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倫凝視著一道身影,心中涌起轟然巨浪,雙拳不自覺的握緊,略帶著憤怒和些許擔(dān)憂。
是那晚襲擊他的刀疤男,此時他正帶著身邊的一眾黑水幫小弟走進(jìn)福根酒館,不時哈哈大笑,似乎是來娛樂消遣的。
而這時系統(tǒng)也傳來了任務(wù)的提示,無暇查看。
希倫不自覺的將斗篷緊了緊,將臉罩住,希倫所在的吧臺離大門不遠(yuǎn)不近,此時兩人之間相隔不足十米。
就在這時刀疤男目光向希倫這邊掃來,希倫心中暗自一驚,連忙低下頭將目光收回。
突然,那伙人的交談聲戛然而止,在諾大的酒館中顯得十分不起眼,希倫頓感疑惑,將頭慢慢抬起,看向那伙人的位置。
就在轉(zhuǎn)頭瞬間目光與刀疤男碰上,刀疤男突然嘴角開裂,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原本嬉笑的目光瞬間冷冽了下來,仿佛看著籠子中的獵物般注視著自己。
希倫心中頓感大事不妙,怎么會被看出來?刀疤男隨后對著身邊的同伙吩咐了幾句,頓時那伙人目光全轉(zhuǎn)向了自己。
刀疤男說完后,立馬便有幾人從一伙人中走出,向側(cè)面走去,好似想將希倫包圍,而刀疤男正帶著剩余幾人徑直向希倫走來。
希倫此時思維飛速轉(zhuǎn)動,思考著解決方案,他們此時人數(shù)眾多,僅自己目前所見,便有數(shù)十人有余,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所能應(yīng)付的。
面對近在身前的危機,希倫內(nèi)心迫使自己保持冷靜,實在不行大不了便用感電手雷清場,但希倫放心不下老福德,既然是沖自己來,指不定會將其誤傷。
“福德叔,你快走,他們便是上次在路上襲擊我的人?!?p> 希倫半掩著嘴對身前的老福德小聲說道,說著還用手暗示了正在步步逼近黑水幫一行人。
老福德順著希倫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行人氣勢洶洶的向這走來,老福德神色一驚,也不禁感嘆,這小少爺?shù)降资歉闪耸裁矗S后臉色嚴(yán)峻了下來。
“少爺,你快從后門走,我來攔住他們,只要你沒事,也算是完成夫人老爺?shù)倪z愿了?!?p> 老福德視死如歸般的對希倫說著,便站起身,看向黑水幫一伙人大喊道。
“你們想干什么?”
頓時全酒館的人都被這一聲吸引了目光,黑水幫一眾人微微一愣,這老頭發(fā)什么神經(jīng)?索性被發(fā)現(xiàn)了,便也就不再演了,一眾人便直接朝著希倫沖來。
“抓住他!”領(lǐng)頭刀疤男大喊道。
黑水幫隊伍中最前面的一個胖子,將板凳搬起便向希倫甩去。
希倫面色一凝,拉起老福德,翻過柜臺便向后跑去,飛躍而來的椅子落在柜臺上砸的粉碎。
此時酒館內(nèi)瞬間混亂了起來,黑水幫一路沖來直接將許多不知所措的顧客撞到,前來勸架的酒保也被一把推開,希倫帶著老福德將其拉到酒館后方,眼見走到頭。
沒辦法,只能應(yīng)戰(zhàn)了,因為周圍目光眾多,希倫并沒有將木劍從戒指中取出,摸出腰后的小刀便架在身前。
“少爺,酒館有后門!”
老福德顫顫巍巍地沖希倫大喊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狂奔運動量過大的緣故。
希倫聽到后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帶著老福德從后門逃走,但黑水幫的一眾人馬近在眼前,不行,來不及了。
希倫將老福德往身旁一推,躲過了襲來的一拳,見老福德還想上前來幫忙,希倫沖老福德大喊的囑咐了幾句便叫他先走。
希倫又將身前襲來的一名手持小刀的成員的攻擊攔下,反身一腿將其踹開,眼見前來的人越來越多,希倫便又向著酒館中央跑去,將人引開給老福德逃走的時間。
希倫此時并沒有用出感電手雷,畢竟還想與黃昏街的勢力交好,如若將其破壞的太嚴(yán)重,恐怕會因此適得其反,如若實在無可周旋,他也并不介意扔幾發(fā)下去。
再說這是黃昏街的地盤,黑水幫敢來這鬧事,恐怕很快便能引起他們的注意,說實話對于感電手雷這種壓箱底的東西,還是能不暴露便不暴露,誰知道以后會面臨什么其他危機。
希倫跑到了酒館中央,身后的一眾人也跟著跑了過來,不過人比起剛才少了不少,環(huán)視看去,酒館中竟有不少的顧客與這些黑水幫成員大打出手,本以為是在哪埋伏著自己,原來是被纏住了。
不過想來也是,畢竟祖安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想來也沒有多少善茬,全場也瞬間變成了大亂斗的戰(zhàn)場。
眼見希倫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抵擋住一個沖拳,便又后撤躲過一個橫掃,眼見快招架不住,希倫抬起一個桌子便向著追來的眾人推去。
見對面為了抵擋攻勢被擋住,希倫也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隨后快速向一旁撤去,而一只手也緩緩向后背去,將戒指中的手雷取出,握在了手中心。
眼見黑水幫一眾躲避掉后便又要向著自己沖來,希倫心中暗自下定決心,摸上扣環(huán),準(zhǔn)備按下起爆裝置。
嘭!
忽然,一聲拍桌的巨響聲傳來,全場的目光再次都被吸引了過去,打斗中的人也都默契地停下了手腳,向那處看去。
只見作響的木桌轟然散架,頓時垮落了一地,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停留在半空中,而一道魁梧的身影便站立在旁邊。
“黑水幫的雜碎們!這里是黃昏街不是你們家,想鬧事滾回去,這里不歡迎你們?!闭Z氣中參雜著不可遏制的憤怒,聽著似乎便叫人顫栗。
來了!希倫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拉緊扣栓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以剛才那個距離,如果實在要用的話說不定會波及到自己。
而這時黑水幫一眾的攻勢也以停止,只見領(lǐng)頭的以刀疤男為首漸漸靠攏,似乎有一種與到來的黃昏街一眾分庭對峙的錯覺。
“范德爾,你不過是納普森養(yǎng)的一條狗罷了,整個曼達(dá)洛尼都是我們血幫的,不光這里是,黃昏街也遲早是?!钡栋棠忻媛恫恍嫉墓恍Γ唤f道。
說完后,其余的黑水幫也都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并不把其放在眼里。
只見那名為范德爾的魁梧漢子,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雙拳緊握垂下,雙臂頓時青筋暴起,壯實的身軀顯得無比高大。
“趁現(xiàn)在我還沒動手趕緊走,不然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殺了你?!狈兜聽柕难例X緊咬,似乎是一字一字的從牙縫了吐出般。
站在不遠(yuǎn)處的刀疤男似乎也感受到了此時范德爾的氣勢,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卻也只是微微有些心虛,不禁壯著膽子安慰起自己。
“殺了我,你敢嗎?你們將他交給我,我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p> 刀疤男面色微微一變,少了些許輕視,但還是十分不屑地說道,并伸手向希倫的方向指了指。
范德爾聽后,仍舊佇立不動,但似乎靜的可怕,額前隱約浮現(xiàn)的青筋似乎再也掩蓋不了其心中的怒火。
此時范德爾身邊的趕來的一眾黃昏街成員,貌似也發(fā)現(xiàn)了其狀態(tài)的異常,紛紛上前進(jìn)行勸說。
范德爾此時煞氣驚人,通紅的雙眼緊緊注視著前方,黑水幫一眾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腿腳不自然微微后退。
而站在正前方的刀疤男,頓時感覺后背發(fā)涼,全身遍布冷汗,仿佛一頭遠(yuǎn)古兇獸的目光,讓人情不自禁雙腿發(fā)軟。
瞬間,范德爾的身影閃動了起來,猛地向前沖去,仿佛一頭撲食的餓熊,被目光鎖定的刀疤男眼見身影沖自己而來,剛想后退,卻發(fā)現(xiàn)雙腿竟然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難動半步。
“這里,還輪不到你們?nèi)鲆埃 ?p> 一道喊聲從飛速移動的身影中傳來,一顆碩大的拳頭結(jié)實的擊中了刀疤男的腹部,刀疤男瞬間雙眼泛白凸出,噴出一口鮮血,向后倒飛出十余米撞到在了墻壁上,龜碎起層層裂痕。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中,全場人都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所震驚,等黑水幫反應(yīng)過來找到刀疤男時,頓時震驚的奪命而逃。
而靠坐在墻邊的刀疤男此時全身肋骨粉碎,當(dāng)場身死,范德爾此時依舊站在剛才出拳的位置,氣也消了大半,漸漸冷靜了下來。
黑水幫剩下的成員此時群龍無首,向著酒館大門瘋了般逃去,黃昏街的一眾此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果斷出手阻攔,避免有回去通風(fēng)報信,但即便如此還是零星跑了一兩個。
黃昏街趕來的一眾此時都去追趕逃走的黑水幫成員了,原本平靜的酒館再次重歸喧鬧,看見鬧事的人沒了,酒館的顧客便開始收理起混亂的殘局,將翻到的桌椅重新擺正。
“如再有鬧事者,諸如此類。”酒館中央的范德爾大聲喊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