姓服務。

  記住,凡為官,必先為民,民是穩(wěn)定天下的最大根本。”轉身走上漁船,李浩峰留下這幾句話,用竹竿入水中而挪動漁船,于湖上漸漸地離開岸邊。

  曾邢刺史看著,憋不住心中的話,激動地上前喊道:

  “卑職此刻謹記大人的話,凡為官,必先為民!

  大人,再見!”

  遠去的漁船,李浩峰雖然聽到,也沒作回應什么的搭理,繼續(xù)于湖面上挪動漁船地遠去。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上午,依靠這艘漁船前往隔壁的交州,去那兒的異鄉(xiāng)之地過個除夕和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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