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健任把目標,也放到了甄友乾的身上。不過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以自己的地位和身家,莫說大財主甄友乾,就連甄友乾養(yǎng)的牛,他都不一定能摸得到。
在此情況下,甄友乾商業(yè)對手的經(jīng)濟機密,便成了他敲開甄氏牛大門的投名帖。
甄友乾是副食品行業(yè)的大佬,而唯一能與他抗衡的,便是“小小甜心”點心果脯堅果行的老板馮志和。
兩個人在零食研制上的造詣,可謂是旗鼓相當,棋逢對手,齊頭并進,曠世奇才吶!單從零食銷售額上來講,二者不分上下。只不過甄友乾的牛奶,運用范圍更廣闊一些,這才勉強占了上風。
司馬健任思慮再三,決定對馮志和出手。
自古酒樓妓院,都是探聽消息的絕佳地點。尤其是像司馬健任這種,天生的探秘者,只需點上一桌酒菜,坐在大廳中什么危險都不用冒,在吃吃喝喝中,就將整個酒樓包括包間里,所有人的談話盡收耳底。
他是尾隨“小小甜心”總店掌柜,來到這家酒樓的。
這幾天里為了能夠,找到馮志和探聽其機密。司馬健任天天守在小小甜心總店門口,終于等到了總店大掌柜乘車出門,向著連接主星傳送臺行去。
司馬健任欣喜之余,還以為他要去見東家馮志和。不惜冒著暴露行蹤的危險,一路尾隨而去。誰曾想那大掌柜行至半路,突然停車鉆進一家酒樓的包間,趕忙跟進探聽。方知人家是來,找生意伙伴談果干點心供應(yīng)的。
司馬健任意興闌珊,正要呼喚小二結(jié)賬之際。卻聽到東邊一包廂內(nèi),有兩個中年人在談?wù)摪素裕渲幸蝗诉€提到了他的大情敵孫茹商。不由重新坐回桌邊,側(cè)耳傾聽。
只聽一人說道:“你聽說沒?詩雅閣神秘老板,已經(jīng)閉關(guān)300年的孫茹商孫長老,跟最近火遍了整個混沌星空的,玉香蘭庭胭脂鋪的燼老板杠上了?!?p> “怎可能沒聽說過呀,這事兒在紅秀坊,鬧得沸沸揚揚。據(jù)說兩家現(xiàn)在都鬧上公堂了。孫長老狀告燼老板,收了代買鮮花原料的錢,卻不肯履行合約,將店中最寶貴的東西交出來給他。
而玉香蘭庭的燼老板則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請孫長老,替他購買過什么原材料,更談不上簽訂合約。
兩家現(xiàn)在各執(zhí)一詞,表面鬧得不可開交,實際上那孫長老早就將,震武堂負責此案的三級弟子,給買通了。”
“唉,玉香蘭庭燼老板,還是太嫩。他以為咱們仙門,是什么講理的地方嗎?長老們?nèi)粝胝?,根本不需要耗費心力羅織罪名,直接偽造假合同,再買通審理官裝瞎,讓老百姓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只能敗訴而走。”
“話也不能這么說。我聽說,孫茹商拿出的合同里,寫有幾株名貴的西府海棠。氣味芳香清雅,實是難得。若是有人能將此花拿出展示,頃刻便可揭穿孫茹商謊言。”
“話雖如此,可這花既然珍奇,必然價值不菲。有哪個傻子會耗盡家財,買來幫燼老板解圍呀?”
“那可不一定。燼老板不但人長得好看,更是驚世奇才,單只是玉香蘭庭里的香水,他就已調(diào)配出了四五十種,不同類別的香氣呢。每天都賺得缽盆滿盈,這才引來了孫茹商的眼紅與忌憚。若是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他渡過難關(guān),還怕以后撈不著好處嗎?”
“說得不錯,可惜咱沒那個資本。否則這西府海棠的錢,老子出定了。來喝酒,不說了。這家店的梅子熏肉不錯,你快嘗嘗,酸酸甜甜得好吃著呢。”
“……”
“……”
兩人沉默良久,包房里只聽得一陣急促咀嚼聲。
又過了一會兒,其中一人小聲問道:“……你說,他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