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輕輕的“哼~”了一聲,沒有回應(yīng)。心里在說,果然是有目的的!才不會因為舊情未了,只是因為有利可圖。
人與人之間,這大概是最容易出現(xiàn)的羈絆。所有的感情牽絆,都不如一個“有利可圖”。
不過……也是她自己要變成這樣的人的,變得可以讓大蛇丸“有利可圖”,便覺得不會被拋棄……
現(xiàn)在可好,只有“可圖”的時候才會被想起來,其他的時間,恐怕還恨不得殺了她。
大蛇丸也不想扮出以前那種濃情密意時的樣子,尤其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也只能用那種命令一樣的語氣說:“去我那里,我會把你安排在最有利用價值的地方?!?p> 玲聽后,倒是冷笑起來:“我現(xiàn)在不想管其他的,只想先把孩子生下來。并且,我可不想把孩子生在你那里,不想讓她不見天日……不!我可不想讓她死在你的手里?!?p>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大蛇丸再拋出利益:“如果你肯去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饒她不死!”
“哼~”玲仍是不為所動的模樣,反而把頭扭向旁邊,不再看他一眼。
大蛇丸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對這個條件不滿意?”再問:“那你說,你還想怎么樣?”
玲似乎身體不適,額上在冒汗,還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而后才帶著冷笑,說:“我要價太高了,不值得你如此費盡心機的來挖墻角。我想,虧本的買賣你也不想做?!?p> 大蛇丸極不滿意的用手鉗住了她的臉,強制把她的頭轉(zhuǎn)過來,讓她看著自己。眼睛里像要噴火一般,怒道:“你可以說說看,如果我覺得值,也不是絕對談不成這筆交易!”
交易?
啊,對!就是交易!
已經(jīng)絕對不會是其他的東西了,只會是等價交易。
她只是一直在冷笑,卻什么都不說,什么條件都不提。就像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再與眼前這個人產(chǎn)生任何的牽扯一樣。
既然不談情,其他的就更不需要談了!
大蛇丸等急了一般,更用力的掐著她的臉,大聲的質(zhì)問著:“你說啊!你還想要什么?你倒是說啊!”
他的意思是,已經(jīng)沒什么不能答應(yīng)的了,只要她肯說出來,就全部答應(yīng)……只要她肯跟自己走……
因為大蛇丸根本還沒有找到必須恨她,必須要殺了她的理由。如果她真的跟別的男人有什么,或者她真的出賣過自己……都勉強可以成為徹底放棄她的理由??墒撬裁炊紱]有做過,完全都沒有對不起他,所以他連個放棄的理由都沒有。
從小看到大的人,一直寵著愛著的人,哪那么容易放棄……
但是在玲聽來,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你還想提條件?還想得寸進尺?答應(yīng)不殺你肚子里的野種就不錯了!你還想干什么?想談情?你覺得你有資格嗎?你不覺得你很臟嗎……
玲的眼淚“嘩”的流了出來,瘋了一樣的把他的手拽開,用力的把他推遠(yuǎn),歇斯底里的大聲吼著:“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走啊……”
不知道是不是用的力氣太大,肚子猛的一緊,驟然一痛,然后感覺下身一熱,“嘩啦”一下,從下面涌出了大灘帶著血漬的水。
玲抱著自己的肚子,疼的滾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從額頭上往下掉。
大蛇丸大驚失色:“要生了?”才剛要上前,就察覺外面有人來了,轉(zhuǎn)頭看到了日差夫婦,和他們的孩子。
日差一來就看到了大蛇丸,不由吃驚不已:“大蛇丸……大人?你怎么……”
合子一眼看到在地上打滾的玲,趕緊跑了進來,稍微看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轉(zhuǎn)頭對日差道:“羊水已經(jīng)破了!”
日差更是驚訝:“可是……按照玲說的,預(yù)產(chǎn)期應(yīng)該還要一個月。”
“早產(chǎn)?”合子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送回木葉的醫(yī)院了,附近也根本沒有短時間就能趕到的醫(yī)院。并且,如果劇烈顛簸,玲可能會受不了。
合子緊張的咬了咬手指,盡力的讓自己的顫抖平息下來,喃喃自語了一句:“現(xiàn)在,只能靠我了……”
然后,合子一邊把日差往外趕,一邊說:“已經(jīng)什么都來不及了,只能讓玲在這里把孩子生下來。你們男人都去外面回避,順便幫忙燒熱水,越多越好!這里面的,就全都交給我……我一定……一定會讓她們母子平安……”
除此之外,誰都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于是,日差帶著寧次去了外面,在簡陋的棚子底下燒水。
大蛇丸只站在門外,哪里都不去,被雨淋到了也不往別的地方躲。
玲在里面哭嚎,哭的近乎絕望。
合子一直都在勸:“玲,你別哭!我知道這很疼,但是……你要保持一下體力,不然等下孩子會卡住的?!?p> 可這并沒有止住玲的哭泣,她依然在哭。不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因為心臟被撕扯,已經(jīng)絕望。
一壺一壺的熱水被送進去,又在被血染紅之后,被合子一盆一盆的潑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