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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開局馳援吳三桂

明末:開局馳援吳三桂

清冗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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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23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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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請救吳三桂

明末:開局馳援吳三桂 清冗客 2948 2021-12-23 17:09:17

  公元1640年,大明崇禎十三年。

  寒春三月,清軍圍攻錦州。

  左都督、錦州總兵祖大壽邊城報急,遼東總兵劉肇基與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奉命前往支援。

  杏山城內。

  自寧遠率兵而來的劉肇基垂坐大帳,他一身甲胄在身,手肘撐案,腕骨托腮,指掌遮住了大半臉,讓人不知是在極度緊張的閉目養(yǎng)神還是累的昏睡過去了,男人蓬頭垢面,儼然已是多日未能捯飭自己。

  火燭搖曳一躍,拉簾而來的是全副武裝的副將夏承德。

  甲胄粼粼響動,還未等夏承德主動參報軍情,劉肇基便赫然正身,注視道。

  “怎么了?”

  “吳總兵引兵連夜進發(fā)松山,遭逢建奴伏兵。如今被困在松山東南郊?!毕某械吕忞猩系睦t槍浮動。

  “什么?!”劉肇基拍案而起,眼白中的血絲赫然凝起。

  “自寧遠到杏山數十里路,我營新兵雜多,將士們歷盡一日一夜的奔勞,早已疲軟,故而我讓士卒們在杏山稍作休整,明日再一鼓作氣,直奔松錦...吳長伯,壞我大事呀!”劉肇基頓然嘆氣。

  “誰叫祖大壽是他舅舅呢,他不急誰急呢?”夏承德小聲嘀咕道。

  劉肇基雙手負后,踱步于堂前,若有所思狀。

  縱息,劉肇基拿來翹頭架上的鋼刀,抻手摸向案桌上的明鐵盔,儼然出征態(tài)。

  夏承德驟然撫刀,且待號令。

  燭火再是一搖曳,這次拉簾而入的是一身形頎長的帶甲青年。

  青年腳步漸進,借著燭火交映露出了那張劍目星眉、棱骨分明的清雋面容。

  來者正是劉肇基的獨子,時年十七的劉景淵。他老劉家世襲指揮僉事,是名副其實的將門之家。

  近些年來刀兵四起,劉景淵十五歲便從父入了行伍,在其父親的蔭護下得了個把總的便宜掛面兵官。

  劉肇基并無理會這唐突的小插曲兒,轉臉面向副將夏承德正聲道。

  “迅肅整頓大軍軍容,即刻拔營,隨我馳援吳三桂!”

  正待夏承德領命之時,劉景淵爽朗的聲音插道。

  “父親是打算出動全軍嗎?”

  “叫總兵官?!眲⒄鼗曇舫翋灒姞I之內軍紀不得含糊。

  “劉總兵是打算傾大軍而出,如此豈不正合建奴心意,送羊入虎口?”劉景淵向眼前這位遼東總兵揖手行了一禮,目光卻是毫不躲避諱。

  夏承德鼓眼看向身旁這位個頭高出自己一截的青年,這素日里沉悶不語的劉景淵怎么今天膽敢置喙于此呢?察覺到上位不悅,他插科打諢道。

  “小劉把總,你這話是何意?縱然近年來建奴勢容漸大,王師逢戰(zhàn)多有不利,也不至于被說成羊入虎口吧?”

  “三桂以勇冠三軍見聞,可如今卻被困于松、杏之間,可以作斷建奴早有準備,且所備可謂豐厚;錦州城圍困多日,那黃臺吉并無令人強攻,這不就是在意欲圍城打援嗎?如今我軍疲軟,再是拔營,難道算不上是羊入虎口?”青年對答。

  夏承德大眼再是鼓起,這次卻是駐口不語,看向劉景淵的目光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意味,想來是璞玉藏拙。

  劉景淵昂首看向上位。如今的他,確實不算是原來的劉景淵,而是擁有著后世生前記憶的新的劉景淵,穿越兩月有余,現下弓馬嫻熟的他也大概適應了這王朝末世的環(huán)境。

  四目相對間,劉肇基終于啟齒。

  “我何嘗不會知道那是圍城打援,可...皇命能違?我與吳三桂奉命馳援錦州,如今他不加多商量做了前鋒,若是有恙,豈不做實了我退怯縮城的后軍之失罪行乎?那監(jiān)軍高起潛豈能放過我等?”

  劉肇基心里清楚,朝廷要的不是能將,而是但憑調遣的忠勇之將。要知道熊廷弼傳首九邊和袁崇煥凌遲處死都是前車之鑒呀。

  宦海沉浮,沙場難鑒。

  其中利害,盤根錯雜。且不說吳三桂與寧遠祖氏的淵源,更是深受薊遼總督洪承疇,遼東巡撫方一藻,總監(jiān)關寧兩鎮(zhèn)御馬監(jiān)太監(jiān)高起潛三人的垂青而連得提拔,年僅二十七歲即任一方總兵。

  其中“以知兵稱”的高起潛更是對三桂青睞有加,將其收為義子。若是三桂有失,不知京師得有幾道奏本是參他劉肇基?屆時這遼東總兵怕也是給摘牌了。

  “這吳三桂必須救,還得死命救!”劉肇基正視自己的獨子,出乎意外的是,并沒有看見青年目光的退縮,而是貫注而來的堅毅。

  “末將明白,故而屬下特此前來,討立軍令狀!”劉景淵咬字異常鏗鏘。

  “哦?軍令狀???”劉肇基帶盔的動作放慢,且細打磨。

  “給我兩千精騎,我?guī)侨鸹貋恚瑓侨鸹夭粊?,我便死?zhàn)不退,兒子戰(zhàn)死于陣前,想必父親也不會被怪罪到哪里去?!?p>  “你只是個新任把總,兩千兵馬,于矩不合!且你資歷尚淺,于法不符!”劉肇基強掩住內心的不忿,什么叫兒子戰(zhàn)死于陣前,想必父親也不會被怪罪到哪里去,多見外的話,難道自己養(yǎng)個孩子全都是為了自己嘛?

  “兩千精騎,夏將軍為主將,我隨其出營?!?p>  劉景淵行禮后上前用手撥開案上的遼東輿圖,手指杏山繼續(xù)言語,“吳三桂素來勇猛,此行我軍當如利刃插入敵軍陣營當中,強行撕開一西南缺口,不可戀戰(zhàn),兩軍匯合即刻向杏山突圍,之后還需聲稱劉肇基與吳三桂俱在,那建奴乘著勝勢必會討聲追來?!?p>  “而總兵可在杏山城數里外東北郊步騎埋伏,火炮以待。屆時殺他個片甲不留?!眲⒕皽Y握拳一振,狡黠笑過。

  “何不直接在杏山以逸待勞?”夏承德隨口問出,有幾分作托韻味。

  “你若是建奴,會追人追到敵人城陣前?昏頭呀?!眲⒕皽Y白了他一眼。

  劉肇基加以思索,無愧沙場老將,縱息即道:“此計可,你們來去一夜,也足夠杏山準備好埋伏了?!?p>  “夏承德,速點兩千精騎,火速馳救吳三桂!......把總劉景淵作隨殿后?!蹦筒蛔∏嗄甑捻F谂?,劉肇基緩慢說出了后句話。

  劉景淵和夏承德領命退帳,后出的夏承德卻是叫那位遼東總兵給拉住了后臂,好生囑托了一番…

  劉肇基再是看向那個漸行漸遠的頎長背影,在他記憶中,這個兒子雖然沉默寡言,卻是在身體操練上沒有半點馬虎,如今主動出策,想來平日里那是大智若愚的表現。

  劉景淵悉數暗瞥在眼里并未駐足,顧自去點自己的兵了......

  時值千年難遇的小冰河時期,遼東三月的春雪依舊下個不停,大雪如絮白漫四野。

  滾滾馬蹄行于遍地白衣之上,留下了無數舉足輕重的蹄花印子,劉景淵和夏承德共行于騎伍前陣。

  大眼圓臉的夏承德看著雙頰發(fā)紅,哧氣不斷的清瘦少年,并沒有方才帳內的規(guī)矩,趣笑道:“你爹不是讓你坐鎮(zhèn)后軍?咋跑這前旮旯來了?”

  劉景淵雖然是劉肇基的兒子,但平日里并沒能得到父親的好臉色,在劉景淵的原先記憶中,自己的這位父親向來一絲不茍,通俗來講就是成天頂著一張撲克臉,對待劉景淵頗為嚴苛,反而是身旁這位遼東舊將,在軍營中對其多有關照。

  但其中干系,不言而喻,劉肇基這位父親是冷面熱心的典例。

  “那不是怕夏叔你無聊,過來陪陪你?”劉景淵看著眼前這位長相憨厚的中年胖子,并不能想象到這會是后來松山決戰(zhàn)向清軍開城獻松山的叛將。

  “少嘴貧...來,接著?!毕某械聫鸟R鞍畔取出一袋酒囊,顧自飲了小兩口,抻手遞給劉景淵。

  劉景淵舔著喉嚨強飲了一大口,烈酒燒喉感滾燙而來,差點泛出淚花來。

  “嘛子酒呀???這么辣。”

  夏承德哈哈大笑:“家釀燒酒,驅寒,壯膽!這點酒量,出去別說自己是遼東的,丟人?!?p>  劉景淵白了他一眼,是啞巴吃黃連的窘態(tài),夏承德見狀笑得更歡了。

  “待會上陣殺敵,你怕不怕?”

  “不怕?!眲⒕皽Y答得斬釘截鐵,胯下仍是駿馬馳行的顛簸感,摸向腰間雁翎刀的手指卻是止不住在發(fā)顫,被夏承德看了個正著。

  “天冷,受馬顛簸的?!狈置鞔说責o銀三百兩。

  夏承德駐口不語。幾晌功夫過后,男人引長劍直指黑天,刀刃在月光火色下煌煌閃爍,在這兩千鐵騎中極具辨識度。

  “打馬緩行半刻,馬上活動一下筋骨,喝點小酒壯膽...做好準備,待前軍朱雀旗幟高舉,全軍沖擊,誓克建奴!”夏承德聲如洪鐘的優(yōu)勢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抖露甲上一片雪。

  兩千寧遠鐵騎應是聲呼嘯而起,縱息之后歸于鐵蹄錚錚,軍容儼穆,這即是劉肇基赴任遼東總兵數月來的心血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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