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怎么他了?
他唉什么?
愈發(fā)生氣的,粉櫻怒問:“殼子叔?”
“粉櫻!”阿大爆叱,順便還扯了一人把,在將人扯得轉(zhuǎn)向自己后,他這才沉著臉慢吞吞說:“大家的決定沒有你多嘴的余地,你若不接受,大可離開部族?!?p> “我多嘴~”粉櫻不敢置信。
同樣的話,阿大這一早上就說了兩次。
若是以往,別說一個早上說兩次,就是一次,她都能做出讓阿大后悔的決定來。
這時可是在草沼上,她多的是能去的地方。
偏偏,在她感受過火的溫暖后,偏偏,在部族即將有吃不完的魚兒時。
“阿大,你怎么也能跟大家一樣誤會我?!毖凵晦D(zhuǎn),臉上表情換上失望,粉櫻抱上阿大的手臂:“我說什么了嗎,我什么都沒說。”
“阿大,我好難過,你怎么能跟大家一樣誤會我,阿大,我可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這樣誤解我?!?p> “阿大,我都跟著你多少年了,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怎么能給我按這樣的罪名····”
翻來覆去的,粉櫻就一個中心思想要表達,那就是大家誤會了她。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在粉櫻不能自已的哭訴聲中,眾人尷了個尬。
確實啊,這事上她什么都沒說呢。
“咳咳,好了,這回是我們誤會你了?!庇掠诔姓J錯誤的殼子爺爺主動道歉。
對于殼子爺爺?shù)牡狼?,夏微微倒是沒想到,但對于大家在她給出暗示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她之前心頭就有數(shù)了。
可,她要的就是眾人下意識地選擇。
阿大之前沒對她做出真正的傷害之舉不代表以后不會,所以,她想要扎根在這個部落就必須扭轉(zhuǎn)大家對她的偏見,讓阿大意識到她對部族的重要性,讓阿大打消攆走她的想法。
畢竟,她是有前科的,她跟粉櫻對上時大家若是一味偏向粉櫻,那阿大就有足夠為大家解決麻煩的出發(fā)點。
她畢竟只是一個人,還短胳膊短腿的,阿大若是發(fā)起狠來她根本就對抗不了。
再來,粉櫻這人一向沒臉沒皮。
別人有時她腆得下臉,別人沒有時她也落得下面子。
這種人,絕對不會將自己這種沒有父母的孩子放在心上,她若是不激起大家對她的保護欲,不讓大家看清她,自己之后的日子絕對不會有順心的時候。
在夏微微看來,殼子爺爺都認錯了,粉櫻應該順坡下驢,哪知,在眾人的虧欠目光里,粉櫻氣息一轉(zhuǎn),哭嚎道:“我不活了,真的不想活了,我一沒做對不起大家的事,二沒做對不起自家男人的事,可大家一遇到事情就往我身上推?!?p> “······”
“?。?!”
看著直哭不動的女人,阿大一臉尷尬,殼子爺爺嘴角僵硬,青木跟眾人嘴角抽搐,夏微微也訝然張嘴。
她們怎么也沒想到,殼子爺爺?shù)恼J錯會讓粉櫻尋死覓活!
當然,他們更沒想到粉櫻的心思比他們以為的更加自私,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覺得夏微微一個人的損失好過部族。
“這么多年了,我來你們青部這么多年了,可大家,大家居然都這么誤解我,這一天兩天的,大家對我簡直····”
“夠了!”雙手下垂著,根本就沒攔著她的阿大那個氣啊。
這蠢貨,她居然還敢提這兩天。
“我這就送你出部族?!边@女人簡直蠢死了,昨天晚上白跟她說那么多。
“咯!”震驚的,粉櫻巴巴瞪著阿大。
阿大黝黑的臉都給憋成了豬肝色,眼神是從未有過的難堪:“大家有沒有針對你,你自己心頭清楚?!?p> “我清楚?”粉櫻聲調(diào)陡然拔高。
在大家看來,阿大算是在提醒粉櫻。
對于她的冤枉,也就這會這一出,今個一早加之昨天都是她沒事找事。
卻不想,粉櫻根本就沒有悔過之意。
···還真能看著阿大將人送走,然后他們追去將人弄死?
臉色極其難看的,殼子爺爺沉聲說:“好了,一個少說兩句。”
“···殼子叔~”悠然回過頭來,粉櫻就像找到靠山似的:“殼子叔,明明就是阿缺那孩子說的不要我們管,結(jié)果到頭來卻是我的錯。殼子叔,我真沒有活頭了!”
莫名成為粉櫻底氣的殼子叔:“·····”
腦海里一個念頭閃過,夏微微眼神一暗,訥訥出聲:“殼子爺爺,阿大阿爹,你們不要因我為難,這魚,我想自己曬?!?p> “阿缺?”青木示意她別多嘴。
夏微微:“·····”
講真,她不覺得這收獲只有今天,所以,這魚是她曬,還是給大家個表示友好的機會她都無所謂。
可明顯,她還是太看得起粉櫻這女人了。
心頭對阿大這個人又警惕了三分的夏微微,正想該如何說服青木,卻不想粉櫻臉色一轉(zhuǎn),攬上她。
“殼子叔,阿缺這孩子犟,她一向說什么是什么,今兒她既然想到了要曬魚,這魚她肯定不會拿給我們的?!?p> 粉櫻的表情轉(zhuǎn)變得太快,快得大家就是不想去想她折騰這老半天的目的不是讓人孩子‘知趣’的自己開口都難。
“走!”阿大一把將人拽住。
臉上正得意的粉櫻明顯一愣。
然后,在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阿大這一臉的決絕表示的是什么后反手一拽,半蹲下去:“阿大,你還有沒有良心?”
“沒有?!卑⒋笞猿埃骸拔揖褪菦]有良心,才會讓你針對阿缺,就是沒有良心,才會讓你這么脅迫阿缺?!?p> “脅迫?我什么時候脅迫她了?”就算她真脅迫了又怎么樣,還不是為了大家好,這些魚,她們至少能吃兩天的好嗎。
在粉櫻看來,自己就算是真脅迫了,那也是為了大家好,她也沒錯。
在阿大看來,她死哭活啜的弄半天,好不容易讓大家對她產(chǎn)生了愧疚感,結(jié)果人孩子一句話,她就原形畢露。
這下,不止弄得她屎臭,還將自己拉下水。
女人不好那都是男人教的,她這是將他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樹立起了的形象毀于一旦啊。
翦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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