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好疼……
眼前的黑暗漸漸地消失,文白感覺到心臟處一陣陣絞痛,就好像有無數(shù)的細針在里面攪動著,撕扯著。
我不記得我有什么心臟疾病啊?
上次學校組織教職工體檢的時候,可是什么跡象都沒有啊……
難不成是突發(fā)性的?
恍惚之間,文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他的心臟還在原來的地方,安安穩(wěn)穩(wěn)地跳動。
文白有些困難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自己熟悉的辦公室。
他愣了一會,有些不太明白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隨后,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怎么就在辦公室里睡著了呢?”
他明明記得自己之前是在查找什么資料,迷迷糊糊之間就似乎沒有了意識,然后就被疼醒了。
嗯?
文白迷茫地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剛剛那陣心絞痛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感受不到了,就好像是他的錯覺一般。
不過文白還是有點不放心。
明天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心臟可不是什么小毛病。要知道他家那個老頭子去年就是心臟問題去醫(yī)院躺了半個月,要不是他送的及時,老頭子可能就無了。
也許他們家有什么遺傳的心臟病……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發(fā)出了劇烈的震動,文白連忙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是母親給他打來的電話。
“喂……”
“小白,你還沒睡啊。”電話那邊母親的聲音有點憂心忡忡。
文白偷偷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零點了。難不成他在辦公室睡了四個多小時了嗎?
額……手上確實被壓出來了很多紅印子,貌似睡得很沉的樣子。
“咳,”文白輕咳了一聲,緩解自己的心虛,反而問道,“媽,你還沒睡嗎?”
其實他是一個人在這個城市里面的,雖然在這邊學校也提供了住房,可是家里的二老死活不肯來這般住,說是住不慣。
文白也就只能一個人獨居了。
但是面對父母的問題,文白還是有點心虛的,就好像做了什么壞事。
母親那邊傳來了一聲嘆息聲:“我睡不著啊,總感覺你那邊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話語之間,似乎還隱隱約約蘊含著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顫抖。
文白卻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異常,只是當做他們二老擔心出門在外的自己,心里涌起一股感動的情緒:“媽,不用擔心了,我在外面能有什么事情呢?!?p> “對了,爸現(xiàn)在的身體怎么樣了?胸口還悶嗎?需不需要我再過去看看?”
母親的語氣有點古怪:“他還是那個老樣子唄,沒啥大問題。你不用太擔心,還是忙你的事情吧?!?p> “你不是說你過兩天還有一個大型的講座嗎?還是好好準備吧,我們這兩個老骨頭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呢?!?p> “知道了,媽?!蔽陌c點頭。
聊了一會兒家常之后,母親就掛斷了電話。
文白看著自己的手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手機上怎么多了很多灰塵和一些碰撞的痕跡?
就好像摔到了地上一樣,難不成是自己剛才睡的不老實,把手機碰掉了地上嗎?
也不對啊,這個手機是在桌子上的來著……
思考片刻之后,文白覺得可能是他睡著以后,自己的助教阮光佑又回來拿東西,然后看見自己的手機掉在了地上,就順手幫忙撿了起來。
畢竟現(xiàn)在自己的辦公室門是關著的,沒有鑰匙的話,從外面進不來。
文白仔細檢查了一下手機,除了滿是灰塵和一些輕微的痕跡之外,也沒有什么損傷了。
“還好我買的是最新的耐摔款手機?!蔽陌赘袊@一聲。
嗯?
這句話我是不是說過?
文白一瞬間升騰起一種分外違和的感覺,自己現(xiàn)在不應該是這種狀態(tài)才對!
不對!
有哪里不對勁!
絕對有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異常!
文白一瞬間就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從剛才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之中清醒了過來。
出于直覺,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頁面,可是那還是他熟悉頁面,也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烏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他的房間很大,但是只有一床和一套桌椅,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家具了。房間里的裝修非常的簡單,除了必要的東西,其余的一概不允許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和面具都脫了下來,整齊地掛在墻上的掛鉤上。
并且很是耐心地把斗篷上的每一個褶子都理的平平整整的,力求完美整齊。面具也擺放的四四方方,一點兒也不能歪。
之后他便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熟練地撥打一個號碼:“幫我查一下周雅瞳?!?p> 周雅瞳就是他最后幫助買票的那位小姑娘,他探查過了,那個小姑娘擁有很高的靈感,值得培養(yǎng)。那個小姑娘也很聰明,雖然被嚇到了,但是一直強迫自己冷靜,除了一開始的慌亂尖叫,后來一直都在死死地遵守著規(guī)則。
無論乘務員說什么都不聽。
“哦……”
烏洲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來拿著筆認真地在便簽本上寫字的那個人,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個叫賈銘的人……”
那邊接電話的人聽到了這個名字后,嘴角一抽,吐槽道:“隊長,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假的好不好?!?p> “我當然知道?!睘踔廾鏌o表情地回道。
“這兩個都是隊長看中的嗎?”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好奇。
“周雅瞳是,賈銘已經(jīng)死了?!?p> “嗯?那隊長你?”
電話那邊的人有點莫名其妙了,人已經(jīng)死了,那為什么隊長還要查?
隊長肯定是有他的深意。
難不成那個賈銘有什么特殊情況地方嗎?
“沒什么?!睘踔逈]有把他知道的東西告訴對方,“只不過他的表現(xiàn)有點異常?!?p> “那個賈銘是輪回的資深者嗎?污染程度很高的那種?放著尸體會出現(xiàn)大規(guī)模污染的高等級邪祟化的家伙?”電話那邊的人追問道。
能讓他們隊長感覺奇怪的,那么肯定不簡單了。
“不是……”
烏洲看著自己手中的紅色車票,這正是文白的心臟所化作的那張。
最為異常的就是,他沒有在這個心臟車票里面檢查出來一絲一毫的污染。
這根本就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沒有任何污染的東西!
更何況這個車票還是直接由規(guī)則類怪異改造形成的!
接觸了怎么可能不被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