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瑤仔細思考一番,這才豪氣回答:“是我考慮不當(dāng),我一只覺得我跟阿之年齡差的多,總覺得,阿之不過是個孩子,一時忘了自己也不過十歲,好在也都是自己家人,也不會有什么誤會。以后定會注意的。
劉伯苦笑后,只得輕輕點幾下腦袋,應(yīng)付了事,顯然,姬月瑤是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墒怯行┰?,他不適合說。就比如,女孩子,總歸是吃虧的,要真是傳出去,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有人家肯上門提親。
又一想,說不得,依著這姑娘的脾性,平常人家,未必看的上。
而正在餐桌上的顧惜之則是一邊偷看著姬月瑤,一邊往嘴里扒拉著飯食。
一直到吃完飯后,姬月瑤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你看我作甚?”
顧惜之嚇了一跳,沒想到偷看別人,會被發(fā)現(xiàn)。尷尬之余,匆忙丟下飯碗,一溜煙跑沒了人影。
姬月瑤頗有些摸不著頭腦,正收拾方桌時,聽得大門被叩響的聲音,姬月瑤還以為是報了假的阿福提前歸來,沒想到來人則是昨日同回的王保川,手里還提著昨日分好的野豬肉。
姬月瑤驚訝,倒也沒有招待,主要瞅到野豬肉就不待見,大嗓門的喊了劉伯出來,自個踢踏著腳下的單鞋回了房間。
昨日里睡得晚了些,今日還是回去再補一覺才是。
王保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招人待見,尷尬的摸著鼻頭,另外一只手則是拎著二十斤的野豬肉跟著進了院門。
而屋里的顧惜之聽到動靜,一邊看書,一邊眼珠不停往外瞟。
忽而聽到姬月瑤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趕忙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籍。
至于姬月瑤勢必要吃掉二十斤野豬的宣言,則是無法達成。
阿福自從前幾日有事告假后,估計這個冬天都不會再來。
這家里一個大人兩個小人,奮斗了一中午,也就吃了兩斤肉便是吃不下飯,似乎是膩著了。
姬月瑤揉著肚子看著肉,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還是劉伯先一步把盤中余下的肉端走,這才免去姬月瑤作怪的想法。
姬月瑤一撇嘴,把桌子上的豬骨頭,連著碗里未吃完的肉,丟給不??幸У拇簏S。
至于剩下的十七八斤的野豬肉也是被劉伯掛在廊下風(fēng)干。
為此,劉伯還特意把肉掛在自個這邊的西廂房廊下,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姬月瑤心里不舒坦,也不會偷偷拿去喂了大黃。
說來也是投緣,這狗,從來了家里,就認準(zhǔn)了姬月瑤,走哪跟哪,只要姬月瑤喂一口吃的,平日里僵直的尾巴必定要搖晃幾下。
尤其昨天晚上扔了一塊大骨頭和小骨頭后,那真是稀罕的不得了。
只要見到姬月瑤出來,肯定走哪跟哪,見她回了屋,自個也回了窩,守著姬月瑤給的那幾塊骨頭跟守命根子一樣。
就連顧惜之劉伯二人路過都會嗷嗚嗷嗚兩聲。
這不,給它喂飯的劉伯,又被吼了兩句。
看得越來越同姬月瑤相似脾性的狼狗,劉伯都懶得再看一眼,倒了剩飯,扭頭就走。
這天的下午,姬月瑤又睡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漸暗,這才醒了過來。
發(fā)呆的坐在廊下看著月亮星星,許久都沒動彈一下,似乎是感受不到空氣中傳遞出的冰冷。
實在忍不住的劉伯還是走到姬月瑤跟前開口道:“你冷不冷,還是先回屋待著吧?!?p> 姬月瑤僵硬的轉(zhuǎn)過腦袋:“不冷,就是睡的有點多,這會兒需要醒醒腦子?!?p> 劉伯一翻白眼:”主要是你能不能挪個地方,你耽擱著我進出了,大姑娘守著我這房門做什么?”
姬月瑤話語平靜回著:“哦,你這位置好,能看到月亮的全貌?!?p> “那你可以去房頂,欣賞起來更如意?!?p> “唉,主要吧,現(xiàn)在功夫不到家,想飛也飛不上去?!?p> 劉伯無語,真是不想理會,可是這堵著房門,也不是一回事:“雜房有梯子,夠你爬上房頂。”
說完,便是緊閉房門不做理會。
姬月瑤雙眼發(fā)亮,快速的找來梯子擺放好位置后,便是順著梯子向房頂爬去。
這一夜,姬月瑤一直到了后半夜,這才有了睡意,至于天上的星星,數(shù)了又?jǐn)?shù),終究還是沒數(shù)清。
又想吟詩兩首,奈何這么多年胸中并未有水墨,一句都沒想出來。
七想八想倒是把自個的人生規(guī)劃想了個透徹,第一步自然是想辦法把劉伯屋中的弓箭拿到手。
于是自第二日早間,姬月瑤特別殷勤的跟在劉伯身后,忙前忙后。端茶倒水,遞毛巾,無一彰顯周到的服務(wù)。
劉伯忍受不下,問過好幾次,到底何時,姬月瑤就是不說,嬉皮笑臉的打哈哈。
到了下午時,實在是忍受不下,被劉伯的強烈要求下,這才說出自個的目的。
“把你的弓箭借我?!?p> 而接下來的幾天,劉伯聽到最多的話語,便是這句話。
大約這樣度過七天后,劉伯這才發(fā)懵應(yīng)下,如果她能拉開那把弓,且滿弓的情況下,他便同意,讓姬月瑤拿八兩銀子來換。
姬月瑤高興之下,不由得慶幸這些日子的訓(xùn)練沒有落下。
要說兩月之前,也許她還沒這么大力氣,可在她每日間耍棍,以及每日臂力的練習(xí),扎馬步,再加上有上輩子的經(jīng)驗打底,那把短弓,正合適現(xiàn)在的她練手。這也算是考驗這段時間努力的成果。
上輩子的她能拉滿二石弓,能一人單挑十五名漢子,這輩子重來一回,怎么也不能差了去。
姬月瑤自信的接過短弓,拿起劉伯遞來木箭,朝著劉伯定好的位置射去。
只聽叮鈴一聲,箭雖然沒插進去,可也是懟到定好的樹杈處。
劉伯看了眼拉滿弓的姬月瑤,不由得正色一凜,他可以肯定,姬月瑤在來家里前,是一點功夫都不會使的,且手腕的力氣,也不如現(xiàn)在的大。
雖說沒測試過她的內(nèi)家功夫,也敢肯定,這丫頭一直練習(xí)的武技,并不是一般人家流傳的。
搞不好還是大家族里教習(xí)子弟所使用的密法。一時間,不由得出了神。
而姬月瑤則是喜滋滋的一歪腦袋:“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做得數(shù)吧?”
劉伯神色古怪的看著姬月瑤,心底則是暗暗下定決心,這姑娘以后的事,還是少插手為妙,至于那十年的約定還是不再提為妙,最好這姑娘也能忘個一干二凈,過個幾年離開這里才好。
見劉伯一聲不吭,姬月瑤眼神一瞪,似乎準(zhǔn)備好接下來的發(fā)言。
劉伯反應(yīng)過來,趕忙接話:“算數(shù),送你都成?!?p> 姬月瑤一咧嘴,好不開心。
拿著今生的第一把,額,也可以說是第二把武器,畢竟菜刀每天都在用。
興奮勁過了后免不得有些疑神疑鬼,不由得猜測劉伯這次怎么這么干脆應(yīng)下。
頭一昂,不由得孩子氣的去了顧惜之面前溜達炫耀。
拿著那把短弓在顧惜之面前不停地晃蕩。
顧惜之見此,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直接低下頭顱,把腦袋埋在書中,只當(dāng)看不見。
然而,在姬月瑤拿了這把短弓后的第三天,劉伯便沒再見到這丫頭的身影。
彼時,正值十二月的末尾,明日便是小年。
開始時還有些慌亂,再想到這丫頭身法了得,且有弓箭在手的情況下,倒也是安了些心。
連著消失的還有家中那只一個半月大的狼狗,這不由得讓劉伯有些苦悶,本是給家里養(yǎng)的看家狗,沒想到成了某人的專屬跟班。
至于顧惜之,在劉伯的十分肯定以及勸說下,這才相信姬月瑤不是離開,還會回來。
只是沒有姬月瑤在,在略微熱鬧些的小年里,摻雜著些許落寞。
就連隔壁村許久不見的二毛尋了來,顧惜之都不曾外出玩鬧。
在跨入第二年的晚上,天空中慢慢落下小雪,慢慢的變成了大雪,第二日清晨時分,在推開房門的一剎那,入眼皆是白色。
這不由得讓顧惜之又想到第一次下雪時姬月瑤帶自己堆的雪人。
剛拿起鐵鍬的劉伯見到顧惜之便是呵呵笑:“小年好啊,阿之?!?p> 雖然有些無精打采,顧惜之還是禮貌性的回以微笑:“小年好,劉伯?!?p> 劉伯也察覺出來顧惜之的失落,只得笑呵呵的一邊鏟雪一邊堆出個雪人逗顧惜之開心。
顧惜之則是一歪腦袋:“她會不會冷呀?”
劉伯一愣:“雪人怎么會冷?”
又覺得不對,想了想,應(yīng)該是在惦記姬月瑤吧?
隨后又開口:“應(yīng)該不會,那姑娘,賊精靈,想來雪下大前,已經(jīng)找好躲避寒冷的住處?!?p> 顧惜之望來:“您說她是去干嘛了呢?已經(jīng)有三天兩夜不在了?!?p> 劉伯無言,他也不知道。
被二人惦記著的姬月瑤此刻正待在一處山洞里。
就在兩天前的一個早上,給了村中一位趕馬外出的莊稼漢子一文錢,把自個送到了山腳下。
這漢子想著正好順道,也就樂呵呵的應(yīng)下。
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以姬月瑤的腳程,已經(jīng)到達上次被野豬追趕的地界。
可能是天氣寒冷的緣故,這次,并未再遇到其他兇狠的野獸。
讓她意外的則是偷偷跟著出來的小狼狗是只值得培養(yǎng)的獵狗。
本著的趨利避害的本領(lǐng),領(lǐng)著姬月瑤七拐八拐,竟然找到一個山洞。
四處觀察并未感受到危險,姬月瑤便樂呵呵的設(shè)置好陷阱,且打掃干凈后,便打算把此地作為自己接下來為期半月訓(xùn)練的后勤地。
隨著小狼狗的嗷嗚一聲,姬月瑤看了看門口堆放的大石頭,也就跟著放下心,歪靠在巖壁上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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