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御花園里,繁花似錦,蝶舞翩躚?;莅部ね醯钕律碇掳咨\袍,腰間束著一條墨玉腰帶,身姿挺拔,正漫步其間。
慕澄小姐慕澄帕奈,今日身著一襲淺粉色的羅裙,裙角繡著細碎的海棠花,外披一層薄如蟬翼的淺紫紗衣。她蓮步輕移,手中執(zhí)著一把蘇繡團扇,正沉醉于這滿園春色。
一陣微風拂過,吹落了枝頭的花瓣,也將慕澄氏手中的團扇吹落?;莅部ね跚『寐愤^,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那把團扇。
“姑娘,可是你的扇子?”惠安郡王微笑著,聲音溫潤如玉,將團扇遞向慕澄氏。
慕澄氏抬起頭,目光撞進郡王那深邃如淵的眼眸中,一時間竟有些失神。她臉頰微微泛紅,輕聲說道:“正是,多謝郡王?!苯舆^扇子時,兩人指尖不經(jīng)意觸碰,似有電流劃過,兩人皆是一怔。
惠安郡王看著眼前嬌羞的慕澄,心中泛起層層漣漪。他不禁開口:“這御花園的花雖美,卻不及姑娘分毫?!蹦匠问下犅劊切呒t了臉,低頭擺弄著手中的團扇。
此后,惠安郡王總會尋機會在御花園與慕澄帕奈相遇。他們一起賞過清晨帶露的芍藥,看過傍晚天邊的余暉。一次,兩人坐在湖邊的亭子里,郡王鼓起勇氣,從懷中掏出一枚溫潤的玉佩,遞向慕澄氏:“慕澄姑娘,這玉佩贈予你,愿你往后歲歲歡愉,這是我的心意,不知姑娘可愿收下?”
慕澄氏望著那枚玉佩,又抬眸看向惠安郡王眼中的深情,心中滿是歡喜與羞澀。她輕輕伸出手,接過玉佩,聲音如蚊蠅般輕:“我……我愿意。”正當此時,遠處傳來太監(jiān)的通報聲,皇后娘娘的鑾駕正往這邊而來。兩人急忙整理衣衫,神色間卻難掩甜蜜與慌亂
佟佳皇后娘娘端坐在鳳輦之上,神色威嚴,目光如刀般掃過惠安郡王和慕澄帕奈?;莅部ね跣闹幸痪o,急忙拉著慕澄氏跪地,他緊緊攥著慕澄氏的手,像是要給她力量,也像是生怕失去她。
“皇祖母,此事皆是孫兒的錯,與慕澄小姐無關(guān)。求您不要遷怒于她?!被莅部ね跹赞o懇切,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皇后冷哼一聲,“哼,現(xiàn)在知道求情了?聘為妻奔為妾,你們這般私自相會,成何體統(tǒng)!慕澄帕奈,你一個五品官的庶女,竟妄圖攀附郡王?!?p> 慕澄帕奈渾身顫抖,她知曉自己出身卑微,在這深宮中毫無倚仗,此刻面對皇后的怒火,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但想到與郡王的情誼,她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皇后娘娘,臣女自知身份低微,可對郡王的心意絕無半分虛假?!?p> 皇后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心意?在這宮中,心意最是無用。不過,既然郡王護你如此,本宮便給你個機會,做個承恩尚宮,守在郡王身邊。往后便好好侍奉郡王,若是再敢有逾越之舉,休怪本宮不客氣。”
惠安郡王心急如焚,剛想再開口求情,卻被慕澄帕奈暗暗拉住。慕澄氏明白,這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若再反抗,只會給郡王帶來更多麻煩。
“臣女謝皇后娘娘恩典。”慕澄帕奈恭敬地磕頭謝恩。
待皇后娘娘鑾駕離去,惠安郡王扶起慕澄,看著她滿臉的淚痕,心疼不已:“慕澄姑娘,是我沒用,沒能護好你?!?p> 慕澄氏搖了搖頭,靠在惠安郡王懷里:“只要能在郡王身邊,做什么臣女都愿意?!?