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這不是我們的田雨墨同學(xué)嘛!昨天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沒找到你,這次可不能再讓你跑了!”
安史之旅的諧音是“俺是只驢”,田雨墨當時也不知道自己處于什么心理拿這個后世網(wǎng)絡(luò)上看到的用來整人的段子捉弄高亦然。
只是做完這事之后田雨墨就后悔了,上一世和高亦然沒啥交集,但這一世關(guān)系處得還可以。高亦然很漂亮,卻沒有很多漂亮女孩身上的公主病,還算是個不錯的朋友。
田雨墨本來準備放學(xué)后向高亦然道歉的,結(jié)果卻沒碰到高亦然,課間空去找高亦然,他又沒這個勇氣,就怕給高亦然帶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結(jié)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這才在校門口碰上。
田雨墨仔細打量了一下高亦然,發(fā)現(xiàn)她嘴角微微上揚,心里面暫時放下心來,看樣子高亦然并不是很生氣,趕忙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討好道:“我當時想姑娘冰雪聰明,肯定馬上就能識破我的詭計……”
“我以為你給我出的是個正經(jīng)題目,沒往歪處想,自然是想不出來答案。結(jié)果我在那里自言自語念叨的時候被同桌給聽到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被你給耍了!你可讓我丟大人了!”
看著高壓日安咬牙切齒得說出上面的話來,田雨墨又覺得高亦然非常生氣,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時候,本來推著自行車走在旁邊的高亦然突然伸出右手朝著田雨墨上臂伸了過來。
田雨墨下意識得就要去擋,上一世賈文琪生氣了可是經(jīng)常伸手在他上臂內(nèi)側(cè)扭幾下的,因為這個地方扭起來特別疼。只是手伸到一半,田雨墨默默得垂了下來,這事就是他不對,讓高亦然出出氣也是應(yīng)該的。
還真讓田雨墨給猜對了,高亦然還真得在他上臂內(nèi)側(cè)狠狠掐了一下,看著田雨墨呲牙咧嘴的表情,高亦然咬牙切齒的表情總算消失掉,換上平??吹降哪歉北砬?,“來!給我重復(fù)五遍安史之亂把亂改成旅!”
“俺是只驢!”
在高亦然的淫威之下,田雨墨非常沒有骨氣得把這句話重復(fù)了五遍。雖然對高亦然沒太多的想法,但田雨墨還是以“潘驢鄧小閑”中的“小”字來對待高亦然,誰讓人家漂亮,驢就驢吧!
田雨墨其實還對得起“驢”這個字的,唯一的遺憾便是“美不外見”,過去幾十年的人生,只有賈文琪一個人知道。
報了一箭之仇后,高亦然明顯心情好了很多,臉上又有了笑容,又和田雨墨天南地北得胡扯起來,等騎車到了快要分開的地方,像是憋了許久似得,高亦然突然對田雨墨問道:“感覺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jīng)]有?”
田雨墨還真沒看出來高亦然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但是上一世賈文琪可沒少問她這個問題,田雨墨一開始總是回答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在被賈文琪敲打過幾次之后,田雨墨總算是學(xué)乖了,一問這個問題,肯定是老婆大人換了新發(fā)型、新首飾、新衣服,還不趕快跪舔,稱贊下老婆大人的新發(fā)型、新首飾、新衣服。
高亦然的發(fā)型一直是清爽的馬尾巴,首飾更是一件沒有,雖然耳垂上面穿了洞,那就是衣服了。果不其然,高亦然身上穿了一件卡帕的運動服。20世紀最后一年,泰州這地方還是挺窮的,卡帕對廣大高中生來說絕對算是名牌服飾,難怪高亦然想要炫耀一番,估計也是忍了許久。
“哇!是卡帕??!名牌??!”田雨墨盡量裝出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同時還不能太浮夸,好在上一世經(jīng)常要在賈文琪面前表演,田雨墨倒是練出一定的演技,忽悠高亦然這么一個小姑娘還不是輕松加愉快。
“不過說實話,我覺得還是有點兒不搭的,當然不是你衣服的問題,而是你太瘦了,女人太瘦了也不好看,就和一根竹竿一樣的沒有任何美感,前凸后翹才是王道!”
按照上一世的經(jīng)驗,只是在那里一味說好話,很容易讓人覺得你是在存心敷衍,必須要針對性性得提出問題,趁著高亦然現(xiàn)在心情非常好,田雨墨終于把自己壓在心中許久一直對高亦然想說的話說出來。不過說完之后田雨墨又有些后悔,“前凸后翹”這四個字說出來顯得自己太輕浮。
“我真得很瘦嗎?現(xiàn)在我還一直減肥呢!”
“真得太瘦了,如果你現(xiàn)在打9分的話,再豐滿點兒能打9.5分!”田雨墨總算是把自己一直以來想要說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那10分是什么樣的女孩子?”高亦然對自己的外貌倒是很自信,田雨墨給她打了9分,她馬上便確認這是一個十分制的打分。
“10分的女孩嘛!美麗、清純、善良、可愛、溫柔、體貼、賢惠,但就像幽靈一樣,人們都在討論她,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她?!边@句話本來是田雨墨看到的用來形容處女的話,稍微改了一下便當做高帽送給了高亦然。10分的不存在,9分的高亦然就是最頂尖的。
也不知道是田雨墨這種幽靈的說法,還是拍得馬屁起到效果,高亦然總之笑得非常開心。不過笑過之后高亦然便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考慮增肥的事情。
田雨墨在騎車的同時,還時不時有眼角的余光瞄高亦然,一開始是因為高的美貌,好來便落在她身上那件粉紅色的運動服上面。望著卡帕的標志,田雨墨想起后世在網(wǎng)上看到的兩張圖片,忍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么,笑得這么淫蕩!”田雨墨自顧自得笑,卻還是引起高亦然的注意,高亦然從中讀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忍不住問道。
田雨墨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過一張名為“我一定是買了假的卡帕”的圖片,衣服上面密集的標志還是兩個人,但這兩個人不是背靠背坐在一起,而是一男一女用各種體位在激烈肉搏,所以田雨墨才會笑得如此淫蕩,但這事是不能告訴高亦然的,所以田雨墨趕緊正色道:“我真得沒想什么!”
“我可沒問你想什么!你這么說肯定有問題!你剛才肯定想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被高亦然這么一問,田雨墨頓時啞口無言,剛才他的確有些做賊心虛反倒露了破綻。看著高亦然咄咄逼人的樣子,田雨墨覺得自己必須要拿出一個交代,要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會被高亦然當成什么人呢。
“我覺得你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多半是要后悔的!”田雨墨決定還是把另外一張關(guān)于卡帕的圖片說出來,雖然這張圖片也是有些不雅,但總比男女肉搏要強。
說完之后田雨墨便停下自行車,高亦然見狀也停了下來。田雨墨伸出右手朝著高亦然胳膊上面的卡帕標志摸去,高亦然一開始還以為田雨墨要對自己動手動腳,真準備讓田雨墨見識一下自己從網(wǎng)上學(xué)到的一些女子防身術(shù)的招數(shù),結(jié)果田雨墨卻識趣得停下來。
這個時候高亦然才發(fā)現(xiàn)田雨墨僅僅是遮住她胳膊上面卡帕標志的上半部分,沒有了上半部分,卡帕的標志成了一個將雙腿分得很開的女人下半身,像極了一個正在勾引男人的蕩婦。
“不要臉!”高亦然頓時羞得臉色通紅,丟下三個字后騎上自行車飛也似得逃走了,留下不知道這段友誼是否還能維持得住的田雨墨站在原地。
等田雨墨下次看到高亦然穿卡帕的衣服已經(jīng)是二十年后的事情,當時高亦然在一個只有田雨墨看到的角度上,用手擋住胸口上面卡帕標志的上半部分朝著田雨墨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