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夜談
相信用不了多久,除了四堂一殿外,混元峰第六勢力,就要出現(xiàn)。
要準確一點的話,可能就剩下一幫一殿了。
現(xiàn)在玄武堂,白虎堂,青龍?zhí)?,可不就是螞蚱幫的人了?p> 為了保持原有的秩序,陳小慶考慮再三,三堂還是各自稱呼,但他們統(tǒng)一都有一個身份,螞蚱幫成員。
……
臨近夜,云藝苦著臉看向陳小慶。
“你發(fā)現(xiàn)我過來直接說就行,干嘛要彈我腦蹦??!”
陳小慶聳聳肩:“明白了,下次直接拿腳踹?!?p> 云藝:“???”
“走吧!少宗主在后山的古蘭亭等你。”云藝左右張望了一下后,壓低聲音道。
他現(xiàn)在越發(fā)肯定陳小慶就是川哥的男寵,古蘭亭那可是曾經(jīng)川哥約妹賞月玩花的風月圣地。
陳小慶被云藝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
“再這樣看我,我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兇了云藝一句。
云藝心里一苦,看著架勢,川哥一定是下邊那個。
唉!
會玩。
夜里,喧囂了一天的混元峰也歸于平靜,黑暗中兩道身影行走在黑暗中,一路穿梭,直至來的后山。
“你自己過去吧!”云藝腳步一止,一想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畫面,由于不讓寫,他只能乖巧的躲開。
陳小慶不以為然,直奔古蘭亭而去。
“小慶,這里!”
瞧見陳小慶來了,云小川開心的揮了揮手。
陳小慶走近這座小亭,別的不說,裝修的頗有幾分風月的閑情雅致。
一張石桌,燃上一盞青燈,寫一首天下絕句。
安逸。
但是……
石桌和青燈都有,唯獨缺了一首天下絕句,只有滿桌子熱氣騰騰的菜,還有幾個酒壇子。
這就大煞風景了。
陳小慶牙疼的看著云小川:“挺好一個抒情的景,竟然讓你整出農家樂的感覺,服了!”
云小川擺手一笑:“平時不這樣,主要是想著咱們兩個大老爺們,花前月下共坐有點不合適?!?p> “來吧!邊喝邊聊?”
“整!”
……
“小慶,咱們說好要低調行事,你這自從招新考核開始就沒低調過??!”云小川噸下一碗酒,頗為無奈的說道。
自己聽著那些事,都一陣心驚肉跳。
陳小慶搖頭:“你覺得以云散道人的本事,發(fā)現(xiàn)不了我來了?還是說他傻到能放任咱們背地里偷偷發(fā)育?”
云小川搖搖頭,那肯定不行。
“所以,咱們還不如高調行事,就明著整,看那老狗如何接招就完了?!标愋c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也是挺納悶:“你給我解釋解釋,為啥我感覺事情有點古怪,好像云散道人并不在意我干的一些事,反而有種支持我的感覺?”
聽到這話,云小川似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噗嗤一聲把剛喝到嘴里的酒噴了出來。
“哈哈哈……”
“鵝鵝鵝鵝鵝鵝……”
“嘎嘎嘎!”
陳小慶:“……”
這踏馬鵝叫都出來了。
“云散道人的私生子,鵝鵝鵝鵝鵝……”云小川剛說一半,沒忍住又笑出聲來。
陳小慶臉都黑了。
“不是讓你查是誰造的謠,你查的怎么樣了?!?p> 云小川緩了好一陣子后這才捂著肚子說道:“這個不用查,現(xiàn)在幾乎混元峰所有長老層的人都知道了,具體從誰那傳出來的,我想你這只能親自問問云散道人了,萬一是他呢?”
陳小慶痛心疾首道:“你以后睡覺前少做繡花活,看把孩子虛的,精神都失常了。”
云小川:“……”
陳小慶也蛋疼,就很無語,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私生子了。
等等!
突然,陳小慶福至心靈。
自己在混元峰順風順水,該不會就是因為“私生子”這個原因吧!
靠!
一想到這里,陳小慶慪氣的噸了一碗酒。
就踏馬很無語。
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了。
看著陳小慶苦哈哈的模樣,云小川噗嗤一聲又笑起來,看到整個殺坯出糗也是一大爽點啊。
“換個話題,我來的時候云藝要我洗干凈,起初我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后來我想明白了!”陳小慶目光一轉,笑吟吟看向云小川。
云小川:“???”
艸!
豎子害我。
這次輪到陳小慶笑了。
“鐵子,花活還不少呢!”
“你說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是陰陽人,以后咱們還是保持些距離吧!我怕別人誤會?!?p> “你說我是不是稱呼也該改改了,小姐姐?”
……
云小川一臉的無語,云藝這個豬隊友,這踏馬辦的啥事。
“咱們聊些正經(jīng)事吧!”云小川搓搓臉蛋子,這搞得大半夜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結果互相揭短來著。
圖什么。
“小慶,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云小川問出心中的疑惑,眼下事情的發(fā)展顯然出乎意料。
陳小慶端起一碗酒:“你等一下,我笑的嗓子干!”
云小川:“……”
“既然我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背上一個名頭,我看倒不如就利用這個名頭,趁機發(fā)展?!标愋c說出自己的計劃。
云小川若有所思點點頭:“等時機成熟,上演一出華麗的太子爭奪皇位的戲碼?!?p> “你要這么聊我可就走了,弟弟!”陳小慶牙疼。
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看此事可行,就是不知道云散老狗的紅線在哪,咱們做到哪一步,會讓他忍不?。俊?p> 云小川正經(jīng)起來后,陳小慶這才松開手里的刀。
剛剛的走了,可能是要把云小川送走的意思。
“一步一步試!”
陳小慶若有所思道:“我猜測有兩個方向?!?p> “第一個方向,他應該是在準備著什么后手,眼下時機還不成熟,不到和咱們翻臉的時候?!?p> “第二個方向,他要借我的手,對宗門內部完成統(tǒng)一,然后趁機將我從你的陣營中分化出來,到最后,要么我順從他的意志與你為敵,要么他將你我踢出局,從而一舉兩得?!?p> “我覺得這兩個方向都有可能?!痹菩〈局碱^思考著:“現(xiàn)在他還不能明著來一統(tǒng)宗門人心,于是借你的手,用他的勢,玩一出誤會中的誤會?!?p> “機會是平等的,他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他,就看誰笑到最后!”陳小慶活動了一下手腕。
雖然這個“太子”名字頂著不太舒服。
“那咱們就這樣繼續(xù)搞,你需要什么幫助,盡管開口。”云小川一拍大腿,信誓旦旦道。
陳小慶想了想,一時間還真想不到需要什么幫助。
“別猶豫,你盡管開口,我一個少宗主在宗門中還是有些能量的。”云小川得意道,總不能什么風頭都讓云散老狗給占了。
陳小慶可是自己的人。
陳小慶干咳一聲:“兄弟我說句大實話,如果我真頂著大長老私生子這個名頭,你覺得現(xiàn)在我在混元峰,還需要誰的幫助嗎?”
一聽這話,云小川捂著胸口:“快別說了,扎老心了?!?p> 陳小慶一陣暗爽。
看老子出糗,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又瞎扯了一陣后,陳小慶想到了什么,又開口問道:“后山有個深澗你知道吧!”
云小川猛地一抬頭,盯著陳小慶:“你怎么知道?”
“云散老狗讓我去看看,別的什么也沒說,我怕是個坑?!标愋c如實說道。
看云小川的反應,看來這個深澗有點東西。
“他這是在試探你!”云小川語氣忽然就變了,拳頭一緊狠狠的砸在石桌上。
陳小慶不解。
“那深澗是我父親的閉關之地。”
陳小慶聽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如果深澗是云陵宗主的閉關之地,那么自己感受到那深澗里的召喚,難不成就是他?
云陵還活著?
嘶!
深吸一口氣,陳小慶腦海飛速轉動。
“小川,你給我說實話,你父親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怎么樣?”陳小慶也嚴肅起來。
云小川不帶絲毫猶豫道:“不知道,我?guī)状蜗胍律顫救フ腋赣H,都被里邊的隔絕陣法擋回來了,我猜測,父親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p> “你不是天生擁有著破陣的天賦嗎?為什么不把陣破了?!标愋c追問。
云小川搖頭:“我試過,那陣法根本不給我靠近的機會,每次不等我靠近,就給我彈回去了。”
聽云小川的話,不像是假的,若是這樣,那這深澗里必定有問題。
至于深澗里給自己傳來感應的事情,陳小慶沒有給云小川說,他怕云小川一激動再弄巧成拙,惹出什么亂子。
還是等自己探查明白再說吧。
兩人聊至深夜,陳小慶看著趴在桌子上鼾聲如雷的云小川,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點,他后背的衣服撕裂開來,然后又從倉庫中取來一些藥材,稍稍加工一下,潑灑在他的皮膚上。
頓時他的后背,如雨后春竹般冒出一大片紅色的棱印。
看上去就像是用鞭子抽的。
做完后,陳小慶滿意的離開。
走出后山,云藝正蹲在一處假山上打盹吶,瞧見陳小慶離去,他這才動身趕向古蘭亭。
古蘭亭中……
云藝看著云小川的后背。
臥槽!
剛剛這是經(jīng)歷什么了。
他急忙叫醒云小川。
“川哥,川哥醒醒!”
云小川睜開惺忪的睡眼:“干嘛?”
“剛剛你,他……”云藝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云小川酒勁還沒過去,腦袋昏昏沉沉的咧嘴一笑:“爽!”
“我累了,再睡會兒!”
留下石化的云藝站在古蘭亭中凌亂。
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