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金河連環(huán)殺人案(七)
依大令,李姊苒帶著苓幼樂,前往一趟平江侯府,順帶要人,也會將橫霸鄉(xiāng)里的侯府公子:薛玉,直接抓起,將人帶回到衙門問罪。
目睹兩人已離開衙門,李浩峰同眾多官員一樣,大概的想法會順利嗎?去平江侯府勒令放人,會不會不太現(xiàn)實(shí)?
“大人,若你親自督查此案,卑職等在場無話可說,但愿大人盡快偵破此案,我們這些地方官吏全仰仗你啦?!?p> “是啊是??!請大人盡快偵破此案!”
“請求大人,盡快偵破此案!”
“……”
眾官員除了馮葛利外,幾乎一致般地向他發(fā)難,讓他倍感壓力,使其盡快在短時(shí)間內(nèi)把江州大吏被殺的案件,速速偵破,保他們的平安。
馮葛利別身,看著這些地方官員,集體向欽差大人發(fā)難,這是故意想讓欽差大人知難而退嗎?
也許...是的。
他們都是一致發(fā)言,故意朝向欽差大人發(fā)難。
“如你們所愿,本官會盡快偵破。
好了,退堂吧!”拿起一塊有黑且呈現(xiàn)長方體的木板,被李浩峰啪的一聲,敲在醒木桌上!
甩手一下,起身離開,宣聲退堂。
“恭送欽差大人!”眾官員異口同聲吆喝地道,目送欽差大人離開,已經(jīng)走入其衙門后院。
馮葛利瞥了一眼一旁的曾邢刺史。無奈地?fù)u搖頭,他緊隨其后地跟上,前往衙門后院去找欽差大人說說江州大吏被害的案件。
……
衙門后院,廊道間。
李浩峰駐足在一處,別視,急匆匆走來的馮葛利縣令。知道他因?yàn)榘讣?,沒什么能力將其偵破,來訊問自己如何展開調(diào)查和偵破此案?
尋得...真相。
“大人,卑職來晚了。
關(guān)于案件,如何展開調(diào)查呢?目前只知道江州大吏被害的死因乃是一樣,可這追查兇手,沒有一點(diǎn)頭緒?!瘪T葛利鞠躬為禮地認(rèn)真道,此案雖為同一狀案件,奈何追查兇手是誰,難上加難。
這要如何查出...兇手會是誰呢?
“你之前說過,朱順、葛冰同為江州大吏而被兇手殺害,一個(gè)是江州長史,一個(gè)則是江州銀曹。
請問?一個(gè)四品,一個(gè)七品,兩名官員應(yīng)該在江州城中任職、辦公,為何會在金河縣被人殺害呢?”李浩峰提出質(zhì)疑,讓他好好想一想,主城辦公的兩名官員,為什么會在金河縣被殺呢?
“這……”馮葛利垂頭致歉:“卑職連這點(diǎn)都沒有想到,對不起,大人,是卑職疏忽這一個(gè)疑點(diǎn)?!?p> 手指,李浩峰閆肅地指責(zé)他:“虧你還是做官的,連這點(diǎn)都沒想到!
好了,說一說這案件的一些疑點(diǎn)。
兩名死者均為江州大吏,為什么會在金河縣這不太富庶的地方被人殺害?這是第一個(gè)疑點(diǎn)。
第二個(gè)疑點(diǎn)。
他們是江州主城的長史和銀曹,一般官員都不會擅自從江州城中離職,他們兩人到金河縣作甚?為什么隱秘般在兩家不同客棧住下?究竟是為了什么而到這里?”
幾個(gè)疑點(diǎn)被他說出,馮葛利垂頭沒敢說什么。
如欽差大人口中所說,朱順、葛冰因?yàn)楣俾?,辦公之地是在江州主城,為什么會在金河縣被人所殺?
被大人說出,馮葛利心有佩服。
“大人,我佩服你,說的幾個(gè)疑點(diǎn),果真是一字不差。
最難琢磨的就是大人所說,朱順與葛冰兩位大人,為什么會到金河縣?還被人殺害在悅來、明陽兩家客棧,這些疑點(diǎn)實(shí)在太難調(diào)查?!瘪T葛利犯懊惱地道,想不到城中的兩名官員,為什么會到偏僻的縣城?
“那就說說,這些疑點(diǎn)的假設(shè)吧。
朱順、葛冰隱秘行蹤來到金河縣,是為了拜訪什么親人?”李浩峰提出兩名死者來到金河縣的第一個(gè)假設(shè)。
“不是,據(jù)卑職所調(diào)查得知,他們都是五平人士,沒有親人在金河縣?!瘪T葛利立即駁斥這種假設(shè),算是兩名官員的出生,熟知的不少,所以,不可能有什么親人在這里。
“親人不是,莫非是到這里,暗中與幽會的情人相見?”
“不太可能,據(jù)卑職打聽,兩位大人非好色之輩?!?p> “好吧,親人與情人的假設(shè),都已經(jīng)被你排除。
那么只有一種假設(shè),可以解釋。
朱順、葛冰暗中到訪金河縣,是為了與某個(gè)密友才在金河縣。”
馮葛利認(rèn)真一聽,瞪大眼睛!仰視大人說的有些道理,密友或者朋友的話,這個(gè)假設(shè)的可能性比較大,被害的兩名大人都是為了拜訪密友而來。
“大人,拜訪密友的話,兩位大人是拜訪什么密友呢?”馮葛利問著,從這種假設(shè)中得到新的疑點(diǎn),所以想問問。
“能夠引來長史、銀曹到金河縣,一般平民根本做不到。假如朱順、葛冰暗訪,還在兩家客棧隱秘的住下,與密友會見,可見他們所見的密友,身份不一般。
等一等!客棧?!”
李浩峰意識到什么,別身下令地道:
“馮縣令,立即派出捕快!在金河縣大小客棧以及館驛挨家挨戶,認(rèn)真搜查!怕是暗中到訪金河縣的官員不止朱順、葛冰,肯定還有其它官員在縣城內(nèi)?!?p> “是!”馮葛利拘禮而垂頭:“卑職這就去派遣捕快去辦……”
退下后,他受令去辦妥。
深思熟慮般,李浩峰思索著:
“暗訪金河縣?會見密友?遇到不得了的案件。
先去仵作間查驗(yàn)尸體,看一看是什么重物敲擊死者后腦勺而死?”轉(zhuǎn)身就走,李浩峰朝仵作間而去,事不宜遲去那兒,查驗(yàn)朱順與葛冰的尸體,包括剛死不久的平江侯府管家既葛優(yōu)的尸體。
仵作間,驗(yàn)尸的屋內(nèi)。
走進(jìn)仵作間,李浩峰戴上口罩,緩步至床榻邊,環(huán)視眼前,幾具躺在床榻上被白布蓋著的尸體,伸手將其中一具尸體所蓋的白布掀開后?
俯瞰尸體的面容于眼中,李浩峰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死者的后腦勺,真的如馮葛利所說的那般,被重物敲擊后腦勺而死,頭顱后面的骨骼已是破碎。
頭顱往往是人體最硬的部位,竟被重物敲擊后腦,導(dǎo)致骨骼破碎。李浩峰抽手地思考是什么重物?能夠一擊即中,將人的后腦最硬的骨骼,敲擊破碎。
這個(gè)案件,不可思議,與紋銀失蹤案相比的話,這個(gè)案件更加耐人尋味。
什么重物既然一擊即中?敲碎兩名江州大吏的后腦?
“重物?后腦骨骼破碎?”
李浩峰閉目,冥思苦想不過幾秒,頓然睜開眼睛!脫口而出:
“錘!”
不對。
手錘,敲鐵釘所用,應(yīng)該不是。
大錘,也不是。
只有一種可能性的解釋,大又重如圓球般的大鐵錘。
沒錯(cuò),兇器就是笨重的大鐵錘,至少有五十斤以上的重量,被人一舉而砸下敲碎死者的后腦勺。
就算頭顱最硬,也硬不過笨重的鐵錘。
看樣子,兇手乃是力道比較大,足以舉起大鐵錘的人。
幾個(gè)時(shí)辰后……
申時(shí)二刻,衙門后院,涼亭下。
“什么?!江州司馬:賈成森,糧曹的董長緒和葛冰、朱順,跟平江侯府的薛華在一家客棧,曾秘密聚在一起過?”李浩峰確認(rèn)馮葛利所回報(bào)的結(jié)果?
“是的,大人。
據(jù)捕快們的回報(bào),賈成森、董長緒、朱順與葛冰等人,在一家客棧內(nèi),秘密聚集會見過一次。
見面的對象,正是平江侯府,曾被先帝冊封的四品侯爵:薛華?!瘪T葛利據(jù)實(shí)交代地說著,捕快們尋問得到的消息,正是尋訪各家客棧所知曉。
“沒想到,真的不止一個(gè)外地的官員在金河縣。
薛華?平江侯府的侯爵,案件怎么會牽扯到這種人身上?
對了,他們會見的密友是薛華,那么賈成森與董長緒,他們?nèi)爽F(xiàn)在是在何處?你抓到他們?nèi)藳]有?”李浩峰質(zhì)問,此刻想知道他們?nèi)嗽诤翁帲?p> “抱歉,大人,卑職帶著捕快們,探找金河縣客棧近百家,都沒有發(fā)現(xiàn)賈成森、董長緒等人的蹤跡。
據(jù)一些客棧中的小二所說,他們好像早就離開,去了哪兒就不得而知?”馮葛利拘禮地低頭,回答欽差大人所問。
“去了哪兒都不知道,不知所蹤嗎?”
喃喃自語,此案并不簡單,李浩峰覺得怕是比紋銀失蹤案更加難查。
“放開勞資!他奶奶的!敢抓勞資,勞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忽然而來的喧嘩之聲在外傳進(jìn),打斷李浩峰的思考,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
“給老實(shí)點(diǎn)!差點(diǎn)做了那種事情,本將軍可不會饒過你!”又聽到苒苒的聲音,李浩峰知道這是從公堂那邊傳來,應(yīng)該是苒苒辦妥那事兒,將薛玉抓了回來。
“大人,是否去看看?”馮葛利問著。
“走!去看看?!崩詈品搴嚷暤氐溃R不停蹄地前往公堂。
公堂,被捆綁而起,單膝跪地的薛玉被李姊苒持劍脅迫,不準(zhǔn)輕舉妄動。而一旁的苓氏姐妹,相互攙扶,同李姊苒將軍等待大人到來。
“卑鄙,無恥!賤人,敢抓本少爺!勞資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毖τ窳R道,不甘心被這娘們所抓。
“薛玉,你給本官住口!”
吆喝聲道,李浩峰走入公堂后,怒氣沖天地上前,啪的一聲,狠狠地扇了這么一個(gè)惡人的嘴臉!
剛好走進(jìn)公堂的馮葛利,以及苓氏姐妹都被震撼到!欽差大人,怒氣沖沖地打了薛玉的臉頰!
“一副惡人的嘴臉,還在這里大言不慚地罵朝中的大將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李浩峰怒斥,掐住他的臉頰,想起多年前,原主就是屢次被他欺辱!
還在以前他妹妹面前,出盡糗事兒。
“李浩峰,怎么可能!你、你不是被滿門抄斬而死了嗎?!
怎么會??!”薛玉瞳孔間顫動,眼前的欽差大人,竟然是李浩峰,被滅族后,李氏家族的人咋會在這兒?
“好久不見,薛玉,你這惡心人的嘴臉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
你可知道,本官為何命令將你抓起嗎?”
放開他的臉頰,李浩峰試探地問。
“小人不知?!?p> 薛玉一改之前的囂張跋扈狀態(tài),敬語地說不知。
“不知?”李浩峰掏出血書狀紙,在他眼前而咬牙切齒地道:
“薛玉,你可知道這是什么?這可是你自己犯下的罪狀,被苓氏姐妹用血,一一寫下對你的罪證。你卻說不知,我看你明知道被帶來的原因,卻故意裝作不知道,簡直就是找死的不認(rèn)!
來人!二十大板伺候!”
喝聲般下令,李浩峰非得用刑伺候!
“是!”衙役頷首回應(yīng)。
“敢動我家兄,我就跟你們沒完!呼~呼~呼~”伴隨耳熟的聲音喊著,氣喘吁吁又滿頭大汗的她,走入公堂,厲色地眼神露出。
“薛琳兒?!?p> 李浩峰看著此人,喚出她的名字。
沒想到她也會跟來,到這里的衙門。
“李浩峰,怎么會是你?!”
薛琳兒看著眼前的他,從先前的嚴(yán)厲態(tài)度變?yōu)槌泽@不已的樣子,如看鬼一樣震撼她的心!
其他人除了苓氏姐妹,很疑惑,薛家兄妹認(rèn)識欽差大人?
李浩峰左手叉腰,與她對視。隨即轉(zhuǎn)頭無視,回到醒木桌后,彎腰坐下,李浩峰拿起桌上的黑木,啪的一聲,敲打桌面,似咆哮般地喊道:
“升堂!”
眾衙役進(jìn)入公堂,站好位置,隨后齊聲地脫口而出:
“威~武~”
在此,正式升堂。
衙門外,百姓蜂擁而至,在門外圍觀看個(gè)熱鬧。
“薛玉,你為人囂張跋扈!在金河縣可謂橫行霸道,百姓畏懼,私掠民脂民膏,搶男霸女,無惡不作!
本官問你,苓氏姐妹,被你的行為弄得家破人亡,是不是真的?!”李浩峰氣勢洶洶地問著,聲音亦如龍嘯般,嘶吼!
“大人,小人冤枉!她們在說謊呀。!
薛玉雖在畏懼且狡辯,卻在此刻,打算跟他這位欽差大人杠到底。
只要不說,看這些告自己的苓氏姐妹能拿自己怎么樣!
“好,你說她們在說謊是么。
苓氏姐妹,由你們來說!”李浩峰知道他不會說,所以,就由苓氏姐妹來說,關(guān)于他的罪狀,讓眾人聽一聽。
此等惡賊,不愿據(jù)實(shí)講述,非得讓苓氏姐妹說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