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家晚宴(2)
宴會正式開始,到處都是熱鬧的交談聲,行人來來往往,觥籌交錯。
憑著章家的地位,需要章恒放低身段去應(yīng)酬的人少之又少,更多需要他對付的,是一些趁著生日宴,想要搭上這班快車的人。
栗同塵、薛阿遠(yuǎn)幾人同樣不輕松,都是年少有為且掌控著巨額財富的人,不知有多少人為了和他們搭句話,大費周章搞一張進(jìn)入宴會的請柬。
今晚,久不露面的霍云亭也到場了,壽星卻抽不出身來興師問罪,倒是被寧嘉旭碰到了,“你自己數(shù)數(shù),最近都放了我們多少回鴿子了?”
霍云亭沒有反駁,“我的錯,不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應(yīng)該都會留在京都?!?p> 寧嘉旭心里有譜了,“十拿九穩(wěn)?”
霍云亭解釋,“只能說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p> “那我就預(yù)祝兄弟早日飛黃騰達(dá),步步高升。”兩人碰了一下杯,寧嘉旭感嘆道,“你的前途越光明,我們才越好施展。”
“應(yīng)該說你們發(fā)展得越好,我的地位才越穩(wěn)?!?p> 很多話都不適宜在這樣的場合說,寧嘉旭也需要帶著弟弟多認(rèn)認(rèn)人,只能先行分開。
此時杜姨正和寧嘉音聊的開心,“時間過的可真快,我到現(xiàn)在都很記得你25歲生日時的場面?!?p> 寧嘉音鮮見露出小女兒的姿態(tài),“那時候不懂事,鬧了不少笑話。”
“你怎么會這樣想?我一直覺得你是這幫孩子里最省心的,但同時也是最讓人心疼的?!倍乓陶f著說著語氣略帶責(zé)備。
“我不提了,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這么多客人在場,您可得給我留點面子。”寧嘉音連連討?zhàn)垺?p> “這還差不多,我可仔細(xì)看過了,宴會上來了很多青年才俊,我陪你多挑幾個,咱們慢慢相看?!?p> 寧嘉音簡直哭笑不得,“你說的是什么話?他們又不是大白菜?!?p> 今晚的宴會確實年輕人居多,畢竟章恒年齡不大,只要孩子能稍微立起來一點的人家,都更愿意派小輩出來慶生。
寧嘉音已經(jīng)30歲了,結(jié)婚成家的心思比前幾年淡了很多,有時覺得守著兩個弟弟過日子也沒什么不好。
但杜姨不這么想,“能讓你看上是他們運氣好,你如果不喜歡成熟一些的,找小年輕也很好?!?p> 寧嘉音只能盡量搪塞過去,“知道了,這事我肯定上心?!?p> 另一邊,寧嘉澤和薛阿陽終于在劇組以外的地方碰到了。
“之前怎么就沒想到?明明你和遠(yuǎn)哥的名字這么相近?!睂幖螡烧f這句話時帶著些懊惱。
薛阿陽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挖苦的話張口就來,“你笨唄!”說完之后自己先笑了。
人家親哥就在旁邊,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寧嘉澤憋屈死了。
回頭一看,親哥和薛阿遠(yuǎn)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為了不顯尷尬,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聊,“你也跟劇組請假了?”
“你能請,我就不能請嗎?”
“沒那個意思,我就是隨口問問。”
“哦,那我也要問你一個。你喜歡小魚姐姐嗎?”薛阿陽也是偶然得知寧嘉澤經(jīng)常和劇組眾人打聽余和光的事情。
“喜歡是喜歡,但崇拜更多一點?!?p> 小姑娘才不管那些,“那也不行,你一看就很不靠譜,以后還是別再打聽人家的事了。”
寧嘉澤真是有苦說不出,甚至都沒辦法立刻答應(yīng)下來,這下子,他在薛阿陽眼里的印象更壞了。
一整晚下來,章恒終于可以喘口氣了,緊跟著就開始抱怨,或者說撒嬌,“媽,你今晚怎么不和我一起呀?”
“幾個跟你同齡的人都應(yīng)付不了,以后還能指望你什么?”
沉默一晚上的章父也忍不住插嘴,“你媽說得對。你先吃點東西墊墊,待會兒還要一起去祭祖,別到時候神志不清?!?p> 章父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孩子酒量的,一面擔(dān)心一面告誡。
大多數(shù)人祭祖都是有固定時間的,但也有一些家族保留了傳統(tǒng)習(xí)慣,即家里發(fā)生大事時,需敬告祖先。
章恒乖乖應(yīng)聲,“知道啦,我都記得呢,有分寸。”
章家上一次有臨時祭祖的動靜還是在章惟決定從軍的那天。
當(dāng)時,章老爺子身故,章父又不是愛做生意的人,集團(tuán)股票像心電圖一樣起起伏伏。
一時間流言四起,不少人都在背地里看笑話,認(rèn)為章家會從此一蹶不振。
但隨著章惟從軍,爺爺一輩的老部下又有了奔頭,他們用盡所能培養(yǎng)這個小小少年,期待有一天能像每一個章家從軍的人那樣大展宏圖。
而后杜姨進(jìn)駐章氏集團(tuán),陪著章父一起打理公司。
杜姨的加入,彌補了丈夫處事強硬的弊端,雖這些年一直沒有太大建樹,但能挽回公司頹勢,維持穩(wěn)定運行已經(jīng)非常不錯。
只希望未來章恒能帶領(lǐng)家族集團(tuán)更上一層樓。
“不要忘記和你那幫發(fā)小的情誼,以后再見面關(guān)系就沒有這么單純了?!闭f到底,杜姨還是心疼孩子。
不一會兒,栗同塵、陽歷、李霆、薛家兄妹,還有寧家三姐弟等人都過來了,他們也知道今晚不便久留,更何況該說的昨晚都說過了,也確實沒有拖下去的必要,遂紛紛過來告辭。
只是霍云亭好沒意思立馬抽身。
章恒見到人,上去就是一拳,“你可終于舍得出來了?!?p> 霍云亭自知理虧,也沒有躲,挨過之后才說,“不年輕了,扛不住你這火氣?!?p> “禮物呢?”
“哪有壽星自己伸手要禮物的。”話是這么說,但霍云亭還是麻溜得雙手奉上。
盒子里裝的是一個限定手辦,有錢買不到的那種,足見送禮者的誠意。
可章恒并不滿足,他對這些司空見慣,根本不足為奇,“就這?”
“跟栗子一樣,發(fā)你郵箱了,明天睡起來看吧?!?p> “哼!算你有良心?!闭潞憔褪堑湫偷牡昧吮阋诉€賣乖。
霍云亭不再逗留,“我也得走了,章叔和杜姨也都快熬不住了吧,你趕緊完事,別讓他們久等。”
章恒不滿,“你也變得婆婆媽媽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p>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