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玲即將出院之前,日差帶著大腹便便的合子,來看過一次。
“剛才看到大蛇丸大人……帶著一個小女孩……”日差說的很猶豫,又覺得非說不可。
合子仍然露著溫柔的笑意:“那女孩是叫紅豆吧!聽說最近表現(xiàn)的很高調(diào),所以才被大蛇丸大人看中,給帶去培養(yǎng)了?!?p> 玲只是很平靜的聽著,一言不發(fā)。由于中毒時間太長,她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完全恢復過來,現(xiàn)在看著很疲憊,面色蠟黃,嘴唇慘白。
也在此時,瑯正抱著剛出生的那個孩子,身邊跟著止水過來,在醫(yī)院的大門外,恰好遇到了有意無意路過的大蛇丸。
“你知道嗎?”瑯突然開口說話:“在女忍者中間有個秘密,尤其是準備去執(zhí)行間諜任務的時候,都會往嘴里藏毒。除了用于毒死自己,還有一種用法,被女忍者稱為‘吻殺’!意思就是,想要毒死誰,就色誘與其接吻,然后兩個人就都會被毒死了。”
說完了,瑯低頭看看止水,問:“明白了嗎?”
止水懵懵懂懂,只是贊嘆:“好厲害,也好危險!”
可是這些話,似乎就是故意要說給大蛇丸聽的。
大蛇丸突然就覺得,那天要吻她的時候,被她別過腦袋躲開,就是因為……
瑯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大聲的說:“玲的毒已經(jīng)解了,這兩天就會出院,回家休息?!?p> 止水高興的回:“那太好了!”
大蛇丸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話也沒說,也似乎所有的話都借止水的口說了出來。
跟在他身后的紅豆,奇怪的問:“大蛇丸老師,您怎么了?”
“沒什么!”大蛇丸說著,已經(jīng)再次舉步往前走。
紅豆快跑幾步跟上,仍然疑惑:“大蛇丸老師,我們要去的地方,明明可以不必經(jīng)過這里,為什么每次都要走這條路?”
大蛇丸冰冷的回:“不該問的別問!”
“……是?!奔t豆只好弱弱的應著,腳步凌亂的繼續(xù)在后面跟著。
大蛇丸心里在默默的考評:步調(diào)不一致……距離不合適……沒有默契……什么都需要一再的問……問了也不懂……
不過,只做徒弟也就算了……
……
瑯走進病房,見已經(jīng)有人在了,只笑了笑:“你們也來了?真是多謝你們的關(guān)心?!?p> 日差的眉頭微皺,心里不是滋味,嘴里低聲說:“跟我客氣什么……都是一起長大的……”
止水已經(jīng)撲到了玲的床前,問:“玲姨,你感覺好點沒有?”
玲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費力的伸出手,摸摸止水的臉,有氣無力的說:“玲姨好多了。”
“那太好了!”止水笑的更歡。還對著瑯喊:“母親,快讓玲姨再看看止風!”
“止風?”玲的臉上露了疑惑。
瑯把懷里的孩子放到了玲的旁邊,微笑著說:“就是他!是止水給想到的名字,叫止風!”
玲看著這個小嬰兒的臉,喃喃:“宇智波止風?”可是越看那張小臉,就越覺得,跟那個教自己幻術(shù)的白衣男人長的好像。
若是乍眼一瞧,恍若就是那個人的模樣。
“姐姐!”玲突然問起來:“你還記得嗎?我們還在村外的時候……那年,我們出去采了蘑菇,有一個穿白衣的男人,坐在我們家的門外……”
瑯居然搖起了頭:“不記得了?!?p> “這樣啊……”玲有些發(fā)怔,卻真的無話可說了。
瑯沒話找話,看著合子的肚子,說:“這個孩子也差不多要出生了吧?”
合子輕輕的點頭,笑著回答:“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樣子?!?p> 瑯點點頭,道了一聲:“恭喜你們!提前恭喜!”
接下來,就再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氣氛比較尷尬,于是日差就拉起了合子的手,說:“我們……還是先告辭吧!之后再來探望!”
玲沒有回話,只有瑯說:“好!尊夫人也需要好好的休息?!?p> 日差被說的怔了一下,變得很不自在。
因為他是玲的侍從,被瑯用了尊稱,顯得特別違和,如果再多想,就覺得是諷刺了。
……
出院那天,玲沒有等任何人過來,獨自一人走出了院門。
仍然面無血色,唇色慘白,全身虛脫無力。站在街上,感覺風太涼,下意識的裹緊身上單薄的衣衫。
對面有人走來,只聽步調(diào)就可以知道是誰。可是她把頭更低了下去,甚至閃到一旁,要讓路一般。
大蛇丸拼命的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她面前走過。
紅豆鞠躬問候了一聲:“玲前輩,早上好!”
大蛇丸當即呵斥:“不準叫她‘前輩’!”
紅豆愣了愣,似乎有萬般的不解。
玲嘴邊露出自嘲的笑,而后費力的挪動步子,一步一步的走遠。全程,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大蛇丸的拳頭依然在袖子里緊捏,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混帳!”
說句話能死嗎?看在他這么一再的設(shè)計偶遇的份上,多說一句話,哪怕稍微解釋一句,能死嗎?
在他心里,玲當然不是紅豆的“前輩”。因為玲是要給他做新娘子的,紅豆則沒這個資格。
所以,不準紅豆叫她“前輩”。
……
玲直到走回家里,拿起依然擺在床頭的白蛇玩偶,神色木然,問:“放棄了,對不對……那就……放棄吧……”
拿著這白蛇玩偶,扔進了垃圾桶。
一分鐘之后又撿回來,抱在懷里哭到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