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剛才那個小孩是?”
“對啊,頭兒那個小孩子是?”
“頭兒頭兒,難道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那小孩子是帝少主的兒子?那為什么身為帝少主兒子的他,為什么我們都沒見過,甚至是聽都沒聽說過?”
就在身穿火紅色盔甲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剛從山下先顯示身影,一眾護衛(wèi)立即圍了上來,一番好奇不停的詢問著。
“想知道嗎?想聽一聽這一段令人肺腑很是狗血的故事橋段嗎?”
“故事發(fā)生在八年之前,那時候的你們,呵呵呵……都還只是一群追逐著小鳥到處亂跑的小屁孩,有的時候還調(diào)皮得少不得我一頓好打,”中年男子說到這一眼環(huán)視著一眾護衛(wèi),只見他們個個不好意思的都撓著頭,有的甚至更是低下了臉紅的腦袋瓜子。
“哈哈哈哈……看把你們臉紅的,哈哈哈……”
中年男子繼續(xù)說道:“記得那一年正值六月飛雪,一個女人,一個得到我們帝家所有下人尊重的女人,被無情的驅(qū)逐出了帝家,被家族為了另一個女人而拋棄了,成為了家族角逐利益的犧牲品,至少在所有人心中都是這么想的,至于有沒有內(nèi)幕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那個女人,我們的大少奶奶從此就再也沒踏進帝家一步,仿佛消失了在這個天地當(dāng)中,現(xiàn)實中從沒出現(xiàn)過這么一個女人,而現(xiàn)在的大少奶奶納蘭凌蘭,其實是在大少奶奶帝嫣然那一天被休之后才嫁過來的。記得那一天大少奶奶走了,平時在族中待人極好人緣極好的她,卻沒有半人來相送,是不是很諷刺?真正的人走茶涼也不過如此,那一天正好是我在看守大門,只知道大少奶奶的身影最后消失在漫天飛雪的天際?!?p> “其實這一件事在你們那個年紀(jì)應(yīng)該也是有記憶的,就說你吧,你小時候很難養(yǎng),脾氣就像是一個火山,哭鬧的時候誰人安慰哄騙都不行,就一定要讓你的父親做馬給你騎,可是當(dāng)時你的父親就像是現(xiàn)在的你在這輪班,你說可能嗎?當(dāng)時大家也都在想興許等你習(xí)慣了就好了,可是沒有,你不僅哭鬧得更加厲害,而且還不怎么進食,眼看著你一天比一天瘦弱,可是帝家之大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又有誰會單獨為了你一個小孩子的心思去操勞?告訴你吧,沒有,沒有,沒有,都沒有,偌大的帝家沒有人會為了你的心思去操勞,誰去管你死活?除了你那為了照顧你,跟著你一起茶不思飯不想的娘親,就屬現(xiàn)在跟你一樣在這邊守墓的父親會關(guān)心你,可是你知道嗎?還有一個人在關(guān)心你,為什么我說她不是帝家之人,因為她就是那個被帝家趕出去的人,整個帝家只有她,只有她這個從不被帝家認(rèn)可的外人,從不被帝家接受的童養(yǎng)媳,只有她這個被趕出去的外人,你知道嗎?只有她會為了我們這些下人的事,為了你的事,你這個小孩子的事特意去請求族長,請求族長讓你的父親調(diào)回族內(nèi),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有一次本來你父親是要在這守墓一年的,卻意外的突然被家族召回族中,你不知道吧,其實連你父母親也都不知道,因為她做事從來都是不希望人家回報的,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才得知的?!?p> “還有你,你小時候高燒不退,那一夜下著傾盆大雨,病是叫族中的郎中看了藥也拿了,可是虛弱的你基本上還要好幾天才會好轉(zhuǎn)的,你知道嗎?那一夜,有一個女人在已經(jīng)寂靜無人的廚房給你熬著肉羹湯……”
“對了還有你,你小時候父母親都被家族派出去辦事,知道是誰吩咐下人要好好照顧你的三餐嗎?整整兩年多的時間,你知道為什么你父母親不在的時候,你的伙食卻不比有父母親在身邊的孩子差嗎?頓頓四菜一湯,頓頓有肉,有人給你送,吃飽了有人給你收拾餐具?你不知道吧,年紀(jì)幼小的你又何曾想過,你的伙食比人家好太多太多了,在你的腦袋中也許裝著的就是理所當(dāng)然,你父母親不在了為家族出去辦事,家族就得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也許你認(rèn)為這本該就是你應(yīng)有的待遇,你認(rèn)為你父母親也知道,等到他們回來的那一天,伙食沒了,你認(rèn)為是天經(jīng)地義,所以也就沒告訴他們倆,或許直到現(xiàn)在你的父母親他們自己,也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他們離去的這段時間里,過得是多么有滋有味的。這就是她,無私的她,那個被帝家無情趕出去的女人,你們;甚至是你們的父母親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在哪一件事情上受過她的恩惠,她做好事從來都是默默地不求別人知道?!?p> 看著在場一眾護衛(wèi)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求知欲,中年男子一一舉起食指,指名道姓的報出一件件如果不是今天,或許到他們老了埋進土里也都還不知道的秘密。
當(dāng)下,在場的一眾護衛(wèi)都被說出了一件件幼時難忘的記憶,刻苦銘心的記憶,個個原本心里或八卦,或恥笑,或好奇,或無謂的護衛(wèi)都低下了在四大八從外人眼中,高人一等高傲的頭顱,臉紅脖子粗的就這么都杵在那里。
中年男子觀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最后悠悠然的嘆聲道:“就憑這些,即便她已經(jīng)被趕出帝家了,她所生的孩子,難道還不配你們叫一聲大少爺嗎?中年男子的聲音回蕩在場中,直擊所有護衛(wèi)的心靈。”
……
“孤徹姨丈,金水姨丈,時候不早了,生兒這就要走了,明年生兒還來看望你們倆,你們倆也一定要在天上照看生兒,因為生兒會想你們的……”
告別了兩位姨丈,三生漫步在了無人煙的山道上,行走在原本在白天的綠茵山道上,然而此刻一盞盞道路上兩旁的魔法燈和瑟瑟的晚風(fēng),卻平添了一絲絲令人寒栗的氣氛,而這一些仿佛都不能打動三生,“三年,不,兩年,最多兩年,我一定要讓那個人的頭顱高掛在兩位姨丈的墳前”,三生獨自在自己的心中對自己發(fā)誓到。
三生蟾蜍
恢復(fù)更新,梳理了下,文不卡了,靈感回來了,這兩天很是抱歉,因為三生絕對不允許連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文,去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