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月的功夫,蘇靈瑤收的會員費與押金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可觀的一筆銀子了。
海昌城內(nèi)幾乎所有個人的酒樓與酒肆,還有胭脂水粉鋪子都加入了四海。走在街上,每條街上的鋪子的牌匾上都刻著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四海公會’。
蘇靈瑤想著到了年底,自己還可以收到所有鋪子的分紅,那可是相當(dāng)可觀的一筆銀子,光是想想都美滋滋!
蘇靈瑤想起上次農(nóng)莊說的菜籽油要供應(yīng)不上的問題,原本朝著城西酒樓的方向邁過去的腿一轉(zhuǎn),直接回了蘇府。
她與這里的衙門不熟,還是直接寫信將榨油的法子給北小王爺,讓他去折騰這事才好。她不能暴露自己。
蘇靈瑤將榨菜籽油的方子細(xì)細(xì)的寫了下來,又用朱砂將注意事項寫清楚,以及配比等問題,通通交代的事無巨細(xì)后才命人將信送出去。
她怕北小王爺推行榨菜籽油的時間過慢,供應(yīng)不上自己這邊的需求,特意隱晦的提了建議從海昌城開始入手。
北小王爺哪里看的出蘇靈瑤的小心機,他當(dāng)機立斷,先將這件事上報了朝廷,然后就派了自己的親信到海昌城推行榨菜籽油的事。
他從剛開始的看不起小小女子,到每一次被她折服,他都心服口服。這榨油之法榨出的油若是打開市場,那巨大的利益一定是無窮無盡的。她竟然就這樣隨便的將這東西拿出來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應(yīng)該護著自己的皇嫂,有了榨油的方子,天下的人都不會再為葷油發(fā)愁,菜籽油可以直接代替葷油。只是不知道這油做出來究竟是不是有信紙上說的那樣好!
蘇靈瑤等了幾天,終于等到了海昌城新官上任的消息,原本的城主被調(diào)到了另一個城池,而新來的城主,正是北小王爺?shù)挠H信——張東。
蘇靈瑤打聽到這個消息后就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有北小王爺?shù)挠H信做當(dāng)然是最好,這件事就不需要她費心了。
蘇靈瑤培訓(xùn)了一群人,讓他們到各個城池去先開一家四海公會分部,然后按照海昌城一樣,讓酒樓,酒肆,胭脂水粉鋪子加入四海公會。
蘇靈瑤專門在海昌城買下了最大的客棧,改造后讓那些前來學(xué)習(xí)的會員學(xué)習(xí)與練習(xí)。
蘇靈瑤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來學(xué)習(xí),學(xué)成離開,有種自己當(dāng)了校長的錯覺。
蘇靈瑤不停的招幫手,就是忙的一整天連軸轉(zhuǎn),她還不忘給聽荷與穆川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蘇靈瑤將自己鎖在書房里,每日一進空間就是直奔度娘顯示器,拿出自己參加高考的氣勢,學(xué)習(xí)管理與新的知識。
隨著四海公會的壯大,蘇靈瑤不得不招兵買馬,手把手教如何當(dāng)掌柜的,如何管理,如何營銷。
蘇靈瑤教了一周就覺得自己的精力完全不夠用,開始暗戳戳的挑人選,打算給自己招一個左(打)右(工)手(人)。
蘇靈瑤將海昌城里的有點能力的打聽了個遍,最終還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不由得有點泄氣。
城西九樓里。
蘇靈瑤趴在二樓包房里的桌子上,無精打采的撥弄著手腕上帶著的水晶手串。
對面坐著靳家嫡女靳子忻。自從靳子忻的心里壓力沒了以后就沒有住在蘇家了,一直都是待嫁的狀態(tài)。
今日就是她實在是在后宅悶的沒辦法,才約了蘇靈瑤來城西酒樓吃飯。水晶手串就是靳子昂給她的賠禮,被她當(dāng)作最有意義的禮物給了蘇靈瑤。
蘇靈瑤并不知道這手串的是靳子昂送靳子忻的,就隨手戴到了手腕上。
“子忻,你知道這海昌城里有沒有特別厲害的,能管事的人??!我想找一個人能做我的左右手的,一個人操持這么大個公會實在是太累了!”
靳子忻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蘇靈瑤的腦袋,聲音嬌軟,“我哥管理就很棒啊,我們靳家雖然表面上是我爹在管,其實我爹早就放手讓我哥自己管了。”
蘇靈瑤有氣無力,哼唧道:“你哥,你哥會管有什么用,你哥還要管靳家的生意,哪有時間管四海?!?p> “那景哥哥也不錯啊,景哥哥的父親還年輕,正值壯年,景哥哥的管理手段不比我哥差的,我父親都經(jīng)??渌??!?p> 蘇靈瑤眼睛一亮,似乎景修筠一直沒有插手家族生意,他既有手段,又有時間,可不就是替她管理四海的不二人選嗎?
就算以后他要接受景家,那讓他從一開始就帶著個徒弟,那等他卸任了徒弟也就該出師了!
蘇靈瑤馬上就精神了起來,派小二到景家將人請了過來。她的眼睛里是擋不住的興奮,若是這事成了,她就解放了!
蘇靈瑤還是猶豫的,她不知道景修筠會不會答應(yīng),也還沒想好自己的該用什么招攬他,畢竟景修筠什么都不缺,幫她的可能性不大。
蘇靈瑤暗暗給自己的打氣,總要試過了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成,她在海昌城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還是早點將自己藏起來的好!
“聽說你有事找我,最近到哪里都能聽見四海公會的威名,你還有時間出來吃飯游玩?”
蘇靈瑤偏頭,一身玄衣的景修筠臉上掛著調(diào)侃的笑,一下子就擊中了蘇靈瑤的心臟。蘇靈瑤默念三遍朋友夫不可欺,定了定情緒。
“你坐,我有筆生意想要跟你談?!?p> 景修筠坐到了蘇靈瑤的旁邊,面露驚訝,“還談生意?我的意思是,你的四海公會發(fā)展的這么快,你不緩一緩腳步,讓每一步都走實了嗎?”
蘇靈瑤將自己的馬上解放的喜悅藏在面具下,憂愁慢慢爬到臉上,“倒不是四海的生意繼續(xù)擴張,但是卻是是關(guān)于四海的生意。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找上了你?!?p> 靳子忻的嘴巴微張,她是看著蘇靈瑤變臉的,上一秒還一幅歡天喜地的樣子,下一秒就成了為生意煩惱的弱女子。
景修筠還是第一次見蘇靈瑤憂愁的樣子,認(rèn)識了那么久,不管發(fā)生了多大的事她的臉上從未出現(xiàn)過憂愁,他一時間慌了神,“遇見什么事了?你先給我說說?!?p> 蘇靈瑤正色,她原以為能換一句‘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會幫你’,看看來現(xiàn)在只能實行另一個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