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擺駕未央宮
晏槿不想應(yīng)下的,她一向不喜歡這種麻煩的事情,在晏國公府的時候,也從未操辦過這些事情。
可看著蕭政,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若是與舞姬春風(fēng)一度的人不是蕭政,而是一向潔身自好的聿王。
那到時候一定是很精彩的畫面!
睚眥必報,不僅僅是聿霆的性格,晏槿也是這樣的人。
一想到這段時間,聿霆對自己的各種戲弄,和每次都想掐死她的樣子,她就想一次性地還回去!
再說了,那舞姬原本就是要送到聿霆床上的人,只是那時聿霆的屋子里歇下的是醉酒的蕭政。
這件事,還是后來她偶然間得知的。
舞姬是左丞相何參故意送到聿霆屋子里的,就是為了在聿霆的身邊安插他的人。
誰知道,最后誤打誤撞成了后宮的女人。
“臣妾樂意的?!标涕融s忙說道。
晏槿話音剛落,重新端著新茶回來的阿彩就進了內(nèi)殿。
阿彩正要向屋子里多出來的兩個人行禮,卻被女子的聲音先打斷了。
晏槿抬手,吩咐著阿彩給皇上和聿王倒茶,“阿彩,過來給皇上和王爺?shù)贡?。?p> “這是新茶,皇上和王爺嘗嘗。”
阿彩自覺免了行禮,端著手里的盤子,快步走到了桌子旁,熟練地拿出三盞茶杯,然后為坐著的三個人依次倒了杯熱茶。
晏槿先她一步,端起其中一杯茶,恭敬萬分地遞到了蕭政的面前,“皇上,您嘗嘗這茶,可合胃口?”
蕭政一愣。
當(dāng)蕭政疑惑地接過茶杯,晏槿又說道:“若是不合胃口的話,臣妾下次為您準(zhǔn)備其他茶葉?!?p> 晏槿突然一改前段時間的驕縱無禮,對蕭政如此關(guān)心備至,倒是讓蕭政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蕭政拿著手中的茶杯,一時不知所措。
身邊的聿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杯子,一副上好的皮囊掛上深深的笑意,“皇嫂,臣弟覺得這茶甚好,不知道皇嫂可否割愛將茶葉贈予臣弟?”
“這可就為難了?!?p> 晏槿的臉上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嘆了口氣,“這茶葉是特意給皇上留的,聽聞皇上愛喝茶,這是本宮特意派人在宮外尋的?!?p> “殊不知,王爺竟也喜歡品茶,不然下次吧。”
晏槿說的誠懇,若是可以忽略她眼中竄過的那一抹狡黠,男子說不定就真的信了。
一般都能聽出來這是客套話,晏槿也相信,身為堂堂王爺?shù)捻馋欢ㄒ材苈牫鰜恚撬凸懒隧馋耐鎯盒摹?p> 像是故意跟晏槿對上了一樣,聿霆非但沒有自覺地將這個話題跳過去,反而用一股期待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女子。
聿霆的目光中夾雜著明顯的戲弄,晏槿一下子就看出來了,若是這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她一定會毫不客氣地拍桌趕人。
她就是客氣一下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要給他送茶葉嗎?
明明恨不得這輩子都見不到他。
“既然皇嫂都這么說了,臣弟就等著皇嫂送來的茶葉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身邊有別人在,晏槿故意扯出了嘴角上揚的弧度,“放心,王爺?shù)戎秃??!?p> ……
送走蕭政和聿霆之后,晏槿爬上了窗戶邊的軟塌。
坐在軟塌上,整個人趴在窗戶邊的位置,帶著一絲絲涼意的夏風(fēng)朝著女子的臉吹來,有了夏風(fēng)吹在臉上,晏槿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她自從入宮后,就很喜歡在軟塌上躺著,或者像現(xiàn)在這樣趴在窗戶口,安安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時而會看到飛落的小鳥,有時是忙著在天地間采集花蜜的蝴蝶或者是蜜蜂。
它們都是自由自在的,連吹過她身邊的夏風(fēng)也是,也是自由的。
晏槿獨自趴了許久,感覺腰間有些發(fā)酸,這才換了個動作。
晏槿一手撐著腰,輕輕揉了揉酸痛的位置,一邊轉(zhuǎn)變著動作,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看到軟塌一旁站著的人,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若是我趴在這里,你就出去歇著,不用這樣一直在旁邊站著的?!?p> 阿彩想都沒想地就搖頭,“不行!”
阿彩覺得,不論皇后娘娘對她如何的好,她都不能忘了本分。
在皇后身邊隨時候著,是她身為貼身宮女應(yīng)做的事情。
就算自家娘娘再如何地良善,她也不隨意妄為。
阿彩有她自己堅定的想法。
晏槿看出阿彩有自己的堅定,于是只能放棄了勸說她離開的話。
轉(zhuǎn)眼時辰不早了,晏槿讓阿彩去準(zhǔn)備了膳食。
用過晚膳后她一夜無夢,直到第二日,天已大亮才悠悠醒來。
在阿彩的伺候下,晏槿一番梳妝打扮結(jié)束。
看著鏡中的嬌艷容顏,晏槿暗自神傷了幾秒。
“娘娘,您看著還滿意嗎?”身后的阿彩出聲詢問道。
晏槿伸手撫上臉頰,“阿彩的手藝向來都是極好的?!?p> “娘娘喜歡就好?!?p> 晏槿對著鏡子里的人看了一會兒,隨后收起目光,“走,擺駕未央宮。”
阿彩驚聲反問:“要去未央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