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雪滿地的時候,他們輪流去邊界巡視,冰雪消融過后,大批量的忍者們又被召集,再次去往戰(zhàn)場。
綱手仍然不去,因為恐血,所以還是不能上陣殺敵。
于是,她索性帶領(lǐng)起了醫(yī)療班,指揮著到各處戰(zhàn)場支援傷患。并也趁著這個機會,培養(yǎng)更多的醫(yī)療忍者。
然后,就一直從初春,打到酷暑,眼看著秋天又要到來了,戰(zhàn)況也逐漸明朗。
沙隱和巖隱,都沒有在木葉這邊占到任何便宜,誰都看得出來,再打下去,恐怕會被木葉的忍者攻入邊境。
“三忍”出了很大的風頭,波風水門的“黃色閃光”也威名遠播。
某次在戰(zhàn)場相遇的時候,自來也就問:“你用的飛雷神,是從哪里學的?”
大蛇丸一言不發(fā),只盯著玲看,想讓她解釋一下。
飛雷神什么的,不是被她給偷出來的嗎?
玲果然回答:“我……送給他了。碰巧那天他和玖辛奈結(jié)婚紀念日,順手就給了?!?p> 回答的也就這么簡單。
水門那邊卻是不怎么淡定的,腦袋上還掛著冷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那個……玲前輩!好在只是一個‘飛雷神’……因為處在戰(zhàn)爭時期,所以很多禁術(shù)都被拿了出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以拿去修行。剛好‘飛雷神’也在其中,所以……我已經(jīng)把手續(xù)什么的全都辦全了。不過還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如果是什么更危險的禁術(shù)的話……呵呵……”
玲倒是絲毫不把這當回事:“怕什么?練得來就練,怕死就不要玩。沒有絕對的‘禁術(shù)’,只有玩不玩的了?!?p> 水門差點淚目:“我不是這個意思……呃呵呵……”
因為他和玖辛奈曾一致認為,那個“飛雷神”的卷軸,只是玲偷出來的其中之一……如果下次查起來的話,指不定她又會送來幾個,到時候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大蛇丸瞥著水門的飛雷神苦無,審訓(xùn)一樣的再盯到玲的臉上,冷聲問:“你也學會了?”
玲點頭:“對呀!這么容易,為什么學不會?”
在她看來,“飛雷神”就是個很容易的術(shù),那些印記,也就跟通靈術(shù)式差不多。學起來很容易,但不是什么人都能應(yīng)用在戰(zhàn)斗中的。以一般人的資質(zhì),哪怕你用飛雷神跑的再快,眼睛和腦子也全都跟不上……沒準還能造就個杯具。
所以,這大概就是“飛雷神”被列為禁術(shù)的原因。
自來也驚訝不已:“玲,你也會?可是這么久了,怎么從來沒見你用過?”
玲攤手:“因為不需要呀!我代替的是綱手姐姐,只需要保持綱手姐姐的特征就可以了。何止是‘飛雷神’,我連幻術(shù)和水遁也全都沒有用過?!?p> “你倒是用啊……”大蛇丸這幾個字像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且說的很低。
自來也怔了一會兒,點起了頭:“也對!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厲害了,幾乎跟綱手差不多。不過呢……算了,就這樣吧!”
不管玲有沒有用過其他能力,總之只靠著在敵人面前冒充綱手,也已經(jīng)讓人聞風喪膽了?!叭獭币惨虼硕蔀槿探缫环降膫髡f。
更因為名頭太響,所以巖隱這邊想要孤注一擲,想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前,不惜代價的把木葉的“三忍”送進地獄。
各方纏斗,截斷,誘導(dǎo),最終把他們困進了山洞中。最后,只要集體發(fā)動“巖鐵炮”之術(shù),把整座山擊垮,就可以把“三忍”壓在這座山的下面了。
連日里被很多人追著打,哪怕是再厲害的人,也已經(jīng)精疲力盡。
自來也已經(jīng)受了很重的傷,胸腹破裂,內(nèi)臟創(chuàng)傷嚴重,幾乎已經(jīng)不能呼吸。
玲用著最后的查克拉,運用著掌仙術(shù),催動傷口的愈合。
大蛇丸拖著疲憊的步子,走到她的身后,神色憔悴,面容消瘦,幾乎也只有出的氣了。他命令一樣的說著:“玲,跟我走!”
玲遲疑:“可是自來也老師……”
“已經(jīng)沒時間了!”大蛇丸已經(jīng)顯露出了心焦,“這個山洞馬上就會塌掉,如果再不走,我們都會死在這里?!?p> 玲咬咬嘴唇,仍然說:“我們想出去是沒什么問題,但是自來也老師傷成這樣,至少再讓我?guī)兔謴?fù)一下……”
“沒時間了!”大蛇丸的聲音抬高,四周落下的土石也更多,整座山似乎都在搖晃。真如他所說的,時間不多了。
他咬了咬牙,手里拔出苦無,“如果我現(xiàn)在就把自來也解決掉,你就會立刻跟我走了,對不對?”
舉步上前,苦無指向自來也的喉嚨。
玲突然轉(zhuǎn)身,躲過苦無,張開雙臂迎上,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玲輕撫他的長發(fā),輕聲的說著:“不要怕,你不會死在這里,我們都不會死在這里。一切都會沒事的,一切還都有希望,別怕……”
大蛇丸在被抱住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愣住了。聽著玲的輕聲細語,心情開始慢慢的平復(fù)。
他不止做過一次這樣的事情,哪怕所有人都死了,哪怕要踩在別人的尸首上,他也必須要活下去。
這次也一樣,他完全可以逃出去,逃生的方法有很多種。可是這次他不想自己走,想至少要帶著玲一起離開。哪怕是犧牲掉自來也,哪怕是為此而犧牲掉所有的人,他都想帶著玲一起活下去。
所有人都說他殘忍,說他沒有人性。只有玲明白,他是在畏懼死亡。
因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之前所得到的,還有渴望著和即將得到的一切,全都會在死亡的那一瞬間,全部失去……
在玲說“還有希望”之前,他都不曾看見希望,只能在無數(shù)的死人間掙扎,只能踩著別人的尸體活下去。
既然玲說“還有希望”,那就是真的有希望……
他松開了手中的苦無,雙手將身前的人環(huán)抱,在她耳邊低聲道:“玲……無論如何,都要跟著我……不準走……”
身后的巖石轟然倒塌,外面的光線照了進來。也有很多人站在洞中,沖著里面喊:“自來也!大蛇丸!玲!緩軍來了!你們沒事吧?”
玲松開他的脖子,對著洞口的方向笑道:“你看,希望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