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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局要被流放的我瑟瑟發(fā)抖

第五章 做人留一線

  “好了,錦秋也忙活了一夜,回去好好歇著,本官可是有的忙了啊。”

  許顯純雖是抱怨,可卻是容光煥發(fā)。

  張錦秋出了府順天府衙門,只想著回去補覺,接下來的事情,就和自己關系不大了。

  張府,幾代積累的張家,雖是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可張府在這周圍,也是首屈一指。

  和張錦秋家一室一廳的小院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

  一晃六天過去,張平眼球布滿血絲。

  這幾日,妻兒老小的身家性命壓在身上,張平敢不盡心?

  可一切,都如同徒勞,張平如今已經絕望了。

  張氏帶著帶著兩個女兒步入廳,她今年三十出頭,保養(yǎng)得當,正是風韻極佳的美婦即。

  這幾日擔驚受怕,面色憔悴,還是難掩那眉眼間的風情。

  兩個閨女,一個正是年芳二八,一個四五歲的蘿卜頭。

  一個叫云裳,一個叫伊容。

  張云裳正是二八少女,一張白皙的瓜子臉,唇薄而紅潤,眼大而有神,精致漂亮。

  張伊容四五歲的年紀,扎著個包子發(fā)髻,每日里一門心思就是吃,玩。

  “相公,如何了?”

  張平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忽地熱淚縱橫:“夫人,我對不住你………”

  七尺高的漢子,在妻女面前紅了眼。

  張氏渾身一震。

  隨之好像驚醒了一般,看著她面容憔悴,臉上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

  張氏明白了什么,凄然道:“老爺,我與兩個女兒寧可自我了斷,便是死,也不會進教坊司。”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

  哪怕不去教坊司,被流放,自己就算認命,可兩個女兒呢?難不成日后只能尋個鄉(xiāng)野村夫?

  張云裳她下意識的抖了下身子,濃密的睫毛因為害怕輕輕顫抖。

  只有張伊容咬著指頭,抬頭望著自家娘親和姐姐:“娘,教坊司是啥?有飄香居的菜好吃?”

  飄香居,是她五年的人生閱歷里,吃過最好吃的菜,也是她下過最好的館子。

  “每日里就知道吃....”脾氣躁的張氏下意識罵了一句,低下頭看著直淌哈喇子的小女兒,只覺得悲從心來,臉色柔和下來,強顏歡笑,“好,伊容想吃,咱就吃,紫娘啊,待會兒你去定一桌來,再把大老爺請來,還有錦秋,咱們一家,熱鬧熱鬧。

  當家的,你藏的酒,也別藏著掖著了?!?p>  都到這一步了,之前的恩恩怨怨算個什么。

  張伊容樂得合不攏嘴,心里叫著娘親萬歲,啃著小指頭,一臉憧憬,娘親可從來沒有這般大方過。

  紫娘是張氏的心腹丫鬟,是張氏當年的陪嫁丫鬟,雖是下人,可往日里張家姐妹和張錦秋都得叫一聲姨娘。

  張府上上下下,本來也有十幾個婆子,下人,可張家遭了這劫,除了紫娘,沒人愿意捆在張家這艘破船上。

  這些天,不是屋里老娘重病,就是各種事情。

  張氏哪里不知這些日子的心思,索性,全都打發(fā)了,好聚好散,就當做件善事,留個好名。

  正午,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席面,除了張伊容,所有人都食不知味。

  “志平啊,為兄………”

  張建之幾次張嘴才開口,卻被張建平擋住。

  “大哥,不說了,對了,咱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對了,錦秋呢?他怎么沒來?”

  張建平一邊倒酒,一邊詢問。

  “錦秋啊,”張建之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眼張氏,張氏向來對錦秋,不怎么友好。

  “昨夜王越來找錦秋出去了一趟,今早上天明才回來,在房里睡著,我看他像是累的狠,就沒叫他?!?p>  “那好,既然這樣,晚上叫來也不遲。”

  張志平倒是沒什么,張氏卻是不滿起來。

  她一直對這個侄子心有芥蒂,甚至當年攛掇當家的分家,將張建之父子兩人趕到了個一進的院子里。

  這些年,張錦秋讀書,前前后后,開蒙請師,上學堂,前前后后,百十兩銀子,都是張建平出的,他以為自己不知?

  百十兩銀子砸進去,要是家里真的出個讀書人,不說進士,就是個舉人,那也值了。

  可偏偏出了個書呆子,百十兩銀子扔進個無底洞,她心里能不憋著氣。

  家里就是一文錢,她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

  張氏心有不滿,故意嘆口氣:“這么些年,若是錦秋讀書有個官身,不說進士,就是個舉人,咱家,也到不了如此田地?!?p>  張建之面色如豬肝一般。

  就在此時,紫娘臉色煞白,著急忙慌的進了屋:“老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外面來了好多錦衣衛(wèi),說是,說是南鎮(zhèn)撫司的?!?p>  張之平酒杯滑落,骨節(jié)蒼白,鋼牙緊咬。

  南鎮(zhèn)撫司,專司昭獄。

  張志平眼里閃絕望和決然。

  一隊錦衣衛(wèi)腰胯繡春刀,大步昂揚的進來。

  帶隊的,張志平認識,乃是南鎮(zhèn)撫司駱養(yǎng)性屬下的一名百戶,劉宇。

  劉宇看著一屋子人如臨大敵,又看了看桌上的席面,不由得嘖嘖:“好家伙,聞著味,怕是飄香居的菜啊,張大人這都開始慶功了?”

  “劉百戶何必假惺惺的,我張志平愛國忠君,滿門忠烈,以陛下,九千歲馬首是瞻,.....誒,如今落得這個下場,要殺要剮絕無二話。

  若是劉百戶念在同僚的份上,做人留一線,還望劉百戶莫要讓我張家府宅不安………”

  張氏茫然忐忑,牽著兩個女兒。

  張志平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

  “等會,等會”,劉宇一臉古怪,“張大人莫不是以為我等是來拿張大人的?”

  “難道不是?”

  張志平懷疑問道。

  “哈哈哈哈,”劉宇大笑起來,這下子,眾人更懵了。

  “我說張大人啊,你這可是誤會兄弟了,兄弟們來這是有公務,可絕不是來拿張大人的。

  對了,咱們還要來給張大人報喜的,皇銀啊,查清了?”

  “查清了?”

  張志平懷疑自己聽錯了。

  幾個意思啊?

  這張志平一時間難以置信。

  倒是張氏先開了口。

  “查清了?這也就是說,我張家無罪了?”

  “那是自然。”

  “真的沒事了,老爺,咱們家沒事了?!睆埵舷矘O而泣。

  “咦,怎么不見張老哥的兒子,錦秋這是哪去了?”

  張氏花容月貌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不少,“哪知道昨晚干嘛去了,不知何和那個狐朋狗友去吟詩作對去了,今早才回來,現(xiàn)在都還沒起?!?p>  張建之有些掛不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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